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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学后，梁旭有事先离开了，留下了还在教室里的陆执。
韩戾也在。
“你不回家？”
陆执一边收拾着书包，一边问着韩戾。
“回。”韩戾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怎么不回？难不成在这里过夜吗？”
“那走吧。”
陆执用着十分熟稔的口吻对她说道。
韩戾也没说什么，打了个手势示意让陆执在教室外面等她。
陆执走了出去，右肩单肩背着黑白色的书包，模样倒有些放浪。
这一切好像很平常，似乎没有丝毫的突兀感。
韩戾没有这种感觉。
陆执这个厚脸皮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认识才几天，就已经和她勾肩搭背的了。
韩戾慢慢地走了出去，顺手关闭了教室里的灯。
书包很规矩地背着，从外形上看，分明是个乖乖学习的好女孩儿。
可偏偏她不是。
眉目间的冷色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
长了一张不好惹的脸。
陆执靠着墙壁，低头在看手机。
韩戾走出去时还以为陆执已经走了。
外面已经完全天黑了。
少年的身形早已悄无声息地融入漆黑的夜幕，像一团化不开的墨水。
只有手机屏幕淡淡的荧光照着少年的半张脸。
鼻梁到下颚的弧线干净完美。
皮肤也是好的令人羡慕。
但韩戾没什么感觉，可能这个人在她面前沙雕得太多了吧。
她也只是觉得陆执拥有一个完美的皮囊，内里包裹着一颗沙雕的心脏。
韩戾走上前去，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陆执。”
陆执嗯了一声，将手机顺手放入口袋，另外也很自然地取下韩戾的书包，提在了自己的手上。
韩戾：“……”
觉得有些别扭，忙开口道：“书包给我。”
陆执挥了挥空闲的那只手，拒绝道：“哎呀，我一个大男生让你一个小姑娘去背书包，良心何在啊？”
韩·小姑娘·戾：……
小姑娘是在说她吗？
她都快一米七了？
哪小了？
思想挣扎一番后，韩戾决定放弃拿回自己的书包。
就当自己没那个书包吧。
虽然也只是个摆设。
“哎呀，同桌啊，你说你为什么就不笑笑呢？”
陆执和她出了校门，絮絮叨叨地说。
长得这么好看，不笑的话太浪费这颜值了。
韩戾神色一僵，甚至连脚步都放慢了不少。
笑吗？
好久都不会了。
陆执没注意到她的不正常，只是在意识到她脚步放慢以后，催促她赶紧走。
也确实得赶紧走，本来下晚自习的时间就很晚了，再加上他们在教室里还逗留了好长时间。
出了学校，才感觉得到这个城市的灯红酒绿。
路人行色匆匆，大多为生活奔波。
而有极少数的人在极致地享受着生活的快乐。
“韩戾，你以后想去做什么？”
陆执边走边问，每天看着女孩上课睡觉，下课手机，还一脸的无所谓，陆执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韩戾没说话，手指却不自觉地微微蜷缩，打着颤儿。
过了好久，陆执才听见女生沙哑的嗓音：“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