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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启,给眼线飞鸽传书。我要了解这个魏王的情况。”陈翊悄声对他的侍卫阿启说道。“是。”随后,他们悄悄去了一片树林,与眼线秘谋。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临尚和宇昂几人一同行礼说道。临尚和宇昂是陈翊最信任、最忠心的几个手下。
“起来吧。你们最近都有些什么情况,说来听听。”陈翊命令道。
“是。”……
这边。
“顷立,帮我调查一个人,我要知道他的底细。”裴介对一下侍卫说道。
“是。将军,你要调查谁?”顷立问道。
“易成。”裴介回道。
“嗯好,我会尽力去调查。”顷立说道。
次日申时,公主又偷偷躲在一旁看裴介练剑。只见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她看得眼神迷离,如痴如醉。
突然小幽和叶宁路过此地,见她躲在树旁,不知她在看什么。她们便悄悄凑上前去看。
“哇,是裴将军啊!很帅吧?!”叶宁故意问她道。
她没缓过神来,就直接说了句:“那当然了,我裴哥哥可是天下第一帅!”
“帅啊?”小幽又反问她道。
“当然帅了!”公主一边说一边转过头看她们,一见是叶宁和小幽,吓得连忙闭嘴。
“你们怎么在这儿啊?!”她惶恐地问道。
“嘿嘿嘿嘿,珞安,你刚刚看裴将军的眼神可是痴迷了呢!你是不是……”叶宁正要问,公主怕裴介听到,连忙捂住了她的嘴,示意不许她再讲。
“你莫要再说。我们去那边玩吧!”公主说道。
她们在路上嬉闹着,只顾玩闹。没承想,一个婢女正端着上好的碧玉走了过了,婢女已经竭力避免与公主碰到。可公主看到后,非得要拿起来看看,一个不小心,就把玉块打碎在了地上。
偏巧,这一幕被她母后(也就是皇后)所瞧见。
“我的珞安哪!小淘气,你怎么这么调皮啊?!这下可好了,玉打碎了,你这……怎么办呀?唉!”皇后连忙悲戚地说道。
“母后,对不起,我错了。可是这只是一块玉而已,别担心。”公主安慰道。
“你呀,真是的!如今陈国太子就要来了,这快玉可是万里挑一、独一无二的上好佳玉,是要赠与那陈国太子的,这下你打碎了,该怎么办哪?唉!你真是太调皮了。母后罚你在这儿跪上三个时辰,没到时辰不许起来。唉!”皇后深情和蔼又无奈地说道。
“皇后娘娘,这块玉是末将刚才练剑时一不小心劈碎的,请皇后娘娘罚我吧。”裴介连忙请求道。
其实这个谎很明显,但皇后也知道他是担心公主的身体承受不了才如此,便回道:“那好吧,本宫就罚你跪在这儿三个时辰。”
公主见此,虽然知道裴介是为她好,但她不愿这样,她不想他受伤,她宁愿自己受伤,何况这错本就是她自己造成的,她连忙哀求道:“母后,不是的,是我打碎的,您罚我吧,不要罚他。”
皇后并卫理会她的话,只说了句:“你呀,这么任性,以后可怎么办呀?!阿氿,送公主回寝宫,让公主在殿里好好待着,教她学习礼仪。”
“是。”阿氿回道。
“母后,母后,您要罚就罚我跪着吧,不要罚裴哥哥,母后……”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氿带走了。
公主被关在殿内。
“公主,别担心了。裴将军是习武之人,他不会有事的。”阿氿安慰她道。
话虽如此,但毕竟已是晌午之时,太阳正大着呢,公主不免有些担心。
三个时辰后,公主忍不住了,便又溜出了寝宫,寻裴介去了。
“裴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腿疼不疼啊?有没有头晕?”公主担心地一连串地问道。
“承蒙公主关心,末将无碍。末将还有事,先行告退。”他冷冷地回道,便转身走了。但他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公主只能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远去,微微蹙了蹙眉。
晚上未时,小幽和叶宁过来找公主玩。“珞安,你今天没事吧?”她们见公主愁眉苦脸,便问道。
“没事。你们怎么来了?”公主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唉,宫中太无聊了。我们偷偷溜出宫去玩吧?!”她们期待地问道。
“好啊,走吧!”公主爽快的答应道。
她们打算去解愁酒肆找秋墨喝酒去。
“几位公主,想要喝什么呀?”秋墨笑着问道。
“就葡萄陈酿吧!”她们一起回答道。
当秋墨把酒端上来之后,公主问道:“秋墨,你一介翩翩公子,为何不回家乡娶个妻子好好生活啊?”
他看着公主微笑道:“我家早就已经消失了,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独自飘流在这。”
“没关系啊,有我们陪你啊!”公主安慰道。小幽和叶宁也说道:“对啊,你还有我们呢,我们可以做你的好朋友陪着你啊!”
“行嘞,多谢几位公主的关照,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来,干杯!”秋墨欣慰地笑道。
饮罢,公主问道:“对了,你没有意中人吗?可以在这儿成亲啊!”
秋墨听罢,看着她,心酸的说道:“我有意中人,可是,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唉!本来还想着看你和你的意中人成亲呢!没事,我们陪着你呢!”公主失望的安慰道。
此时,酒肆来了许多客人,秋墨说道:“嗐,不说了。来客人了,我去招待客人去了,几位公主好吃好喝着啊!”说罢转身去招呼客人了。
她们打算去街市上逛逛。在街市上,忽然看到一家电铺卖烧饼。香喷喷的味道随风飘来。她们来到店铺前面,只见那烧饼外层是一层鹅黄色的皮,上面的中间还有些黑芝麻,里层还有一圈透明粘膜状的皮,核心是紫色的,看起来美味可口。可是她们出宫时都没带多少银两,钱不够啊。
这时,陈翊从公主后面走出来说道:“我来替你们给钱吧!”“易成?真是太谢谢了,每次都让你给钱,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公主说道。
“珞安,这位是?”叶宁一脸疑惑的问道。
“噢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前几天认识的朋友,他叫易成。”公主回道。
“易成,谢谢你啦,总是帮我们给钱。”公主再次感谢道。“客气什么,我们是好朋友啊,别客气啊,我的钱你随便用,以后我的钱都给你花!”陈翊笑道。“哎别了,你这玩笑我开不起,我怕我会花光你所有的钱,我很能花钱的!”公主笑着回道。
这边。
“裴将军,调查清楚了。上次那个易成,就是陈国太子,陈翊。”顷立悄悄说与裴介。
陈国太子?他想起今日早晨皇后对公主所说的话,但他想不通的是为何陈翊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裴将军,听说陈国太子来这儿,是为了联姻。”顷立说道。
和亲?是和公主吗?他不敢再往下想,便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小人告退。”顷立行礼道。
裴介见许久未见公主,想着她一定是溜出宫去了,便带着一队人出宫巡逻。
“裴哥哥!”公主见到裴介后欣喜的喊道。
陈翊见又是裴介,不免心生醋意。而裴介见到陈翊后也是提高了警惕心。
“天色已晚,请几位公主早些回去歇息。”裴介行礼说道。
叶宁一猜便懂,于是说道:“呃是啊!天色有些晚了。这样吧,裴将军,你护送珞安回宫,易成,你送我和小幽回去吧。”
“嗯,我看这样行。易成,再见。裴哥哥,我们走吧!”公主不等陈翊说话便说了出来。
裴介立即与公主转身离去了。
“叶宁,你干嘛要这样啊?!直接让裴将军一起送我们回去就行了,何必要麻烦人家易成呢?!”小幽不解地问道。
“这还看不出来吗?很明显,珞安呀,肯定是喜欢上了裴将军呗!易成,送我们回去吧。”易成听她们如此说,心里有些失落,却仍故作笑意地回道:“好,我们走吧。”
一路上,公主仍痴迷地看着他,而他,也仍一言不发。
陈翊将叶宁和小幽护送回宫后,对阿启说道:“阿启,给我去调查一下裴将军和公主的关系。”“是。”阿启遵命道。
次日,陈翊来到皇宫里,面见魏王,商讨和亲之事。
朝堂之上。“陈国太子陈翊,前来拜见魏王。”陈翊行礼道。
“陈太子,快快请起。太子这次亲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商议?”魏王问道。
“王上,我国素来与魏国交好,而陈、魏两国一直以来都联姻和亲。如今,我已到了成婚的年龄,为表我国诚意,我特意亲自前来与您商讨。”陈翊说道。
“陈太子,朕自是知道这个规矩,只是我那女儿如今还有些未成气候,要不,再多宽限一些时间?”魏王问道。
“王上,和亲之事关乎两国百姓安危,我陈国与您魏国联姻,一来可以巩固双方国家势力,二来可以保护两国百姓安危,您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和亲之事事关重大,您先思虑清楚。我还有时,先告辞了。”陈翊行礼道。
陈翊本想着要找公主聊聊天,顺便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可看到公主一脸痴迷地看着、跟着裴介,他顿时心生醋意,没叫她了。
他有些伤心,想着这裴介是魏国大将军,若能把他除掉,既能得到公主,又对自己夺位有大好之处,于是与阿启秘密商议,准备派人暗杀裴介。
晚上酉时。公主跟着裴介一起巡逻。忽然,有一伙黑衣人冲过来,手持刀剑与他们打斗了起来。
“保护公主!”裴介大声喊道。可公主又担心裴介,非得与裴介一起将那伙人厮打。
只见他们厮打成一片,刀剑在黑夜中闪出亮光,发出震击的声音。
忽然有人从远处射了一支箭,那人本想射裴介,却不想,箭法不好,射歪了。那箭直指公主,裴介见此,立即冲过去,一个旋转,一把搂住公主的腰身,将这一箭挡了下来。侍卫们见这边有动静,立即过来支援,最后将那伙黑衣人打退了。公主看着裴介被箭射中了手臂,顿时心生担忧、惶恐不安,她惊慌失措地喊道:“裴介!裴介,你没事吧?快,来人哪,传太医!”
太医为裴介诊脉看伤,把箭小心翼翼的拔了,用纱布包扎好,开了些药方子,说道:“公主,裴将军的所中的箭,射得不是很深,并未伤及骨头,并无大碍,不用太过担忧。臣已经开了些药方子,公主派人过来拿药,让裴将军休息几天便是了。”“嗯好,你先退下吧。阿氿,跟太医去抓药。”公主说道。“是。”
“傻瓜,你怎么这么傻啊,干嘛要替我挡了那一箭?我宁愿自己受伤……”公主带着担忧哽咽的声音说道。
“保护公主是末将的职责。”裴介说着,又用手要作揖行礼。“莫要行礼了。你现在手上还有伤,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吗?”她用温柔的声音说道,而裴介并未作声。
她一直在床边守着他、照顾他,喂他吃饭、喝药,无微不至。她看着他,眼神是那样的温柔,深情,像是潺潺的溪水。
而陈翊知道后,气哄哄道:“你们怎么办事的?真是一群废物!”他说着就将一拳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裴介休息了一整日,公主也在他床边守了一整日。
亥时,公主开始困了,便用手撑着桌子眯起眼睛小睡一下。此时,裴介醒了,见公主睡了,就起身将她抱入被褥里,给她盖好被子。他忍不住,就望着公主,想多看她几眼。他看着她的眼睫毛,长如蒲扇般美丽,看着她清秀的脸庞,他越发动心了。
他也喜欢公主,可他只能忍,只能隐藏自己对她的感情。
可是,有时候,你越隐藏你对一个人的感情,你陷得越深。
他多想和她在一起,可他不能,也没资格。这样想着,他便拿着剑去了庭院。
他又开始练起了剑,尽管手臂有些抽痛。
月光洒了一地的清辉,夜色星空下,他手执银剑,手腕轻轻转动,将剑向前一刺,又旋转着将剑舞来弄去。庭院的残烛在他的剑光跳动之下,忽明忽暗,雪一样飞舞雀跃的花儿渐渐坠落到冰冷的地面。
清晨未时,公主醒了。见自己躺在床上,裴介却不见了,便立即起身去寻。
庭院中,裴介还在练剑,公主看他如此,一脸担忧地问道:“裴哥哥,你手伤好些了吗?你要是还没好的话就不要练剑了,你的手,疼吗?”
裴介把剑收起,作揖行礼道:“回公主,末将已无碍。来人,给公主备用早膳。公主,末将还有事,先行告退。”
公主正打算将他留住,他却走得飞快,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她只能看着他走时风吹落下的树叶,静静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