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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台上,黑衣女子舞姿妖媚迷人,那铃铛在也不时的发出悦耳的声响。台下的群众有的大声嚷嚷,跳的好!有的不停的鼓掌。女子在众人的欢呼中,一个美丽的旋转后,便一跃而起,在空中连连翻了几个跟头。细听,那铃声中,竟然若有若无的夹杂着一声龙吟,待女子,空中落地时,天空响起了雷声。
轰!轰!轰!
台下的一片静寂,人们不约而同的抬头仰望天空,原本细细的小雨,渐渐地变成了一颗颗如黄豆般的雨滴,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突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神迹呀!天佑我禹城,天佑我禹城。”说完便竟匍匐跪地。其他的人也跟着匍匐跪地,嘴里喊着:“天佑我禹城!”
祭祀台上的女子依旧在雨中跳着,旋转着,丝毫没有停下来。这时一群披着白色斗篷,戴着帽子的女子,围着祭祀台上,嘴里念唱着,“东海之龙,西方之佛,龙之降雨,佛之普度。雨,趋之污秽,净之心灵。信女,跪谢龙之恩典,佑我禹城。”
白色斗篷的人跪谢完后,直接离开祭祀台不知去向。而台上的女子继续跳着祭祀舞。
大家都觉得这是一场祈福得来的雨,可是无佛和夭灼都看出了一丝不对劲。这每一滴雨水都含着大量的怨气,而祭祀台上的女子此刻死气沉沉,生机全无,她的裸露的后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皮肤里游动。
如果有妖气,夭灼早就有所察觉,所以这样怪异的现象绝不是妖之所为。
于白以为两人不太了解这里的民风,风骚地摇着扇子说:“这个可是禹城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你看那些白斗篷的女子,皆是前几任雨娘。她们一同出现,那这次真的是出现了神迹。”
无佛腰间的铜钱轻微震动了一下,并无其他异常。他表情复杂的看着台上还在跳祭祀舞的女子,原本在女子后背的东西慢慢游到脸上。。
夭灼悄悄的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东南槐树花开,满盈之生空。
槐树属阴,开的花更似坟头纸;而地府的方位即在东南。盈卦文里乃是满的的意思,也就是会说死去的人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这副卦象所指的都是:死。
她小声跟小道士说:“这儿不对劲。我刚刚算了一卦。”她刚说完没多久,只见祭祀台上的‘雨娘’轰然倒地,天空也随之停止下雨。
一群像水蛭一样黑色的虫子从她的身体里爬出来,速度极快。离祭祀台最近的人,被那些虫子钻进皮肉里,不出片刻这剩下一层人皮。那些虫子又继续下一个目标。
现场不断有人发出一声声尖叫,四处逃跑。可那些虫子爬行速度极快,有些人来不及跑就丧生虫口。白衣书生被这个场面吓得直哆嗦,“兄台,我们快跑吧!这....这是什么虫子?如此凶悍。”
“蛊虫,噬魂蛊虫。”小道士此刻神色凝重,这种蛊虫一般出现在上古时期蚩尤的一些小部落,而蛊虫的诞生的初衷是因为小部落通行不便,无法及时就医,所以用蛊虫给部落的人治病。现在出现在这里,让原本救人的蛊虫变成害人性命的噬魂蛊,实属阴毒。
夭灼曾经有在无佛那本黄纸古书上看到过这种虫子的图案,似乎旁边还画了一只鸟和鸡。她记得无佛说过,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她的本体是一只乌鸦,也是这群虫子的克星。果然那些蛊虫并不敢朝他们爬过来,夭灼有些紧张,她怕小道士察觉她的身份。
小道士怀疑的看了一眼于白,他让夭灼抱着熟睡的小包子。他眼神一暗,然后将于白推离他们一丈远。
在小道士推出于白的那一刻,夭灼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第一个怀疑她。她装作有些慌张和害怕,“夫君,这些虫子好可怕呀!我从小最怕的就是虫子了!”
似乎女子都害怕这些虫子之类的,他说:“别怕!有我在。”
于白看着那些黑色像水蛭一样的虫子迅速朝他爬过来,他腿抖的很厉害,眼神都是恐惧,他质问小道士,“兄台,你为何.....为何要害我?”
小道士没有回答,他死死的盯着那群虫子,眼看那群虫子就要爬上白衣书生的身上。小道士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直接飞向那群虫子直接烧了起来。他又将白衣书生拉了过来,其他的虫子依旧不敢朝他们爬过来。
但是还有很多蛊虫源源不断的爬向其他的人。
阿鸢被尖叫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睛,眼中都是迷茫,看见那群黑色的虫子。她有些害怕,她说:“阿爹,那些虫子好可怕呀!”
他只说了一句,闭上眼睛就不会害怕!阿鸢听话的把头埋在夭灼的肩上闭上眼睛。
小道士从怀中拿出一叠符纸,他快速的把每张符纸折叠成小鸟,或者公鸡的样子。然后咬破食指,滴两滴鲜血在这样符纸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指着那些虫子大声说:“去!”
那些折成小鸟和公鸡样子的符纸瞬间大了好几倍,有了生命一样,在地上四处啄这些蛊虫。
原本人满为患的祭祀台下,人已经跑完。只留下几张干巴巴被蛊虫吸食的人皮,就是她们几个。符纸折成的小鸟和公鸡消灭完蛊虫后,便原地自然起来,只留下几把灰烬。
于白被这神奇的一幕看呆了,他说:“兄台,看不出你是那么厉害?”
“兄台,是除妖师之类那群人吗?”
“兄台,师承何处?不知道是否还招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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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本就不善言辞,冷冷丢下一句,“聒噪。”便去查看了那几张人皮。
祭祀台下的人皮十分干巴,就像被太阳暴晒了几日没有任何水分,里面的肉和内脏被蛊虫吃的一干二净。而祭祀台上那张人皮让小道士若有所思,他反复的查看那张人皮,眉头越皱越深。
于白胆小不敢上前,夭灼嘱咐怀中的小包子不要睁眼,上前问小道士,怎么了?
小道士沉思一会,缓缓地说:“少了一只母蛊。”
母蛊会找到合适的宿主,然后潜伏产卵不停的繁殖子蛊,时机成熟会吸干宿主而破皮而出。他刚刚看一下那几张人皮,都没有留下的痕迹。祭祀台上的人皮是蛊虫最先出现的,但是也没有没有母蛊活动的痕迹。看来有人故意而为之。事先把蛊虫卵悄悄的种在这位‘雨娘’身上,算好蛊虫的成熟的时机与庙会的时间,在用母蛊引子蛊破皮而出。
他想起那群白色斗篷的雨娘,不确定地问:“夭灼,你还记得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吗?”
夭灼回想了一下说:“那群白色斗篷的雨娘出现的时候。”
小道士确定了母蛊应该是那群白色斗篷‘雨娘’其中的一个,但是这些他们都不认识,更不知道具体住址。
这个时候台下的于白像个小傻子一样,对小道士说:“兄台,那么晚了。不如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查。”
小道士眼中闪过一丝光,他看向白衣书生的表情就像看着一块肥肉。眼前不是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去打听嘛?
夭灼随着小道士一起大步走向白衣书生,只见小道士手搭在于白的肩上,说:“想不想学我刚才的那招?”
于白头像捣蒜一样,狂点。
小道士接着说:“明天把禹城所有的雨娘的住址和姓名给我,我就.......”
于白想都不用想,满口答应。
只有夭灼看见小道士那得逞的奸笑,她想明天白衣书生会不会找个地方哭?小道士怎么可能会突然变得那么好?要是真的那么好,她就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半威胁的才能留在小道士身边。
等明天之后,这个白衣书生会知道他走过最长的路是小道士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