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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你是在教我做人？
………
“秦总，温小姐已经安全到达公司。”
其实温书澈不知道的是，在她下车后的第一时间送她来的那个保镖就打电话通知了在凌秀的秦九忆。
“嗯，我知道了。”正在凌秀集团会议室的秦九忆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微微勾唇。
这小丫头又迟到了，连续两天都迟到，是她家的床垫太软还是她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秦九忆的生物钟一向很准，七点她就准时起床了，起来第一时间去看了一眼还睡的跟一头猪似的温书澈。
反复确认她的手肘处没什么大问题之后，秦九忆才离开。
吩咐王叔不要叫醒她，让她好好睡。
她倒是低估了这小丫头的睡觉实力。
“秦总，程总来了。”周森压低声音，提醒自从接了电话就开始心不在焉的秦九忆。
秦九忆回神，点点头从周森手里接过合同“嗯，我知道了。”
起身，伸出手“程总，久仰大名，冒昧前来打扰，还请见谅。”
程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睛一副温尔儒雅的样子。
但秦九忆和周森可是心知肚明，敢给忆澈施压，那这个程野便不是什么小角色。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的，绝地也是一个带着剧毒的眼镜蛇。
程野客套一笑，扫了一眼秦九忆伸在半空中的手，碍于她的身份，还是礼貌的伸手“秦总这是哪里话，整个临夯市谁不知道秦总年少有为，虽是一介女辈，但也毫不逊色。秦总能赏脸光临寒舍，程某甚是荣幸。”
两只手在半空中一碰，也只是短短一秒，空气中瞬间弥漫着火药味。
秦九忆黑色眸子暗了暗，自是听出来程野话里的意思。
就是看她年纪不大，又是女人，不把她放在眼里罢了。
秦九忆把合同放到程野面前，轻笑“程总，我不觉得这份合同有什么问题，包括分成等方面的问题。”
程野撇了一眼面前这个虽是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虽然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就创造了忆澈这样的雄厚集团，但人生履历再怎么好看，也毕竟是个女人。
程野这种久经商场的老狐狸，对秦九忆这些在他眼里就该在家带孩子，做个贤妻良母的女人，似乎一点也没放在眼里。
他还能在这里见秦九忆，完全是出于给忆澈集团的一个面子，给忆澈的副总裁钟致江一个面子，日后难免合作到，面子工作还是要做足的。
“秦总这说的就过于武断了吧？我知道忆澈的地位，区区三成，秦总何必那么计较。就当是交个朋友嘛，以后还能继续合作对吧？”程野已经对那三成利益势在必得，这是一笔大单，秦九忆要想和凌秀合作，就必须让出那三成。
“呵！”秦九忆冷哼一声，啪的一声直接关上了文件，随手一扔就扔到了会议桌的中央，翘着二郎腿，“三成？程总都要了我三成分成了，这朋友恐怕就没得做了吧？”
冷傲的脸上一脸正气，秦九忆早就看出来这个程野是野心不小，故意给忆澈施压，逼得她上门谈合作。
开口就是三成，也太看不起她秦九忆了吧？
嘴里说的倒是堂而皇之，言语间全是对她的轻蔑。
“何必那么动气呢秦总，年轻人做生意还是要沉稳一点的好，这样才能将利益双方的利益最大化，你说对吗秦总？”程野珉了一口茶，脸上的轻蔑愈加明显，那双盯着秦九忆看的眼神里，是狮子对猎物的势在必得的眼神。
忆澈，就秦九忆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守得住那么大的集团，迟早会是别人的囊中之物。既然迟早就会被瓜分，他就不介意先下手为强了。
“程总这是在教我做人？”秦九忆冷冷的看着程野，眼神愈加危险。
程野邪魅一笑，推了推眼镜，把他新整理出来的合同递到桌面上，上面他已经龙飞凤舞的签上了他的名字“哈哈哈，秦总过虑了，做人这种事在学生时代就已经教了，社会只教如何做事。所以秦总这份合同是要签还是不签？”
意思就是她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儿学生一样？
秦九忆听出了程野话中挑衅的意思，拧眉，有意无意的转着手里的手机，手机在她手里就像一个玩具一样任她摆布。
“看来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当然！”程野回答的干脆，意思很明确，要么签字，要么走人。
秦九忆勾唇一笑，朝周森伸出手，旁边周森立刻会意，递上秦九忆的钢笔。
大手一挥，秦九忆签上自己的名字，那三个字坚毅决然，带着秦九忆特有的霸气。
“那就合作愉快？”
程野见目的达成，嘴角抑制不住上扬了一个弧度，看起来就很老谋深算。
起身，朝秦九忆伸出一只手“合作愉快秦总。”
“告辞！”秦九忆冷冷的看了一眼溢于言表的高兴的程野，空中程野的手她只觉得格外的恶心，直接无视那只手。
起身大步离开，一点也要给程野面子的意思。
“不送啊秦总。”程野此时就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得意的朝秦九忆挥挥手，三成阿，估计下来三千五百万有了吧？
那眼神在秦九忆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逐渐变得阴冷，“呵，忆澈也不过如此，传闻中的秦九忆也不过如此。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嘛，能掀得起多大风浪。”
站在程野旁边的秘书的手柔若无骨的慢慢抚上程野胸膛，娇滴滴的附和着“就是嘛，再厉害的女人最后还不是斗不过我们程总，我家程总最厉害了。那叫秦九忆的女人遇见你那就算倒霉了，只能硬生生的把钱送到程总面前了。”
“还是宝贝会说话啊！来来，让我好好奖励奖励你。”程野一把抓住秘书做乱的手，扛着秘书一路朝着办公室走。
…………
“总裁，不早了，现在是直接回公司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周森手放在方向盘上，回头望向从上车后就开始闭目养神的秦九忆。
“回公司”一直闭着眼睛的秦九猛然睁开眼睛，十分笃定的问“周森你好像从会议室里出来就一直有话要对我说的样子。说吧，憋着不难受吗？”
被说中心事的周森脸上也是一副替秦九忆感到不值的样子，十分诚恳的提醒“总裁，我知道有些事情我这个助理也不好说什么。但总裁我都可以看的出来那个程野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你，还白白占了你三成的利润，总裁为什么还要签字呢？那合同说白了就是不平等条约，让我们忆澈白白为他打工。”
秦九忆勾了勾唇，反问周森“那你觉得三千五百万和整个凌秀几天比起来，哪个价值更高？”
“当然是凌秀啊，市场估值好几亿呢。这个和你签字有什么关系吗？总裁。”周森答案几乎是不经过大脑就直接回答。
但随即恍然大悟，“哦～～总裁你是想先放出一条小鱼让程野放松警惕，然后就直接吞并了凌秀？”
“呵呵，看来我的特助也不算是很笨。”秦九忆点点头，确认了周森的想法。
程野最大的缺点就是狂妄自大，他看不起她，秦九忆自然也是要让他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该回炉重造的人。
不过是一只小蝼蚁，秦九忆一点也没有放在眼里。就让他们先尝点甜头，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调查程野的私生活，他旁边站着那个可不单单是个秘书那么简单。还有，通知副总裁，开始秘密收购凌秀集团股份。”似笑非笑的看着窗外雄伟的建筑物，冷声吩咐。
“好勒总裁，我这就通知钟总。”本来心口上还堵着一口恶气的，现在周森觉得顿感格外清爽。
麻溜的发动车子，限量版宾利划过凌秀大门，秦九忆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进进出出的人。
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公司里那个小丫头身上了，出来半天了，也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
估计她不在公司，最快乐的人就要数她了吧？
…………
叮～
“秦总”
“秦总”
“秦总，钟总在办公室里等你。”
秦九忆拧眉，她刚想找他，他就来了，他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朝前台颔首“嗯。”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不明物体应声朝她扔来，秦九忆眸子一闪，抬手轻轻松松的接了过来。
昵了一眼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的某人，随手一扔就正中他脑门。
“钟致江你皮痒了？是不是久了没教训你了，你就不知道被我打的满地找牙的滋味是什么了。”
拉出自己的椅子，白了钟致江一眼。
钟致江就像无脊椎动物一样瘫在秦九忆的沙发上，揉了揉额头鼓起的大包，喝着她珍藏的绝版好茶，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我这不是测试测试这么久了，你的功力有没有退步嘛，如此看来，九哥你还是这么牛逼。不过可是苦了我这聪明决定的的脑袋了，白白挨了你一个文件。”
“钟致江，在公司你应该叫我秦总或者总裁，你再这么叫，我记得非洲那边有个项目推进困难，你要不去历练历练。”秦九忆一脸平静的说，手上翻看着文件，想从这一堆文件里找到温书澈送来的今天的行程安排。
朝对面望了一眼，里面没人，秦九忆估计这个时间点温书澈也是去吃饭了。
这才耐着性子和钟致江磨嘴皮子，不然她早就开始赶人了。“还有，手里拿的是老爷子送我的绝版好茶吧？就当扯平了，你袭击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