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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盈的工作很是忙碌,闲暇之余,与我聊天,成了她偷懒的一个借口。何家成的一些信息,都是通过她传达的。那个男生,竟然在我临近的城市,按捺住雀跃的心情,恨不得立马跑去见他。
知道我对何家成有好感的人,不止曹籼阳一人,还有她。卓盈还真是我的好朋友,寻了一个事由去见何家成,他的生日快到了。
出发前,我在家头痛该穿什么衣服好,苦恼了半天,才找到一件勉强满意的衣服。母亲和老田知道我要去见同学,见我这么用心打扮,笑的很是暧昧。那会我已无暇顾及,沉浸在见到何家成的那幕幻想里,无法自拔。
第一次,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除了要乘坐汽车,还要换乘公交,没有直达的汽车。老田放心不下,寻了一个由头,最后,便是小杨开车载我去,而他去那边挑选海鲜食材,我们互不影响。
这个举动,甚合我心,我便满意的接受了。我没发现老田的用心,一个女孩子,身旁跟着人,总好过我独身前行,要安全许多。我与小杨有说有笑,还聊起了何家成的事情,总之,一路上我们都很愉悦。
小杨的人生历练比我多好多,他知道的事情比我还广泛,甚至不用导航,就能知道我要到的地方,甚至还说的出周围的景象,好像他来过这个地方。他告诉我,之前来过这个地方,依稀记得些,原来,终结在这里呢。
我们到的时候,何家成并不知道,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本想见到他人,我们单独吃顿饭,哪里知道他已经和同事吃上了。知道我来,还邀请我,他说的地方,我不知道,只好麻烦小杨听电话。
去酒店的路上,也没多远,我却有种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终于要被搬开。小杨身负师命,把我送到酒店包房门口,再三告诫我不许喝酒,才匆匆离开。从我们下车到上楼,何家成一直在窗口看着,小杨走的那刻,他看到一个背影。
怪我太过匆忙,没有提前约好,他们已经吃到尾声。一屋子男生,见到突然造访的女生,热情的招呼我坐下吃点,他们剩下的残羹盛汤。有人凑过来敬酒,我推脱不会喝酒,并未接受。
如果,不是我的到来,他们吃完饭还要去唱歌,我打乱他们的安排。这些人,都是何家成的同事,若是遇上谁生日,请客吃饭在唱歌,都是他们的惯有做法。丢下吃了两口的饭菜,借由自己还不太饿,便随他们去附近的娱乐场所,开启下一个娱乐项目。
可能,人员太多,何家成无暇顾及到我,心间泛起淡淡的失落。热脸贴冷板凳的滋味,真不好受,自讨没趣的事情,越来越胆怯。我突然看不懂,这个男生,我到底喜欢他什么?他有什么让我可喜欢的。
我发呆的那刻,何家成见我落后,特意等我,还叫了我。“走呀,没车。”再一次,被他的那个笑迷惑,抛弃那些作乱的思绪。追上他的脚步,我说出今天的目的,“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现在看来不可能了。生日快乐,何家成,没过十二点,就不算太晚。”
鉴于他现在不方便把礼物拿在手上,包里的礼物暂时有我保管。换个地方,这些陌生人还是不肯放过灌我酒,我都没有接受。他的同事,偷偷在何家成耳旁耳语着,他愣了一下,并未有所行动。
女人的直觉很准,这个时候,我再没有一点危机意识,那我就真的傻。既然,不能与他单独聊聊,待在这里也就没什么意义。发信息给小杨,他告诉我,他就在楼下,是他上来,还是我下去。
见我玩手机,那些人不死心劝我喝酒,何家成站在一旁,冷眼观看。心在那一刻,落入冰窖,我一下子明白了一个道理,就在刚才那一刻。主动给小杨打电话,告诉他房间名字。
我不敢想象,如果,这一次是我独自前来,是不是会被他们灌醉,那我的安危?见我要走,那些人还拉扯我,不让我离开,还借机占便宜。好歹我也混了几年,这点小场面能够难倒我,最让我伤心的是,他尴尬的站在那里,犹如一个局外人。
难道,自己的同学被别人欺负了,作为男生,不该做些什么吗?何家成只是劝他们别闹,并未过分的举动。抄起桌上的酒瓶,嘭的一下,玻璃碎了一地,还有浓浓的酒味,我的手在抖。“说了不会喝,烦不烦。”
整个房间的人,以我为中心,从各个角度注视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太帅气了,好歹曾经被叫一声楚老板呢,可不是浪得虚名。帅气的转身走人,是当前尤为重要的行踪,走到何家成面前,塞给他一个袋子包裹的东西。“生日快乐,再见。”
小杨看到我一脸的苍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别提有多难看了,还好他没嫌弃。何家成看到袋子上有血,意识到不妙追了出来,刚好看到小杨给我擦手的那一幕,还是小杨发现的他,提醒我身后有人。
我看到他脸上的慌乱无措,是因为我受伤了,心里不安,愧疚吗?“你受伤了。”淡淡瞥了他一眼,笑的无奈,“如你所见,一点小伤。”小杨很不给面子的拆穿我的谎言,“要去医院看一下,有没有碎玻璃渣渣……”
何家成一定是良心受到谴责,带我们去了附近的医院。医生给我清理伤口的那刻,我实在没忍住,倔强的就是不掉泪。额头涌出一头的汗水,小杨看不过,拿纸巾给我擦了汗。
身旁的何家成喏喏朝我道歉,谁稀罕他这么不走心的对不起,我不想听。“何家成,你不能回应我的感情,就不要对我好,我会误以为你喜欢我。”说了不稀罕他的对不起,这人再次朝我道,“对不起。”
我这个脾气呀,一时忘了自身的处境,牵一发动全身,哀嚎声穿透整个诊治室。医生,请问,我得罪了你吗?痛的我泪水直流,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小杨笑了一下,看我狼狈的样子,出声安慰我,罪魁祸首的何家成,我跟你没完。
这么不美好的记忆,让我无脸在待下去,处理好伤口,没有打消炎针便离开了。离开前,不死心、不甘心,追问了何家成一句,“你有女朋友吗?”他那个样子,哪里像有女朋友的人,这个傻帽给我来了句,“我现在…不谈感情。”
明白,了解,再次自取其辱,再见,再也不见。
我带着伤回家,母亲和老田担心的看着我,奈何我一副不愿多谈,只好询问跟随的小杨。回来前,小杨答应过,决不把这么糗的事情,告诉老田,实在是太丢人了。老田和母亲用他们的方式,探听到我此行的事迹,却什么都不说。
鉴于我受伤,需要休养,工作暂时请假。每天,准时来医院报到,给伤口换药,还要打一些消炎药。他们说什么,我乖乖照做,我好像‘失恋’了。
曹籼阳一定会笑话我,还会嘲讽我,人家失恋都是爱得死去活来,迫于无奈分手。你这还没开始就下场了,算哪门子的失恋,顶多算执念。他肯定会嘲讽我,眼光差、品味差,喜欢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