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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两个少年离开后,红露这才一脸惊讶。
“还是小姐厉害,我们跟他们那时完全说不通啊。”红露看着水顺利流到自家田中,这才惊讶的说道。
要是自家小姐没有出现,说不定他们就要动起手来了。
“哪里是说不通,只是你们不静下心来说罢了,现在的晏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晏家了,别人不会因为咱们姓晏就退让的,咱们现在比起对方,估计还不如呢,瞧瞧你们翻的地,水稻能发芽吗?”晏欢无奈的叹了一声,看着田里那些脑袋大的土疙瘩,脑袋有些晕。
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红露她们听到晏欢的话,就看向了地里。
她们已经很努力,要知道这地原来可是一片荒地,她们好不容易才弄成这样的。
但是因为说的人是她们家大小姐,红露她们就算心中委屈,那也不能说晏欢什么。
晏欢直接脱了鞋袜,就要下田,却被红露和云青手忙脚乱的拦住了。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若是被那些南蛮子瞧了您的脚,那可怎么办?”云青现在可是慌了。
虽然自家小姐在府里时就有些任性,但是也从来不做这些出格的事情。
现在就算晏家落难,可大小姐也还是大小姐。
“既然害怕,还不让开,我下了田,别人就瞧不见了。”晏欢说着,就伸手推开了云青,伸手卷起裤脚,拿着锄头就下地了。
红露她们一脸着急,却完全拿晏欢没有办法。
这帷帽很是挡视线,可她却没办法拿掉,毕竟这是她答应白老太太的。
下次和老太太商量一下,换个面纱好了。
好在这土疙瘩泡了水,很容易敲碎。
只是这身子果然是娇生惯养的,不过才一会儿,晏欢就已经有些头晕目眩的了。
这让晏欢觉得自己从明天开始得锻炼身体了。
一直这样娇滴滴的,可真不是个办法。
她拖着疲惫娇软的身子到了地边,手杵锄头稍坐休整。
虽然这过了一个时辰,但是晏欢稍微换算了一下时间,此时最多上午十点,距离吃午饭的时间还早着呢。
可看着这地中一片乱七八糟,晏欢觉得时间紧迫。
“都别怕脏,反正回去一把水就洗了,下来把这地里的土疙瘩都敲碎吧,有锄头的用锄头,没锄头的就去砍根木棍来,总能把这地里的土疙瘩都敲碎了。”晏欢说着,就直接摘了帷帽。
这东西着实是挡眼了一些。
红露还没反应过来,晏欢就把帷帽上的白纱拆了下来系在脸上。
虽然太阳晒了一些,可比刚刚戴着帷帽要舒服多了。
红露她们见自家小姐都做的这般认真,只能卷了裤脚下地。
此时一个队伍缓缓从这春河村的路上,车马轮碾压在路上的声音穿到了晏欢的耳朵里。
晏欢只觉得腰酸,直不起身来。
不过出于好奇,她还是扭头往大路上看了一眼,就见一个一脸络腮胡的强壮男人骑在了那高头大马上。
那个男人双眼犀利,在晏欢看向他时,顺利捕捉到了她的视线。
晏欢被男人那漠然有犀利的眼神刺到,立马就收回了眼神。
那马上还披着银甲,一瞧就知道那是战马。
这个男人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活人。
等到车马过了,身边这些小丫鬟才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倒是晏欢担心自己那个未成谋面的兄长。
也不知道他在军中可还适应。
“听说前两日又打了一仗,这些人是不是就是军中的将士啊?我瞧着那带头的人有些恐怖,以他身上的戾气,这手上估计是沾过血的。”红露到底是跟着秦氏的人,见识的也多。
刚刚那个骑在马上的男人一看就不简单。
“红露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只瞧着那人让人害怕,都不敢直视。”云青听到红露的话,惊讶张开了小嘴连忙询问。
“行了,赶快干活吧,军爷的是非不是咱们能议论的。”晏欢出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论。
都说南疆出匪兵。
虽然有这群军爷撑着南疆,可也染了南蛮的气性,像极了歹匪。
晏欢觉得,他们到这种地方来,最好是和这些人少接触才是。
“刚刚地里那位,莫不是前些日子被贬到此地的晏家小姐?果然是京中长大的,远远瞧着就是位美人,等距离更近些,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果然是不可多见。”其中一人忽然想起了刚刚见的姑娘,倒是开始回味起来。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路过这个地方了,哪里见过这田地里出过那样的美人。
“你说的不错,就算那面纱遮住了大半脸,可是管家小姐,定然不会长的差的。”另外一人附和道。
随后众人就发出了揶揄的笑容。
只是他们的笑声还没落下,忽然空气中炸起一抹声响,一道长鞭就朝着刚刚说话的那两人而去。
那长鞭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把两人抽飞出去。
“平日调戏那些南蛮女人给你们练出胆子了,官家小姐也敢戏说,不要命了?”络腮胡男人出声,虽然声音冷冽,可和那一脸络腮胡完全不符合,只让人觉得像是万年雪山的雪莲一般。
那两人听到男人的话,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跪着挪了几步到男人的马前。
“将军饶命,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两人一直给络腮胡男人磕头求饶,就怕男人一不高兴,就真的要了他们的命。
男人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策马而去。
只有跟在他身后的一个高束长发的少年对两人使了个眼色,这才策马跟上了络腮胡的男人。
“钦哥,你何必跟兄弟们置气,虽然那位美人确实是官家小姐,可现在也被圣上贬到了这南疆来,恐怕没有翻身之日了。”那少年也不知道自家将军怎么忽然管起闲事来了。
往日也不是没有兄弟调戏过富家千金,可陆钦从来不管这些。
不过一个罪臣之女,又何须忌讳。
“当今圣上的心思难猜,这要罚人,送去北舆就好,何须送到南疆来,而且还是咱们军营边的一个小村子?瞧着那青砖绿瓦,是被贬罚的人该有的?”陆钦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晏宅。
他还从未听过罪臣还能有自由身住高房的。
少年听到陆钦这话,猛然惊醒。
是了!
当今座上那位,可从未对南疆真正的信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