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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冷笑了一下,说:“前面几位,只怕是敢医身病,不敢医心病。”孙策觉得这老东西,话里有话,又问:“那依先生之意,公瑾之病当如何?”
老者继续说道:“这位公子的心病唯大人才可医,大人聪明精锐言出必行,乃人中龙凤,江东子民仰仗大人,莫说一条人命,万条人命都掌握在大人之手。”
孙策一听,怒火中烧,明捧暗贬句句讥讽不说,还对自己说教,孙策怒吼:“汝好大的胆子!”
老郎中又行礼,道:“大人做事还请三思后行,老身告退。”看着老郎中离去,孙策气的发抖,但自己不占理,只能干瞪眼,周憾在旁边也不敢说话,使劲憋着笑,孙策瞪了他一眼,骂道:“还不滚去抓药。”
周憾吓得赶紧跑了,孙策转身看周瑜一直在轻咳,刚想关心两句,又想起周瑜对自己的警惕,每每自己关照他都好像自己有所图一样,就算是这样,不过是图他机智过人,而且跟自己志投意合,旁的人不懂自己,但是和周瑜说话,就很投机,在孙策心里,只有周瑜能懂自己的抱负。
看着周瑜越咳越狠,孙策忍不住上前搭话:“公瑾,周憾去抓药,应该快回来了。”周瑜此刻并不想理会孙策,装聋作哑,孙策有点不悦,孙策心想:看你病糊涂了我懒得跟你计较。孙策接着说:“你好生休息。”然后转身出去了。
当天晚上,乔悯儿又梦见了周瑜,场景一片白雾皑皑,周瑜在一棵树下,端坐着扇扇子,乔悯儿上前不好意思地说:“让你关系跟孙策搞僵了,对不起啦。”周瑜本尊笑着说:“就算是我,也会弄僵,你倒是替我承受着。”乔悯儿看着周瑜的惊世美颜,心里只想:周瑜竟然是这么温和的一个人。
乔悯儿发觉不对劲地问:“你也会弄僵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周瑜本尊偏过头对着乔悯儿浅笑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他贵人多忘事,已经记不得我了,其实我一直都很期待跟他一起上战场,才会认真地学习兵法。”乔悯儿义气涌上心头说:“你放心,占据你身体我也很不好意思,我会帮你把孙策跟你的关系修复好的。”
周瑜本尊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乔悯儿赶紧解释说:“我喜欢孙策是一回事,你跟孙策的兄弟之情,是另一回事。”周瑜本尊忽然化成一阵风划过乔悯儿耳边说:“姑娘,你找到自己了吗?”
这天一大早,周瑜还在病中,周母就突然闯进来,大喊:“吾儿,让为娘看看你。”周瑜强撑着起身,道:“见过,母亲。”周憾扶着他,周母心痛地要哭出来了:“吾儿苦了你,竟然病的这么狠。”周瑜瞪了一下周憾,表情里全是:让你多嘴。
“母亲,没有告诉阿爹吧。”周瑜有点担心,周母摇头:“这哪能告诉你爹,他正忙着征兵,哎……吾儿,主公是不是对你不好,要是委屈了,我就跟你爹说另谋他主吧。”
周瑜没有说话,周母看他是还不醒悟的样子。周母叹气:“吾儿,爹娘就你一个独子啊,你有个三长两短,为娘也不想活了。”
周瑜一改常态,语气略微冰冷说:“非儿不愿另谋出路,今天下动荡,天子已死,乱党张角黄巾之乱,董卓袁绍割据一方,曹阿满心狠手毒窥视帝位,儿除江东孙家并无其他之选。”
周母叹气道:“哎,你爹也这么说,但吾儿,你现在虽是都督,可到底,你与主公,不如以往是结拜兄弟,现在成了君臣,生分疏远,为娘怕你不小心,惹怒了主公就……”
看着母亲就要哭出来,一时自责的周瑜有点怨自己,直言:“母亲所言,儿心如明镜,请母亲放心,也不要与爹爹说太多,儿自有办法。”
待周母走后,周瑜穿衣服要起来,周憾赶紧拦着说:“少爷不要命了,今天刚好转一点,这就要出门。”周瑜回答:“再不出门,你就跟我一起等死了,别拦着我。”
周瑜穿戴整齐,来到孙母之处,恭恭敬敬又是行礼又是抚琴,各种讨好孙母,把孙母逗得是不亦乐乎,一连几天,直到孙策忙完了军务前来给母亲请安。见到周瑜,孙策还是有点欣喜的,看到周瑜在给母亲抚琴,孙策不懂这是个什么意图。
周憾俯身告诉周瑜孙策来了,周瑜不弹琴了,起身就要告辞。孙母说:“瑜儿别着急,给我们策儿也听听,真天籁之音。”孙策还在生气怎么看到自己就要走人,等下有机会要抓着他骂一顿,周瑜回孙母道:“瑜风寒尚未痊愈,怕留下来影响孙老夫人。”
孙母一笑:“哎呀我瑜儿,一直都这么懂事乖巧,来人,来把我的那把听雨拿过来。”这是孙母家传的一把绝世好琴,据传说是秦汉时期制作琴身的木头是一棵神木。
神木专门在乞巧节的时候给女子们挂一些姻缘祈福签的时候用的,而制作的木琴的女子,因为被爱人抛弃,自刎去世后,就埋在神木之下,价值连城的神木琴因为战火辗转多人之手,被后汉一个乐曲名家起名,为听雨。
据说这把琴弹出来的音会绕梁不绝,引得相爱的人更加恩爱。“瑜儿,把这琴拿去,我年纪大,也用不上。”周瑜赶紧行礼拜谢。孙母满意笑了笑,对孙策说:“策儿,为母看瑜儿以后可以助你成大事。”
孙策趁机说;“可公瑾对儿是疏远的很,还说以后只把儿当主公看。”孙母脸色一下子垮了,问:“此话这么见外,可当真,瑜儿。”周瑜赶紧说:“这胡话瑜不信是自己说的。”
孙策心中一惊,就这几天自己去忙军务的时间,怎么再见到周瑜就变得这么世故了,不过一旁的孙母倒是脸色缓和多了,问:“瑜儿啊,策儿就是这样不懂事的,你多担待他,你可是他唯一看重的友人。”
周瑜笑着解释:“瑜自年少时和主公结为兄弟手足,就算有矛盾,也不过是一眨眼就和好,这等小事自是不会闹得真的同伯符生分的,要是说了什么,肯定是瑜病糊涂了,乱说之。再者说,孙老夫人待瑜如亲生,瑜怎么能不忠不孝,瑜必誓死效忠孙家。”头磕在地上,周瑜却是阴沉的脸。
孙母开心笑着把周瑜扶起来,说:“瑜儿,以后只管当孙府就是自己家。”又对着其他家仆说:“传我令,以后周公瑾也要以少爷称呼。”家仆们纷纷行礼:“诺。”
待周瑜离去,孙策赶紧追在周瑜身后,等远离了孙母住处,便大喊:“周瑜,你给我站住。”周瑜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周憾也跟着主子,装听不见。
孙策窝着一肚子火,疾步追上,伸手拉住周瑜,力气过大结果周瑜衣袍轻轻被拉垮松下了一点,露出整个右肩,明晰的锁骨秀色可餐,孙策本来有火要发,看到这春光乍泄,孙策盯着看一时语塞。
周瑜面无表情,孙策赶紧把他衣服合上。周瑜问道:“主公是有要事要与臣相商?”
看周瑜不给自己台阶下,孙策也没耐心,那就这样僵着,看谁忍得下去,孙策冷冷说:“孤已经处理好粮草和部队问题,准备明日就出征,都督好好准备。”说完就走了,周瑜小嘴一嘟,对周憾说:“看看这个人,明明是他先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他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
周憾笑道:“少爷,还要跟主公,僵到啥时候去啊,要是真的把他惹恼了,会不会对少爷不利。”周瑜看了看孙策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他重用周瑜。”
次日大早,孙策周瑜和自家母亲拜别以后,登上孙家军船,一路北上,开始了征战,孙策已经迫不及待要报杀父之仇,算计着怎么屠城。
号角一响,扬帆远航,孙策站在夹板上,望着远方,此刻明明应该想的是父亲,但是周瑜的笑容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过现在冷静想一想,这个人怎么像个妖冶女子让自己在意,难道自己对男子有……这也太不合乎体统了,这可怎么行。鲁肃站在身后,对着孙策行礼:“拜见主公。”
孙策听不是周瑜的声音,略有失望,回头直言:“公瑾何在?”鲁肃赶紧说:“主公,大都督没上您这个船,说是怕把风寒传染给您。”孙策气的吹胡子瞪眼,只喊:“他胡说八道,他明明就是跟我过不去……”鲁肃赶紧低头把作揖的手抬高遮住自己的脸,假装听不见,孙策发觉自己差点失言,干咳了一下说:“罢了。”
当晚,星空浩瀚,月色绝佳,周瑜让周憾陪着自己上甲板抚琴,周憾打趣周瑜道:“少爷别矫情了,风大也不怕吹跑了。”周瑜瞪了他一眼,说:“我嫌船舱里面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