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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出了宫,上了马车,似乎是想着赶紧离开皇宫,这样可能就不用选择了。此时的他,也颇是想逃避。
回府后,他甚至不敢见到唐宋,唐宋来见他,他吩咐下人,就说殿下正在忙,让她先回去。
唐宋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几日周恒似乎极为忙碌,她也有一两天没见周恒了。此时在暗处的华老看见了这一幕,满是皱纹的脸忽的露出笑容,只是看着皱纹更多了。
周恒在屋里想了一天一夜,他终于是想清楚了,如果这就是命,那他接受命运。他在早饭过后找到唐宋,唐宋此时还在练剑,见他过来了,停下来说道:“师兄,你这几日怎么了,如此忙?”
周恒回道:“还好,不是太忙,阿宋,你坐下,师兄想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唐宋觉得今日的周恒怪怪的,不似从前那般温和,面无表情,声音也是颇有些冷漠。唐宋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周恒不满,细想自己也没做什么。只能坐下等着周恒开口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恒也坐下看着她,然后说:“阿宋,我与你青梅竹马,答应娶你为妻。阿宋,你是否愿意我再娶一个女子为妻,然后她为正妃,你为侧妃。不过你放心阿宋,只是委屈你一阵子,待我大仇得报,我便把那女子休了,然后你为正妃。”
唐宋站起来,眼睛看向他,周恒以为她会大发雷霆,可唐宋没有。她只是面色平静的盯着他,似要把他盯出个窟窿。他内心煎熬万分,这样的唐宋令他难受,他宁可唐宋打他,骂他,也不愿意看着唐宋这般模样。
他有些痛苦,但还是继续说道:“阿宋,我真的没有办法,我身不由己啊,我需要有人帮助我。这京城,不看武功,看的是谁的计谋更略胜一筹。”
唐宋听他说完,终于开了口,道:“师兄,你要娶得是柳相之女吧?”
周恒惊讶,她居然知道。唐宋没理会他,接着说道:“我前几日听说柳相要嫁女,我觉得和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听听就过去了。现在看来,倒是我心大了。师兄,你真的要这样踏着别人去完成自己的目的吗?”
周恒低下头,沉默了,“是的,我没有办法,我之前是想慢慢来的,可是现在京城风云变幻,不会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只能如此了。”
唐宋点了点头道:“师兄,我不是个大度之人,无法与另一女子共享夫君。我知道来京城后我对你并无什么帮助,这京城属实不适合我,但是和你在一起这一切也可以忍受。
如今看来,这地方确实不适合我,你,也不适合我。师兄不必为难,我不会妨碍你的大事,这两日我收拾一下便会离开,阿宋祝愿师兄日后得偿所愿。”
周恒倏地站起来,一下子抱住了唐宋,唐宋躲闪不急便被他抱住了。唐宋用内力推开了他,说道:“师兄,请自重。”
周恒急忙说道:“阿宋,你别走,我说了只是一些时日,不会一直委屈你的。你知道我的难处,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不能为了我委屈一下吗?”
唐宋看着他,脸上终于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师兄,有些事情不能将就,你的难处不能成为牺牲别人的理由。”
周恒看着她,沉声道:“阿宋,我再问你一句,你喜欢过我吗?”
唐宋不语,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喜欢定是喜欢的,只是这喜欢占多少分量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生来就没接触过几个男子,除了师父就是三个师兄。大师兄木讷固执,三师兄为人风流。只有周恒一直是个温暖的人,她唯独对周恒有些想要与他一直在一起的念头,这应该是喜欢吧。
周恒见她不语,脸色越来越阴沉。
唐宋看着他,回道:“是喜欢的,可能未喜欢到能容忍与别人共侍一夫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