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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赵清念从睡梦中转醒,警觉的睁开了眼。
最近怎么回事?白天里收拾了一个淫贼,晚上又来一个。
有人偷偷接近了房门,比起白日里的那人,这个人的身手算得上不错,可惜她也不是吃素的。
赵清念没有轻举妄动,这个人半夜偷偷摸摸的遛进来,不知道想要做什么,且让她看看他的目的。
她悄悄的从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手臂又悄无声息的滑到身侧,继续躺在床上装睡。
来人自然是元祈,宁安城可是元祈的地盘,赵清念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早上她才当了簪子看病,不出一会那簪子就到了元祈的手里。
元祈把玩了一会玉簪,从桌上拿起一叠名单翻了几页:“这头饰,关老板的出价最高,可是田掌门的秘籍也着实让我心动。”
“长垣,你说我选哪样比较好?”
长垣立在他身后,默默的开口:“阁主,若是两样都要,属下认为,何不再去取一件她的饰品来呢?”
元祈有些犹豫:“可是…不问自取,未免太不入流了,不是我的风格。”
长垣心中翻了个白眼,心说你都设计了人家多少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啊。
不管心中如何吐槽,长垣面上还是一派忠心耿耿:“阁主拿完后,可以再选择物品与她交换,如此便是与她做买卖,岂不妙哉。”
嘶……元祈一拍大腿:“好主意啊!”于是便有了他半夜不睡觉来爬人家墙的事情。
元祈对于顺走别人姑娘家东西的这件事情丝毫不感到羞耻,小心翼翼的摸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放着的一段月白色丝带,和旁边睡着的少女。
她的房间朝向不错,如霜的月光透过窗棂,丝丝缕缕月色投射进来,在夜里也不觉得昏暗。
少女姿容胜雪,睡颜恬静,长发散乱的搭在床上,比起初见时更多了一丝人畜无害的模样。
如此绝色之姿,他也只是胡乱扫了一眼,目光全被那段月白色的丝带吸引了。
早在他遛进房间时,赵清念的心跳已经跳的飞快,她努力平复下来,又听到了往自己靠近的脚步声。
难道这真的是传说中的采花贼?
赵清念暗自提气,如果这人想要对她不轨,可别怪她不客气。
元祈已经来到她床前了,他收起丝带,却没有急着走,反而打量了几眼床上的少女,觉得她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元祈环抱手臂,细细端详一番后,得出了结论。
初见时,她脸颊腮边带着尚未褪去,属于少女的,柔嫩的丰盈弧度。
可是现在,兴许是因为病了一场,又吃了几天的苦头,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来,那抹柔嫩的弧度也消失不见,褪去了稚气,让她更添一丝艳色。
让他惊艳的是,不管是当初在长乐坊初见时的她,还是如今已经在尘世中行走的她,看起来依旧是那样净无纤尘,风姿卓越。
元祈看着赵清念,心里逐渐蔓延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本不用经受这一切,如果不是他自私的要靠着她的一切来扬名。
人间四月位于苍山之巅,积威已久,作为天下正派之首的掌门人,如此天赋奇绝的天才少女,如果不是遭了他的算计,她断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地。
想要叹一口气,元祈硬生生憋住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怕把人给惊醒了。
注视着睡着的少女,鬼使神差般,元祈伸出了手,轻轻的捏了捏她脸颊上微微鼓起的软嫩的丰盈。
手下的触感柔软细腻,他忍住想摩挲一番的冲动,生怕自己把人给吵醒了,到时候可没好果子吃。
元祈转身欲走,路过桌子前,注意到了她买来还未开封的糕点。
白糖糕没有被动过,隔着油纸包还散发着香甜的气息,一旁装着被咬了几口,糖衣有些化了的糖葫芦。
糖葫芦?元祈无声的笑了一下,她竟喜欢小孩子的零嘴。
元祈走后,赵清念睁开了双眼。
在那人的手指捏上她脸颊的时候,她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清淡好闻,她叫不上来名字,像是初春破土而出的嫩芽,充满少年的活力。
这样的味道,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有什么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她觉得自己即将触碰到真相。
还差一个契机,赵清念心想。
害得她落得如此境地,让她揪出来是谁算计她,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
次日,人迹稀疏的宁安城门口。
一辆华贵内敛的马车慢悠悠的往城内驶去,守城官兵拦下了马车:“请出示您的通行证。”
赶车的仆人一脸被拦住的嚣张和不耐烦:“通行证?你知道车里坐着的是谁么?我们主子过城门,从来都不需要通行证!”
官兵见到仆人的态度,心里也明白了里面坐着的是位他得罪不起的贵人,他连忙弓腰赔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赎罪,只是不知…这马车里坐着的,究竟是哪位贵人?”
仆人轻蔑的冷哼一声:“我家主子的名头,也是你配打听的。”
官兵一脸的诚惶诚恐:“大人赎罪,实在是最近查得严,小的职责所在,不敢疏忽,还请大人发发好心,不要为难小的。”
马车里传来一位女子温和的嗓音:“金南,不要为难人家。”
仆人应了一声,随后小心翼翼的从马车里接过一只荷包,递给官兵后,一脸不情愿的又坐下了。
那女子接着道:“我不便出面,荷包里的东西乃是信物,把它交给你的主子,他会明白的。”
官兵摸了摸荷包的料子,心里已经相信了,他下意识的就要打开荷包一探究竟,却被仆人厉声呵止:“大胆!我家主子的东西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官兵配查看的?!”
那官兵被他的话语震慑,反应过来自己唐突了贵人,连忙点头哈腰的道歉:“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小的这就把东西上交,贵人您宽宏大量,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女子温和的嗓音叫人如沐春风:“不碍事,金南,我们走吧。”
马车缓缓驶进了城,淹没在人群中,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