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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小乔,水好清澈,我还捡了很多贝壳,爸爸也在被我捡,爸爸好厉害的!”
安安眼睛瞬间发亮起来,伸手把景乔的衣袖给扯住,开口道;“爸爸会游泳,还会冲浪,特别厉害!”
有点不舒服,但景乔并没有拦着安安。
“每天晚上,我都睡在爸爸胸口,挺舒服,就是有点硬,没有小乔的软,mimi也没小乔的大,我还会画画,就画在爸爸脸上……”
像是话匣子打开了,安安窝在景乔怀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眼睛中尽是崇拜。
其实,心底还真不是滋味,安安她养了四年,现在却在她面前夸着靳言深。
不过,她明白,安安还太小,对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也不明白,之前,她就喜欢靳言深,现在经过五天的独自相处,估计会喜欢的更深。
坐端正,景乔看着她的小脸蛋;“妈妈问你,现在,让你在妈妈和他之间选,你选谁?”
“又要选吗?可不可以不选?你们我都喜欢啊!”
安安挠着小脑袋,不明白,小乔为什么要一直让她选。
“必须得选!”景乔神色认真且严肃,三天后就要开庭,到时候,安安的选择,也非常重要。
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安安瞧着景乔,伸手一指;“小乔!”
“乖!”
接下来的三天,景乔没有再去送安安去学校,一直在琢磨律师,挺看重孟培源的。
上面关于孟培源的介绍也很详细,是A市最有名的律师,多少案件在他手中,都变成了胜诉,有金嘴这一称。
只是,他很难预约,也只接上流贵族的案子。
想了想,景乔把电话打给靳水墨,说明意图,心想着,靳水墨肯定能请的动孟培源。
“那个,那个……”靳水墨很纠结,一直在结巴,声音很小。
“到底怎么了?”景乔听出他的不对劲。
片刻后,靳水墨的声音才传过来;“孟培源现在正在我大哥这边,除此之外,还有其它三个律师,正在谈论抚养权的事。”
闻言,景乔脑海一片空白,紧握的手机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靳水墨耳膜差点没有被刺穿,被巨大的响声刺激,身子一个激灵,立即将手机拿远,等声音消失后,连忙叫道;“SB女人,SB女人,听到请回答!”
“嗯,听到了。”景乔恍恍惚惚。
“我再给我大哥说说,不过,看来大哥这次对安安的抚养权势在必夺,如果……万一……有些准备,你也要做!”
话音落,靳水墨将手机挂断。
景乔发怔的坐在窗前,两手撑住额头,和靳言深争夺安安,她真的,一点胜算也没有!
安安拿着手机,跑过来,奶声奶气;“小乔,染染的电话。”
接起,景乔声音异常沙哑。
“我到机场了,马上就到公寓。”白染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
应声,挂断,景乔带着安安,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去机场。
白染拉着行李箱,一直在等,看到安安,她一把抱起,同时也留意到景乔的脸色很不好,有点发黑,也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休息,脸颊稍显浮肿;“你多久没睡?”
轻扯嘴角,景乔摇头;“其实,一直有睡,只不过是睡不好,总是会醒,先回家吧。”
看到白染,安安异常欢喜,趴在他怀中,迫不及待的就在炫耀;“安安,我有爸爸了,他可厉害,对我特别好!”
说起靳言深,她特别有劲,还把自己的小手臂伸出来,在白染面前晃。
只见,白白嫩嫩的小胳膊上戴着粉红色宝石手链。
“爸爸买给我的!”她很骄傲。
白染一肚子气,戳着她额头;“我看你就是一个白眼狼,才几天时间,就这么容易的把你给收买了?”
安安很委屈。
景乔拉住白染衣袖,淡淡摇头。
回到公寓,景乔让安安自己卧室玩,然后和白染坐在客厅。
“你就让姓靳的,这么把安安给收买?”
“染染,她才四岁,根本不懂大人之间的爱情仇恨,那么小的孩子,你指望她能和你一样成熟?”
“好吧。”白染皱眉;“当我没有说,听你说,姓靳的,请了三个律师,并且都是A市最有名气的,再凭借,他在A市呼风唤雨的能耐,你觉得你的胜算能有几分?”
“没有。”
两人正在言语间,有人敲门,景乔走过去,打开门,对方递给她一封文件,离开。
白染也走过来,问;“什么东西?”
摇头,当着她的面,景乔拆开,紧接着,一张薄薄的纸张飘出来,望过去,是法院的通知书,开庭时间,定在明天早上九点。
闭眼,将通知书扔在一旁,景乔拿出手机,给律师打电话。
白染心尖也在狂跳,没想到,时间这么紧迫。
安安什么都不懂,还穿着泳装,在放满水的浴缸中游泳,活泼又可爱。
热气腾腾,将她小脸蛋熏的红红的。
最后,还是景乔强硬的把她抱出来,放在沙发上,盯着看,心底翻滚,掀起巨大的海浪,不得安宁。
望着她的模样,白染也是欲言又止,目光望着安安。
“小乔,染染,你们怎么都盯着我看?”安安的小身子很扭捏,眼睛异常明亮;“难道,你们觉得,我今天特别漂亮,特别美,穿泳装很好看?”
看着看着,一串眼泪,刷的一下从眼眶中滑落出来,迅速转过身,景乔抹去,没让安安看到。
知道她情绪不对,白染抱起安安,带她回了卧室。
安安是玩疯了,而白染则是赶了一夜飞机,实在是困的不行,抱着安安,也睡过去。
只有景乔睡不着,坐在窗前,静静出神。
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今天晚上,她怎么能睡的着?
但,就是拼尽全力,她也会和靳言深争夺到底!
临海公寓。
靳言深长身玉立,穿着灰色毛衣,俊美矜贵之中多了几分儒雅,手中拿着水壶,在给客厅的植物浇水。
而靳水墨没有离开,躺在沙发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