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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门之所以很重,是躲避暴徒的意思。好像在拒绝路人一样,店面也是小而不显眼。相反,一旦进入酒吧,就可以忘记外面的世界,而且也会忘记地位年龄等等,做回真正的自己。这些都是因为那扇厚重的门。
——佐佐仓溜
半夜十一点,周钧泽给白月安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空去陪他说说话。
白月安想了想,快入秋了,夜里有些凉,穿好了长裤长袖才出门去。
不是因为乖,是为了看起来乖。
酒吧叫姒,周幽王戏耍诸侯博美人一笑的姒,那扇半掩的门,透出来扑朔迷离的灯光,酒吧里到处飘荡着香烟和酒水的味道。
面嫩不施粉黛,穿着长裤长袖的白月安,仿佛一个未成年高中生一般,与那些婀娜身姿敞肩短裙行程鲜明对比。
头发刚洗过,本打算入睡便没做造型,出门时随手绑成马尾,看起来更青春了些。
接待引路的服务生小哥总感觉自己是带着小姑娘去抓她家大人的包,想想就觉得很诡异。
来到小卡座前,他才发现,那大人很是帅气,咳,算了,他上班去了。
英俊的周钧泽一个人喝了好一会儿闷酒了,有心猎艳的小姐姐们都围了一圈又一圈,但周钧泽不见搭理。
白月安好容易挤到周钧泽身旁,抬手拍了一下他面前的桌子,道:“嘿!”
周钧泽看到白月安便笑了,道:“来了。”
围在身旁的小姐姐们见帅哥身边来了认识的小妹妹,便开始打消了念头。
人家都把自家学生妹妹叫来挡拆了,她们难道还死皮赖脸嘛,又不是真的贱,不过是看到帅气的单身小哥,想共度一夜良宵罢了。
这种事也得,你情我愿。
周钧泽见白月安坐在他对面,虽然桌子不大,但音乐声嘈杂声太大,说话声小些便听不清,便道:“你挪过来这边坐!”
高脚椅是可以移动的,但因为是高脚桌,也近舞池,所以周围也有不少人站着。
白月安也没问周钧泽为什么大半夜的单独叫她来酒吧陪他。
大抵是有什么心事,且跟女朋友闹矛盾,应该还挺严重的,不然不会找她一个外人来。
“小白,还没问过你呢,你现在有男朋友么?”周钧泽忽然问道。
白月安摇头,刚想说什么,便见服务生提了半打苏打酒上了桌,隐约见是粉色的。
白月安才道:“不想异地,因为工作原因,早分了。”
对于现在的白月安来说,分了就是分了,没有藕断丝连的回头路,分了一年也是早分了,一个月也是早分了。
周钧泽给白月安倒上一杯酒,便又听到白月安开口道:“你呢,这是,分了吗?”
一针见血,直戳要害。
周钧泽嘴角抽了抽,哪儿有人这么直接确定发问的?
然而周钧泽还是点了头,道:“分了,闹的。”
白月安也没问因为什么闹,这不是业务范围,喝了口酒,水蜜桃味儿的,才道:“不打算复合的那种?”
周钧泽汗颜,又点了点头,道:“三天两头闹来吵去,再多情分都磨没了。”
白月安看到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闪烁的不耐烦,她默了,先前她与前男友们分手后说起他们时,是不是也无意间流露出过这种神情,那么,会不会有一天,某个人也会这样,在提起她的时候,露出这种伤人的神色?
但白月安面上笑了,道:“话是这么说,过段时间,怕是又会复合的。”
有过先例,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
分手会习惯,复合也成自然。
像极了当初她与那个谁。
周钧泽摇头,也没再说什么,酒的度数很低,又甜滋滋的,一杯一饮而尽也没什么感觉。
“那你呢?如果你前男友来找你复合,说愿意来你这边工作,你会复合吗?”周钧泽问道。
他问白月安,不如说在问自己,或者说,想得到一些不同的答案,能够让他假意满意的答案。
梁悦当初就是为了他,才来到这里工作的,她的工作不是最好最合适的,但她总说是为了他才放弃了那份最理想的工作。
梁悦的工作牢骚,不如意,和她的暴脾气,她的强势,她的控制欲,对于他来说,都是他的压力,一层一层裹着他,渐渐地透不过气来。
这次吵架分手,导火索便是白月安那条约他打台球的短信。
但真正的是,周钧泽回复解释的那一句。
梁悦纠着这个死死不放,翻来各种旧账,闹腾了一个星期,吵得他心力交瘁,耐心用尽,梁悦再一次拿分手威胁他,他二话不说就应了,拎着手机钱包就出门来了。
出门来,晚夏夜里的凉风也没有吹走一丝周钧泽胸口的怒火闷气,这才走进了酒吧。
坐在卡座上,看到那些漂亮性感各自美丽的女孩们,周钧泽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白月安。
想着就叫了,白月安就来了。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白月安的打扮实在不像是来酒吧的,而且休息日下馆子的模样。
白月安捏起酒杯,与周钧泽碰了碰,饮了半杯,方道:“不会,分了手,那就是过去,人嘛,总要朝前看,往前走。”
人生漫漫,多的是有情意有颜值的小哥哥去祸祸。
这句话,白月安咬住了舌头,没秃噜出来。
周钧泽挑眉,显然不太满意白月安的回答,白月安无奈,才又道:“我选择了我最理想的工作,他也应该优先考虑好自己,若是有缘,就一个城市,不成,那就各自安好,也不影响继续在一起。”
周钧泽插嘴:“可你不是因为异地才分的么?”
白月安抿了抿嘴,又喝了半杯酒,道:“想分手,什么都是理由,”瞧见周钧泽一副痒痒没被挠到位的模样,白月安忍笑,“其实,就算他来跟我一个城市,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只不过不要说什么是因为我,是为了我,为了能和我在一起才来的。”
白月安又倒了满杯,边倒:“这是压力,我不愿要。”
周钧泽皱眉,问道:“那要是他已经来了,才告诉你的呢?”虽然他不是这样的情况,但也差不多境地。
白月安笑了,道:“那是他自己的决定,与我何干,为什么非要说是为了我?”
白月安不喜欢这种,绑架,以爱之名的,束缚。
周钧泽抬手挠了挠头,不爽,还没有被说到点子上,不舒坦!
那个答案,他知道,但他总是逃避,假装看不透自己的内心。
“学长,没有谁没谁就活不下去的,不爱自己的人,不会懂怎么去爱别人。”白月安垂眸,道理其实大家都懂,但不是谁都能做得到。
她只知道得到和放手,爱不爱的,她很久之前就被磨灭掉了这种情感。
“两个人能在一起很久,那真的很了不起,如果还有感情,那就不要轻易放弃。”白月安说这话的时候,心很酸,明明她应该去劝这个男人,快分了吧,这样她才有机会,可,话到临头,她还是拐了弯。
和一个人,在一起三四年,分分合合也一直只有一个人,很难的。
对于现在的白月安来说,她做不到,而有些伤害造成了,那就是没有办法遮掩淡忘的。
周钧泽手握着酒杯,拇指摩挲着杯壁,他问白月安这么多,大概是想问到一个能让他下定了决心断绝的理由,但白月安没有给他。
心口有点堵堵的。
有点生气。
白月安就像颗臭硬的铜豌豆。
平日里看着溜光水滑挺机灵。
关键时刻就是不开窍,还硌得你有些发疼。
白月安别过头去看周围的帅哥美女,在周钧泽看不到的角度,疯狂勾了勾嘴角,有些气急败坏的学长,也太可爱了吧。
就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但就是不想说出来。
她也,不想去承担这份压力。
她有些心悦周钧泽,是她一个人的事,会藏在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地方。
要是周钧泽因为她说出口的话,和梁悦彻底分手,那么就是她掺和进了人情侣之间,再怎么好听,终究是不怎么好听。
周钧泽喝的威士忌,醉得比白月安快,最后一场舞动闹完后,周钧泽直接倒在了白月安肩膀上,倒像是她肩膀处瘦骨硌人,便挪到了她脖颈间。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敏感的脖颈耳根,白月安从脚底的感觉到整个人在发热。
周钧泽久久,说了一句:“谢谢你,小白。”
白月安吸了口烟,掸了掸烟灰,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头凑近温声道:“学长,别难过,我会陪着你,因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