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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叶森毫不在意的说着,“这种组织,不是特指,而是泛指。”
“就是有很多?”
“唔…差不多,毕竟不是所以人都热爱和平的。总有人或妖想要点燃战火的,乾舜道就是干这个的。”
“让他们爱好和平?”赵霖打趣道。
“对呀。”他没想到叶森居然认可了。
“嗯?我只是随便猜的,到底是干什么的?”
“嗯…”叶森拉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确实是这样的,根据你看了那么久的玄幻小说,你觉得是什么?”
“那当然是四处降妖除魔,修炼成神,顺便四处交友。”
“噗…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赵霖又觉得耳朵烧起来了。
“咳…不是…哈哈哈啊肚子笑痛了,怎么会这么丰富?干这个老无聊了,真正有这种事,一年也不过几起。”叶森揉着微微发痛的肚子。
“那其他时间呢?”
“训练啊,怎么?觉得自己是难得的自然能者就想上天?梦去吧。”
“那训练时间?”
“放心,不耽搁你学习,等你高考完后你才正式编入乾舜道,这是规矩,现在你只是个预备兵。”
“…不能先训练吗?”
“给我打消这个念头,安心学习吧。”
“等等!”赵霖突然学起了某位名侦探的声音,“我好像发现了盲点,你说只有成年才能编入是吧?那你是……”他故意抬高了自己的声音。
“我二十了啊。”
“啥?”
“你不知道?我特意伪造了年龄进入高中的。”叶森一脸平淡的说着。
“这…”
“哈哈哈…你是真的好骗,怎么可能呢?我是走了后门的。”
“…”
“喂?你不会真以为我二十吧?喂!”
“没有没有。”赵霖连忙否认。
“绝对是的!爬!挂了!”
嘟嘟嘟……
赵霖放下了手机,伸了个舒服的懒腰,转身走进了卧室,将自己整个人放在床上。
叶森将手机扔在一旁稍高于自己的沙发上,在手机刚碰到沙发上的一秒钟,手机提示音响了。叶森瘫在懒人沙发上慢慢地蠕动过去,打开一看,是北野明的消息:
「猫怎么样?」
叶森快速地打下两个字:「不错。」
「想好猫咪叫什么名字了吗?我好给它登记,总不能就叫猫吧?」
叶森愣了愣,养了快半个月的猫,她好像从没想过取名这事儿,她偏头看向小猫,它正背着她在干什么,小头一点一点的。
叶森干脆撑起身子,好让自己看见它的正脸,她看见它仍叼着一颗不知道从哪里搜出来的棋子,“又乱吃!”她伸手拿出棋子放在一旁,接着打下一排字:
「它好像很喜欢棋子。」
刚发出去没多久便收到了回复:
「总不能叫它棋子吧?感觉有点奇怪。」
也是。
叶森这么想着,嗯…棋子啊,那不如叫…
「我想叫它天元。」
一样的快速,北野明回复了她:「不错,那我登记了。」
「可以,谢谢。」
发完这句话后,手机再一次被扔在沙发上,笨重的弹起,不偏不倚,正好落入沙发缝里。叶森从懒人沙发上站起,伸手抱起在一旁舔毛的猫,举起来:“知道吗?你有名字了,你叫天元。”
被抱在空中的天元相当配合的“喵喵”叫了两声,随后挣扎的跳出了叶森的举高高,跑去猫砂盆那里了。
“我刚刚在干吗?抽风了?”叶森开始疑惑自己刚刚的行为,短暂思考一会儿后便抛之脑后,走到书房,抽出最上面的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她打开纸袋,拿出了里面的两份资料,上面一份的姓名一栏赫然写着“赵霖”二字,叶森拿开了他的那一份,看着下面的一份的属性那一栏。
“真是有缘…”
那里印着一个淡淡的“竹”字。
叶森将目光移到姓名那里,在又确认了三遍后,看了一眼年龄和单位后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这不那谁吗?!”
叶森就算再脸盲,都认得这个人,这个无数次占据红榜的状元,各种文学竞赛中都能取得佳绩的万年第一,隔壁班优等生,李林嘉。
这个人…好像长的挺斯文的。叶森努力回想着这位多次站在主席台上领奖的人的样貌,却只能勉强得到他比较斯文这么一点。
“脸盲没办法啊…”叶森无奈的喃喃道。不过她看着他的表格后面一溜的“确认加入”倒是让她产生了兴趣。就这么想加入这儿?有点好奇,算了…反正三个月后都能认识的,就没必要现在来查,还是先搞定这成年大考吧。叶森这么想着,放下了文件,走向了书桌。
乾舜道
严苓扶着额头坐在椅子上,看着手腕上的表,四点半,天知道她的头有多痛。
“我睡了多久…”她按了按自己发胀的脑袋。
“叩叩”简短的敲门声传来,严苓放下了手,端正了坐姿。“进来。”
汪浦蒿左手拿着一个平板,右手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他向严苓微微点头,把杯子和平板放在了她的旁边,“这是糖厂的全部有关资料,这是蜂蜜水。”
“谢谢。”
他利落的走了出去,严苓用手指滑动着电子文档,在她找到监控视频后,点开了它:只见叶森在糖厂外面小跑到老厂房旁,蹲下向一扇窗户看了看,又抬手将自己肩上的包挂在一边的固定的杆上,再猛地向前一蹬,她就消失在画面中了,严苓像之前一样,按着快进键,几道惊雷的亮光在黑白屏幕里乱舞,在快到她和赵霖一起出来时,模糊的视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叶森进去的地面的旁边。严苓停下了按着快进的手指,“是雷击震下来的?”
不对,这时候已经停止了,那三个妖怪是从另一边逃的,在现场的检测证明了,妖力是集中在那的,是我多心了?还是说…还有其他人或妖在?严苓在那个时间点做上了记号。
遥远的一边,一周前
“啊啊啊…我的…我的脸!!”螳螂女绝望的捂着脸叫着。
“闭嘴…唐青…”之前还神气贵族公子此时也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背上支出的八支蛛腿折了两个,老叟默默的舔舐自己被劈焦的左手。
“唔…虽然受的伤重了点,不过东西没掉。”他拿出之前背在身后的物件,是用牛皮纸包着的一个立方体的物体。“呵呵…那些混蛋没有几天可神气了…咳咳咳!”说罢剧烈的咳嗽起来。
嗒,嗒,…
清脆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三个都安静的闭上了嘴。卷发青年忍着剧痛,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左手扶在右肩上,右手将包着牛皮纸的物件捧过头顶,垂下眼睛盯着地面。一个阴影在他身前停下,拿起了那个物体。
“主!”卷发青年仍低着头,却十分虔诚的说着:“抱歉让您看见我们这些臭虫,脏了您的眼,但我们…”
“好了,”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响起,“不过是皮肉伤,没必要支支吾吾的。”
“主!唔!”青年抽动了身子,胸口前的伤口被牵动,流出蓝色的液体,撕裂开的地方好像有什么在流动,他痛苦地捂着伤口,却憋住了叫喊。
“你…把手拿开。”冰冷的声音好像突然对这个伤口有了兴趣。
“…是”青年闭上了眼睛,放下了手,挺直了背,单膝跪地着。痛感从背上的断肢和胸口往全身散播,他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发抖的身体。
一个同样冷的手在伤口上抚摸,“唔呃!”终于,疼痛让他喊出了声,但依然紧闭着双眼。“对不起主!我…”
“无妨,”这个被称为“主”的家伙收回了手,“告诉我,你怎么被伤的?”
“天啊,主,我,不…”青年一下受宠若惊,激动的语无伦次,他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温热的液体在流淌。
“主”第一次同他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