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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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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长根说:“你懂的不少?”

    朱雀说:“花里胡哨。”

    郁晨说:“我小时候就学过。”

    张长根想起,郁晨的母亲是大提琴演奏家,学过钢琴一点也不奇怪。

    “还学过什么?”

    郁晨说:“多了,大提琴,小提琴,击剑,但是都不怎么精。”

    朱雀站在张长根后面,

    “张队,我们约了李法医。”

    张长根回头:“哦哦,对哦。那我们走吧。”

    郁晨说:“张队,我去拿车。”

    张长根说:“不用了,一起走过去。”

    郁晨:“嗯,好的。”

    法医鉴定科

    冰冷的法医鉴定科透漏着浓浓的死亡气息。郁晨轻轻拉开门,一股浓厚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便扑鼻而来。他微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深灰色的墙壁,一张一张躺着尸体的床,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没有一丝生气,让人一进去头发就会竖起来,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那种寒冷、恐惧深深地渗透到骨子里。

    郁晨看着李法医,说:“你是怎么做到淡定的在这里吃泡面的?”

    李超嘬了一口面条,“我饿啊。最近那么多案子,上面又在催报告,只能在这里解决。”

    张长根看着那张被盖着白色布的尸体。

    “有什么见解吗?”

    李超:“有哦,这真是我的噩梦。”

    张长根饶有兴趣:“哦?”

    李超喝了一口面汤,放下泡面碗说:“遇到极度肥胖症的患者,首先需要扒开皮,之后,扒开厚厚的脂肪,划一刀,掰开一点,手伸进去,再划一刀,掰开一点手伸进去,这个时候手套会变得非常滑,就像猪油一样。”说完李超粘着手指。似乎在回味刚才那个画面。他继续说:“当脂肪太多的时候,就需要把整只手伸进去。浸泡在脂肪里。”

    郁晨被他一说,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超说:“你们送来的那具尸体,没有骨头,身上除了皮全是脂肪,我手上全是油,手非常容易打滑。如果我手滑了,我的手术刀会划破我两层手术套……”

    郁晨看看他的手:“那你有没有划破?”

    李超沾沾自喜:“我这么高超的技术,不可能!”

    张长根:“有没有价值的线索?”

    李超说:“死前没有被性侵。”

    张长根说:“还有呢?”

    李超说:“骨骼全部被粉碎。”

    张长根继续问:“像她这种情况,可以通过下水管道吗?”

    李超说:“正常的下水道不可以。”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超过一寸可以。但是自身下不去,必须有外力作用。”

    郁晨说:“就是被拽出去。”

    李超说:“可以这么理解。”

    郁晨说:“那她是被什么拽出去的?钩子?还是渔网?”

    李超说:“都没有,如果是用钩子的话,整张皮上应该有被勾坏的洞,但是皮肤完整无缺,如果是渔网,皮肤上应该也有网状痕迹,也没有。”

    郁晨问:“那她是被什么?”

    李超挑眉:“就知道你要这么问,你过来看。”

    李超转到尸体的脚跟。

    张长根一行人都跟着李超的目光。

    李超掀开白布。

    “尸体脚踝处有一个人手的抓痕。应该是被人抓住脚踝很长一段时间。”

    郁晨对张长根说:“张队,我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跑去护城河的!”

    张长根说:“不明白,就回去看监控去。”

    在一旁的朱雀有点不耐烦,说:“我刚才已经说了,楼梯可以到达负一层。从那里走,电梯的监控就照不到了。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郁晨说:“可是负一层也有监控!”

    朱雀又说:“如果事先准备一辆车停在负一层楼梯口。凶手把她弄死,直接从楼梯口走,再到车上,驶出小区,不就行了?”

    一瞬间,整个法医鉴定科冷了下来。

    张长根说:“负责看监控的同事怎么说?”

    郁晨说:“没有回应。”

    朱雀说:“把时间推前,推后,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张长根说:“走,回所里。”

    沿着小马路向北,就来到了特别案件调查组。这是一座别具一格的三层红楼。它是“U“字型,其优点是造型美观、大方,每间办公室都能最大限度地采光。

    潘超超顶着黑眼圈坐在电脑前,“张队,我已经看了前后168小时的监控录像。瞌睡的我~~~哈欠~~~”

    张长根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接下来交给我们。”

    潘超超头发也快炸了:“我反反复复看了N遍,确实真没有发现,负一层有可疑地方。整个小区6栋楼,现住407户,1098人,女死者住的那栋楼有68户人家185口人,逐一排查,未发现可疑人物。”

    朱雀说:“可疑人物不写在脸上。保姆呢?保姆不住在这里,但是在这里上班,也有作案动机和时间。”

    潘超超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这小神探?这么快就出师了?”

    然后转过头看向郁晨,说:“你怎么跟了张队那么久,怎么就不能想的到?”

    郁晨对他白了一眼。

    “起开,起开,你还不是一样,看了这么久都没看出点猫腻!”

    潘超超砸砸嘴:“张队放我一天假,你嫉妒啊!”

    郁晨重重的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

    潘超超伸了个懒腰。

    “张队,我回家了。”

    张长根说:“好的。那中山装有没有开口?”

    潘超超说:“神神叨叨的。”

    张长根眼睛一亮:“说什么?”

    潘超超说:“说什么~~穷算命,富烧香,颠颠倒倒问阴阳。神听杵师木听匠,地脉龙神听阴阳。怕王法的不受官刑,信阴阳的不遭横祸。阴阳不能看十成。”

    张长根说:“还有呢?”

    潘超超回:“他每天来回就这一段,我只能背开头。”

    张长根说:“辛苦了,我去看看他。哦,对了,把刚才在王记买的猪头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