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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对于我来说,是一生最重要的日子。自我十七岁展现出冠绝古今的修仙天赋之后,所有的修仙门派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今日,是我成仙的天劫之日。我今年,不过二十二岁。
我名唤任桐,师从梅谷,师兄在我十二岁时将我从凡间接入谷中,因我天资卓绝,即使是第一次见到的法术也能立刻使出就如苦练了许久一般。师傅将我引为谷中最年轻的“唤花弟子”,至此之后,便不再理会凡尘俗世,一心修仙,以求一日飞升,庇护万民。
但之后的五年生活平静非常,我与师傅和两个师兄隐居在梅谷深处。除了师傅偶尔到谷中处理事务之外,我们几乎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两位师兄待我只如一个可爱的妹妹,我整日偷懒耍滑,贪吃贪睡,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根本不知自己背负的天赋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就在五年前的一天清晨,我如往常一般在床上躲懒,就被大师兄拖了起来,说师傅唤我有急事。这倒是新鲜,师傅向来不紧不慢的性子,那年我失手点火烧了屋子,都没见他蹙一下眉毛,如今急着找我,为了我的好奇心也要赶快过去。
于是我连忙起身,赶往会客厅。可一进前厅,就见四位只见过一面的师叔伯都已在堂前落座,他们看向我之时,人人眉眼中皆是欣喜,甚至还有那么一点,说不出的艳羡或向往。我彼时年幼又不通世事,不曾辨的真切。
师傅唤我到堂前来,他的脸色不似那几位那般颜开,而是眉头深皱,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担忧。
我连忙上前请安,继而轻声询问如此阵仗可是出了大事。旁边的大师伯便迫不及待堆笑道,“小桐,我们几位师叔伯和你师傅已经商量好了,决定让你代表梅谷参加这次的群仙会。”
后来的我明白了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梅谷终年不理世事,我的师傅身为第十五代谷主,虽领谷中上千弟子,却生而性格温和喜静不争,经年日久梅谷已经被四大修仙门派判作仙门末流。甚至几欲从四门中除名。而我独特的天赋,就是梅谷巩固江湖地位的关键,更是保梅谷弟子往后数年继续平静安宁的关键。师傅虽怕我怀璧其罪,为天赋所累。但对于梅谷,这或许是生死一搏了。
若不成,轻则梅谷声名更颓,重则,重则群仙围攻梅谷,到时免不了一场大战,生灵涂炭。
“好啊,我正好想出去看看呢。世界之大,总不能只在书中得知吧。”我不知前路艰险,笑着应了下来。
正如师叔伯们所愿,我在群仙会上一举成名,以惊人的速度参悟了四门的功法,为天下震,天下修仙者皆知梅谷出奇才,不敢轻视。四门之首紫竹山庄掌门竹九心评我为千年来最有可能修为上仙的修仙者,而我心思赤忱晴明,众门应齐心助我成仙,以求我在天界可保万民平安。
这是我抗下宿命般的“天下的重任”的开端,从那天起直到今日,我披星戴月苦读各类秘法宝典,学习各种咒术功法。终于等来了这场“成仙天劫”。
我本以为会如古籍上所讲,九道天雷之后,我将散去肉身凡胎,直升仙界,给惊呆了的凡人们留下几句捉摸不透的仙言仙语,便驾着彩云离去。
可没想到,才撑到第三道雷,我就失了意识。(不是我弱快别说了!汗)
而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头痛的像是刚被掰开又强行合上。身侧只有幽幽的绿光,不过足以让我看清,我是在一间古旧的陌生卧房中。我挣扎着起身,扶床稳住身体,在确定了四周没有危险之后,我决定出门去看看。
打开门是一条昏暗的长廊,我一路走着一路询问是否有人,可是都没有任何应答。直至看到楼梯,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在二楼的客房。
奇怪的是,这里的灯都是绿色的,这真让人浑身不自在。
下了楼依然看不见人,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仙界!(肯定不是啊喂!)而三道天雷定是伤了我的根本,我站不住了,沿着堂中桌子坐下,刚沾凳子便觉脱力感流遍全身,我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再次醒来是被身边恼人的笑声吵醒的,我习惯性的一拍床板直起身来,刚想大骂,嗓子就被一股腥甜的味道满浸,一口老血被我那隔着床板的一掌逼了出来。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吐血,当时我人就傻了,不过碍于我“无比高贵”的身份,我只傻了一会会,便抬眼去看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蛋不知死活的吵我睡觉,而映入眼帘的,竟是两个正在偷笑的穿着前朝服饰的年轻男子。
“你们这?跟我玩文艺复兴呢?”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骂,人虽然吐血了架子要立好。而就在我想用自己“无比狠厉”的双眼去瞪这两个小匹夫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两张微微相似的面孔俊美异常,我敢打包票我以前没见过他们,不然这样美貌的脸,我不可能记不住。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已并不在自己的卧房中,这里也绝不是我待过的仙门功房。“你们……谁……谁呀。”看到这样的仙人之姿,我这不争气的舌头顿时结巴了起来,脸也变得热腾腾的,我一边心中暗骂自己没得出息一边想他们这也太帅了吧!
“小丫头,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莫非,你是那位的私生女?”其中一个大眼睛的帅哥开口问道,声音虽爽朗但语气中却似乎带着一点八卦的调笑味道。“那位……是哪位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二人闻言交换了眼神,继续望着我笑而不语。
我虽情商感人,却也能看得出他们觉得我在装傻。一不做二不休,我堂堂唤花弟子,修仙界的希望,决不能给人看扁了,于是定了定神,故作深沉的说道:“你们说的我知道了,既如此,我便不多打扰了。”边说我边起身,三十六计走为上,正好身后有扇窗,我打算先溜再说。可手刚碰到窗把手,就被狠狠地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