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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柳重阳没想到二徒弟如此直接，回道：“小少，此处人多嘴杂，不要乱说话，嗯。”
说完，本想拍拍年少的肩膀，却发现对方坐在自己对面。
自己作为人家师尊，是得敲打敲打，这个二徒弟脾气太过急切，迟早要吃大亏。
想了想措辞道：“小少，你本性率直聪颖，却过于急切，学学你大师兄，遇事多想一想，三思而后行，明白吗。”
年少听了，看了看风华一眼，不甘道：“师尊说的是，徒儿一定会好好大师兄向学习。”
最后的大师兄三个字，说的是悠悠慢慢，咬牙切齿。
风华听了年少的话，春风和煦地笑道：“师弟不要如此，师兄也有很多地方要向你学习啊。”
语调倒是难得地轻扬，不知是被师尊夸了高兴，还是师弟被骂了幸灾乐祸。
柳重阳见状，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丝笑意。
“原以为，你们一个虚岁二十，一个虚岁十八，心智应该成熟些。”
“没想到，还像两个小孩子，不如人家小寒小玉，听话懂事。“
柳重阳说此话时，语气带了一丝揶揄之气。
几人吃完饭，柳重阳心里有些痒，想去看看这凡间闹市。
吩咐道：“你们三个昨晚来得晚，没休息好，今天好好休息，明日我们有事可做。”
“小寒，你也呆在房间修炼吧，为师有事出去一趟。”
“特别是小玉，你心思不定，千万不要乱跑，”
风华年少自是没有意见。
小玉道：“师尊，难得下山，我想出去玩一玩，可以吗。”
说着，还走过来，拉着柳重阳的袖子摇了摇，她知道，师尊是挺喜欢自己撒娇的。
一般，自己要什么，只要撒娇，师尊都会允许的。
柳重阳想了想，自己想出去玩，将别人关在房间里总是不好的。
道：“小玉想出去玩也可以，但是你太小了。”
“除非，有师兄愿意跟你出去，免得你闯什么祸。”
乌小玉听闻此言，立马看向柳懿寒，柳懿寒根本不理会她。
知道最喜欢的小师兄不陪自己，乌小玉转到脾气最好的风华身边，扯他的袖子。
糯糯道：“大师兄，你对小玉最好了，你陪小玉去好吗。”
风华见乌小玉那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圆圆的眼睛里都是期待，皎洁。
想着，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难得下山一趟，于是道：“大师兄陪你去就是，只不过，以后可要更专心修炼，不要只想着吃喝玩，知道吗。”
乌小玉脸上的高兴，满溢得把众人都感染了，她喜气洋洋道：“多谢大师兄，我以后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至于年少，风华和乌小玉出门，他自然就跟在两人身后。
别问为什么，大家都出去玩了，自己一个人呆在客栈里，想想，就觉得算了吧。
就算面前的人很烦，总比一个人待在店里休息好。
柳懿寒听话地回到房间了。
你们觉得可能吗。
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柳重阳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柳懿寒刚上楼，见自家师尊走上街，立马下楼，尾随其后。
为了不让师尊发现有修者跟踪，将修为完全压制到无。
对筑基初期的人来说，最多压制到炼气期一层，但是柳懿寒神识有神魔之质，又达到化形期巅峰，自然是可以的。
他发现，师尊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什么都捡捡看看。
虽然师尊好像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可是柳懿寒自动把那理解为，师尊是可爱。
对，冰雪可爱。
要是自己不聪明一点跟出来，就不会发现，师尊如此可爱的一面了。
柳重阳看着这些东西，觉得挺新鲜的。
上一世，自己偶尔也会出去旅游逛一逛，这和那些以古城为名的旅游小城差不多嘛。
都是卖手工玩意和吃的为主。
他拿起来比一比，觉得。确实没什么大的差别。
原本，他还想尝尝那些吃的，可是想着，自己穿着一袭白衣，翩翩佳公子，嘴巴一张一合的不太雅观，想想也就罢了。
柳重阳走着走着，见一家楼阁甚是精美，只是悬挂植物太多，显得脂粉之气太重。
驻足观望：“这家楼阁名花月阁，听着名字，多半就是和那风月轩一样，都是妓院。上次有事在身，这次不急，进去看看。”
信步走了进去。
这花月阁比上次看到的风月轩大了不止两三倍，装饰配置，也是如此。
现在是白天，人不多，柳重阳还想，这妓院怎么不像电视里的妓院一样，白天睡觉，晚上做生意。
刚到门口，就有一个徐娘半老的女子走过来道：“诶呀，公子面生，是第一次到我们店里吧。”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呀，小店什么都有，只要您能说得出来。”
柳重阳见这妓院老鸨虽然风霜在脸，但是眉眼间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水灵灵的美人
想来熬出了头，升级当了妈妈，也是有点手段的。
于是道：“你们这个店有什么特色，白天夜晚都做生意，你们的姑娘不累吗。”
那老鸨笑意盈盈，招了招手帕道：“客人不知，我们这的姑娘小童分两批，白天有一批，晚上有一批，所以白天晚上都做生意的。”
“而且，白天夜晚的姑娘小童都是平分秋色的，公子是想要什么样的服侍，只要您说得出来，我们都可以提供的。”
柳重阳早已想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佼佼者都叫来，我看看，男女都要。”
话毕，想起自己住店时的两块下品灵石顶二十两银子，这种大妓院打赏都得上百两吧，。
从纳虚戒里拿了一块中品灵石丢给老鸨妈妈。
那老鸨妈妈见对方一出手就如此阔绰，心想遇到了个仙门显赫之人，连中品灵石都随便打赏，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立即高声道：“公子放心，先跟我到上等房间，我一定帮你安排妥当，定不叫你失望。”
柳重阳自以为聪明的类推——大错特错。
确实，这一块下品灵石等同于十两银子。
但是，一块中品灵石却是等同于一千两银子。
上品灵石更是等同于一万两银子。
原因为何，物以稀为贵。
这下品灵石虽也是灵石，但是数量众多，所以倒也常见。
中品灵石，在这人间下界，只有达官显贵才有，平常人一般见都很少见，也算是有市有价。
至于上品灵石，恐怕只有修真世家大族，或是皇室宗亲才有，可说是有市有价。
柳重阳随着老鸨妈妈，进了一间装饰陈设极其精致奢华的房间。
放眼一扫，倒是没有艳俗之色，颇有贵气。
不一会，那老鸨安排好了，一共有八人过来。
四男四女。
柳懿寒眼神一扫，姿色都在原尊之下，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毕竟没有来过，新鲜感还是有的。
看其穿着打扮：“十七八岁的小童四个，穿着打扮该是应了诗词歌赋；至于那四个女子，应当就是琴棋书画。”
柳重阳坐着，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你们先介绍一下自己。”
从右到左，右边一个少年开口道：“公子有礼，小人诗华，年庚十七，擅长诗词。”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说话温温柔柔，女里女气，心里有些反胃。
不要误会，柳重阳不是瞧不起他们，只是不喜欢一个人违背自身本质，惺惺作态。
接着第二个少年道：“公子有礼，小人赋华，年庚十八，擅长书赋。”
“公子有礼，小人歌华，擅长歌乐。”
“公子有礼，小人词华，擅长书词。”
柳重阳很想停下，又想到可能会伤害到他们，于是又耐着性子听完了下面的介绍。
“公子有礼，小人琴华，擅长抚琴。”
“公子有礼，小人棋华，擅长棋术。”
“公子有礼，小人书华，擅长书法。”
“公子有礼，小人画华，擅长画画。”
柳重阳听完，纯粹觉得是听了个笑话，取名字如此省事。
自己让找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之人，这老鸨妈妈就找了四个名带这八个字的。
难道，自己给的打赏太少，见不到小说里常说的红颜绝色。
可是，看那妈妈面色喜庆，不像是打赏少了。
莫非是自己表现得不够清楚。
这厢，柳重阳还在打量这八个姿色中上的少年姑娘。
那厢，见师尊进了妓院的柳懿寒，在门外站了一刻钟，心想这一刻钟过去了，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师尊恐怕就要发生点什么了。
刚准备捏个隐身诀进去，就见，师尊貌似一脸失望地出来了。
柳懿寒突然蹿到柳重阳身后道：“师尊，你到这间房子里做什么。”
柳重阳刚从妓院出来，就被自己主角徒弟遇到，难免有些尴尬慌乱。
也没想柳懿寒为什么会出现，慢吞吞道：“为师到处走走，看有没有那痴冥印的线索。”
“小寒你要知道，在人间人最多的地方，像是酒肆、茶馆、客栈、妓院、赌场等地，是消息传播最多也最迅速的地方，刚才为师进去探了探，一无所获，有些失望。”
柳懿寒听此言，放心了，师尊一直就是一个洁身自好，清心寡欲之人，怎会如自己那样低俗的猜测，贪恋人间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