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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家儿女不能选择婚姻,若要是遇到不喜欢的,岂不是要痛苦一生?”
“确有这种情况,大哥我就是,娶了一个自己不甚喜欢的。”李青山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少年喃喃自语道,心中一片失落。
“那要看我王妹对你有几分真心,若只是少年男女的一见钟情,长久分离,时间推移,可能便淡了;若是对你真心实意,以我对我王妹的了解,她非要嫁你,王上是拿她没有办法的。”李青山安慰少年道,“我们皇家儿女的婚姻多是政治联姻,和大臣,和将军家的子女联姻,也有国与国之间的联姻,比如你们吴越的长公主嫁给储君便是。”
“莫再谈论这些,水到渠成,若你二人真是情投意合,为兄也是愿意帮你们一把。”说完,便又给赵舞阳倒上一杯茶水,“贤弟,品茶!”
赵舞阳此时心中已是失魂落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父亲虽是唐国军队统帅,李青山自小却是喜欢舞文弄墨,对各种典籍信手拈来,甚是博学,赵舞阳也不是不学无术,二人有来有往,便是探讨其文学,显然李青山说的更多一些。
傍晚时分,有下人来叫,饭菜已是做好,李青山便拉着赵舞阳入席。桌上只有二人,却是满桌子吃食,李青山叫来仆从,让去拿他珍藏的王宫赐酒。
“贤弟,这酒,是王上赐的宫中贡酒,已是珍藏多年,你尝尝。”说完,便是给赵舞阳满上。
少年一饮而尽,“好酒,怪不得上次欣怡说王宫酒比飘香楼的酒要好。”想起公主,少年心中便又是苦恼起来。
......
“贤弟莫要只是喝酒,多吃些菜。”李青山劝道。
“李大哥,还有酒么?”少年问道。
见少年此时已是双眼迷离,身子不稳,李青山也不能让他再喝,便是说道:“贤弟,哥哥的酒有很多,随时来都可以,只是今日,为兄不能再喝,已是多了,贤弟也是早些回去休息。”
说完,便是叫来仆从将少年扶上马车,送回镖局。
到了镖局驻地,仆从下车,喊人来接,此时赵舞阳已是不能动弹,嘴中说着胡话,赵有德训斥了儿子几句,便是让众人将他扶到房中,赵舞阳嘴中不停的念叨,公主我要娶你,定要等着我。
赵有德心想:自家孩儿是否因为今日长公主大婚,受了刺激,等明日醒来,定要好好问问。
少年今夜梦很多,梦中出现的人物也很多,有欣怡公主和小青,有长公主和小荷花,情节光怪陆离。
清晨醒来,头还有些微痛,少年到门外打来清凉井水,在屋中洗漱一番,换了衣裳,这才重新出门。院中已是有其他师兄在用早餐,从集市上买来的稀粥和炊饼,少年找了一竹凳,坐在众人一起。
“舞哥,昨晚去了哪里饮酒,喝了那么多,莫非是哪个姑娘劝你的酒?怎会没有留宿,可惜了,可惜了。”一位师兄调笑道,众人也是跟着哄笑。
“懒得搭理你们,小爷昨晚喝的是王宫的御酒,甚是好,所以多喝了一些,你们羡慕小爷吧,羡慕亦是无用,哈哈。”
“舞阳,快些吃,吃完,到我房中来一趟。”赵有德在旁边厉声说道。
“奥,知道了,阿爹。”少年蔫蔫的回复道,周围师兄又是一阵狂笑。
很快便是结束早餐,少年拖着步子,向父亲房间走去,心中猜想父亲找自己何事,又当如何应付。
推开父亲房门,随手将门关上,父亲已是安坐在高椅上,少年没敢和父亲对视,只是低头问了一句:“阿爹,找孩儿来,有何事?”
“出发之前,我已是叮嘱过你,在外不得烂醉,你昨晚是为甚喝多?”赵有德语气甚严,眼睛盯着少年。
“阿爹,孩儿知错,昨晚李青山大人请酒,喝的是唐王御赐的王宫佳酿,孩儿有些贪杯了,请父亲莫怪。”
“你没有说出实情,你是否心中有事瞒着我?”赵有德眼睛睁大。
“没甚事呀?不知阿爹为何有如此一问?”少年觉得父亲语气甚严,心想自己好似也没做甚大逆不道之事。
“你昨晚宿醉之后,口中一直念叨公主,你和长公主是否做了有违伦理之事?不得隐瞒,全部实情说来。”
“阿爹,冤枉孩儿了,我和长公主二人清清白白,从未做过任何有违纲常之事,请父亲明查。至于孩儿口中所说公主是另有其人。”
“嗯?”赵有德也是被弄的心中糊涂,其他公主,怎会又扯上其他公主?
婚姻大事总是要征得父母同意,所以少年心中一横,便是向父亲说起自己与欣怡公主之事,从如何认识,到一起经历刺杀,再到宫中相处,一一向父亲道来。
“阿爹,孩儿和欣怡公主是真心实意,请父亲大人成全。”说完便是跪在地上,向赵有德恳求到。
赵有德此时内心也是乱成一团,要说其他事情,他作为父亲也是能为儿子做主,为儿子的人生道路扫清障碍,赵有德并非古板,只是对赵舞阳要求甚严。这涉及皇家婚姻,赵有德一时也是没了意见,此事不是他是否同意,是王宫里的人是否同意。
赵舞阳跪在地上,见父亲长久未言语,便是抬头望去,只见父亲眉头皱成一团。
许久之后,赵有德才说道:“你起来吧,此事我也是无法给你意见,娶公主到家门,只要你自己愿意,我是可以接受,你母亲应该也是可以。只是这王宫之人是否答应,为父亦是不知,毕竟我们只是走镖行镖的平民阶层,你二人要是真的情投意合,你可以问问她的想法,涉及王宫之事,她比你要清楚许多。如果你二人可成,其他事项可以交给为父。”
少年想了一下,此事也只有这样,便是起身,说道:“谢谢阿爹,孩儿知道了。”
“你说李青山大人愿意做媒之事,只要你们事成,为父可以丰厚的礼品送上。”赵有德说道,“你们此事未成,你也不要到处乱说,到时带来麻烦。”
“孩儿知道了,请阿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