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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熙儿发了毒誓以后,梓轩的心理好像得到了某一方面的平衡。对熙儿和孩子的照顾温柔体贴了许多。
有时也会给孩子洗澡换尿布,抱着孩子逗他玩。最有意思的是有一次他抱着儿子都他玩时,儿子被逗得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突然安静了一下,只见一根水柱直射在梓轩的脸上。梓轩:“哎呀!尿尿啦!你这个小坏蛋,敢往你爸爸的脸色撒尿?!”说完便放心孩子洗脸去了。
当熙儿看到这一幕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想:看看,还在月子里的儿子都知道你在欺负我,他在给我报仇呢!
孩子非常乖,一般吃饱以后就睡觉。睡醒了只要不饿也不哭,只顾自己玩,四肢乱动,精神抖擞的。
每当熙儿看到一天天在长大的儿子,心情就很好。觉得为了儿子,她可以忍耐梓轩之前对她的伤害。
但熙儿的乳腺炎,直到孩子满月了都没有好。她记得之前她曾经有看过治乳腺炎的方子,但记不清具体是哪一本书了。
后来她想起了,应该是《婚前必读》那本书。于是她找到那本书,看到了书中的药方:仙人掌祛皮捣烂加上白酒敷。
于是熙儿急忙让梓轩去找仙人掌,按药方来敷。结果敷了半个小时左右,她明显地感觉没有以前那么疼了。她知道这次总算用对药了。
第二天,红肿的地方开始变小了,熙儿开心地笑了。
很快到了八月底,熙儿和梓轩要返校上班了。所以家人商量决定让婆婆跟梓轩他们到学校帮忙带孩子。
他们一行四人坐汽车返校,中途还换了几趟车,一路上基本上是熙儿抱着孩子,梓轩偶尔会抱一下。而熙儿的胸部炎症还没有好彻底,偶尔还会隐隐作痛。但她忍着没跟梓轩说而已。
回到学校以后,婆婆放下行李以后,就说头疼,直接躺在熙儿他们的床上,熙儿看到以后,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什么也没说。
在后来的时间里,熙儿上课时就把孩子给婆婆带,下课后就自己带,晚上也是是自己带。但三餐基本上是婆婆做。熙儿还要负责每天早上都去买菜。
因为之前梓轩和熙儿的工作调动时父母都没有在经济方面支持过,所以他们借了许多钱,生孩子等各方面也花了很多钱。所以每当他们领工资后,每个月只留下五百块钱当生活费。其他的都用于还债了。
但为了保证每天营养合理,荤素搭配。熙儿每次买菜时都要精打细算。猪肉,鱼,鸡肉,鸭肉,豆腐等轮着买。
当有一天轮到吃豆腐和其它素菜时。婆婆嫌弃的说:“怎么又是吃豆腐啊?”
熙儿笑着对婆婆说:“妈,吃豆腐你还嫌弃啊?你忘了在老家经常只吃青菜的时候了?”
婆婆听熙儿这样说以后,扒了几口饭以后就说吃饱了,放下碗筷回她的床上躺着了。
熙儿看出了她不高兴,在撒脾气,没有说什么。就让梓轩把碗筷收了,她抱着孩子去玩了。
熙儿知道婆婆出生地在主家庭,从小没吃过什么苦。而结婚以后,家里基本上有家公顶着,所以她并不太清楚当家的难处。
在这里,孩子基本上是熙儿带着,晚上孩子和熙儿他们睡,吃饭的时候熙儿抱着吃。婆婆除了做三餐和他们夫妻都有课的时候带带孩子。也没有做多少事。
婆婆刚来不久,虽然经济困难,但梓轩和熙儿仍给她买了好几套新衣服。她在学校基本上是穿熙儿他们给她买的衣服。而老家带了的衣服很少穿。
从那天以后,婆婆很少给熙儿好脸色看,熙儿也不想和她多说话。梓轩也觉得他妈妈有点不明事理,觉得她没有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问题。试着和她沟通,结果婆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觉得自己很委屈。
过了大概半个月时间,校长找熙儿说聊一聊。熙儿想会聊什么呢?她在工作方面好像没犯什么错误啊!
一聊才知道,原来婆婆去他那里高熙儿的状了,说熙儿怎样对她不好,她在这里活得如何憋屈。所以才去请校长主持一下公道……
熙儿听了以后,问校长说:“校长,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我觉得不像。”校长肯定地说。
“既然她向你说起来了,那我也跟你道道我的委屈。”接着她便把这一年多的委屈告诉了校长。当然,熙儿为了给梓轩留些面子,在月子里梓轩逼她下跪发誓的事她没有说出来。
但校长听到熙儿上次人流和梓轩放假了也没回家陪正在待产的熙儿,直到孩子出生后才回家的事感到非常惊讶。同时觉得梓轩做得不对。
连忙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熙儿说:“还有这样的事?太不应该了!熙儿,以后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哦。你婆婆说的那些事,其实都是小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哦!”
听到校长安慰的话,熙儿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有点可悲,别人都能懂自己内心的疼,为何睡在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人却不懂呢?
日子归于平静,儿子在大家的关爱下茁壮成长,已学会了走路,说话。
熙儿和梓轩的工作也有所收获,熙儿编排指导的《歌唱祖国》大合唱,在参加市里组织的大合唱比赛中获得了二等奖。
打破了这所学校在文艺获奖方面零的突破,让校领导们着实高兴了一把。
因为在去年参加市里的文艺比赛中,学校指定一位年轻的男老师负责。但当同学们上台比赛表演时,有个男同学的裤子前挡忘记了拉拉链,成了在场所有观众的笑点。只要她们学校的领导去教育局办事,都会被那里的领导调侃一番。
现在他们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当然,熙儿也令他们刮目相看。
梓轩在指导学生参加物理比赛时,成绩也显著。有的同学获得了全国三等奖,好几个获得省级一等奖。并被评为市里的优秀指导老师。
正当这日子过得比较舒心的时候,熙儿又怀孕了。
当她得知自己又怀孕了的时候哭丧着脸说:“怎么可能,我不是已经上环了吗?上环了怎么还怀孕?!”
是的,熙儿是已经上环了,在孩子还没到半岁的时候,学校就催她去上环了。
因为在九十年代国家提倡“夫妻只生一个好”严抓计划生育的年代,学校的评优直接与计划生育挂钩。只要有职工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就评优一票否决。
熙儿自己也不想再生了,所以便很积极的响应了号召,上环了。
可是现在,怎么又怀孕了呢?!
无奈,熙儿只好在梓轩的陪同下,去了镇计划生育办做手术。
她记得那天晴空万里,给她做手术的是位五六十岁的女医生,非常温和。
在做手术的时候,为了转移熙儿的注意力,找了个有关计划生育方面的话题与她聊天,同时告诉她环还在呢,怎么就怀孕了呢?医生也觉得很困惑。
做完手术以后,医生说:“上次给你上的是圆形的欢,这次给你上个三角形的环吧!”
熙儿无力的说:“好吧!只要能避孕就好!”
因经历过生产时的疼痛,所以熙儿觉得这次人流连同上环没有那么疼了。
但术后熙儿觉得身体有点发麻,医生听了以后,便让她卧床休息,并给她输了液。
这是熙儿从小以来,第一次打吊瓶。熙儿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如以前。
而此时的她刚刚从学校毕业两年,刚满二十。
学校知道熙儿去流产了,让工会送来了一百块钱,并让熙儿好好休息。
钱不多,但足以温暖熙儿的心,比起第一次流产,这次的感受比之前好多了。
但想起那个不受阻拦仍要选她做妈妈的孩子,熙儿的心还是会感到内疚和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