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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悟甚好,娘曾见过你阿爹寒冬腊月在雪地练枪,这武术一道,终须多加练习才会有所收获。”
赵夫人接着道:“但是亦非急于一时,今日,娘需要去灵隐寺上香,你且跟着娘一起去。”
“阿娘,让小翠姐喊我,是要去灵隐寺么?”院外传来少女声音,婢女小翠和一个穿粉色衣裳得姑娘从院外走进来。
看到赵舞阳,姑娘跑了过来,抱住少年,撒娇道:“阿哥也一起去么?太好了!”
“小铃铛,你都十四了,何时才能长大?”赵舞阳疼爱的摸摸少女的头发。
“阿哥,莫说我,你前日逃婚去了郊外,爹娘都很生气,那么大的人羞不羞?”
“你这丫头,哥哥白疼你了!”赵舞阳推开她,假装生气道。
“好了,你们都安生一些,我准备一下,便出门!”看着兄妹和睦,朱夫人心里亦是高兴。嘴上说道:“今日,先去灵隐寺,最近钱王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德高僧到灵隐寺做主持,娘要去礼佛,听听新主持的佛音,然后再带你们逛逛。”说完便和小翠去了屋中准备礼佛用品。
“好的,阿娘!”兄妹同声道是,看着母亲走入房中,兄妹便院中嬉闹开来。
不多时,赵夫人带着婢女小翠和两兄妹坐着马车,向灵隐寺方向驶去。
灵隐寺在西湖西面,万顺镖局离着有十里路,马车车速不快,因为快到晌午,车中四人便在车中吃些糕点。
行驶了不到半个时辰,马车便到了寺院前门。四人下了车,赶车伙计小六牵着马匹去找个地方可以停车的地方。
吴越王国从开国伊始,历代国君都礼佛敬佛,修筑寺庙,赐良田以供寺院,天福十二年,吴越王钱弘俶扩建灵隐寺为九楼、十八阁、七十二殿,从此灵隐寺香火渐盛,现有僧众三千余人。
前日,吴越王从奉化请来高僧主持灵隐寺,禅师今日下午将在灵隐寺讲法,杭州达官贵人来者众多,寺院前有许多小沙弥引导香客,拜佛,上香,添香火钱。赵夫人一行,跟着小沙弥做完这些,便到后院,众人盘坐在寺院提供的蒲团上。
有相识的,顺便打个招呼,赵夫人同许多贵夫人都认识,赵舞阳兄妹,也有相熟的好友,彼此相互问好。
寺院种有参天古树,古树下阴影勃勃,虽然已是初夏,众人并不觉得炎热。
赵舞阳坐在蒲团上,亦是无聊,便闭上眼睛修炼起内功心法。虽说不是清晨,收效甚微,但也感觉在进步。且寺院梵音袅袅,闭目修炼也是一种境界。
过了不知道多久,周围安静下来,赵舞阳亦是睁开眼。
只见一大禅师领着众僧走到众人前面,盘坐下来,然后说道:“各位居士安好,贫僧延寿,法号智觉。”
“智觉禅师安好!”众人问候道。
“那么我们开始今日讲法:真俗不违,有无齐观,一际齐等,所以万法唯心,应须广行诸度…...”
赵舞阳虽对佛法不甚兴趣,亦是不反感。吴越国因国主信佛,杭州城信佛居士甚多。万顺镖局赵母信佛,礼佛,所以赵舞阳经常陪母亲来佛寺听法。
少年闭目,听着佛音,心中空明。
讲法大约持续了一个时辰,一小沙弥走到智觉禅师的身边,侧身靠近禅师耳旁低声说了几句,智觉禅师脸色微变,起身宣了一声佛号,便道:“今日讲法到此,诸位居士可继续浏览寺中,也可返回家中修行,贫僧告退!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众人起身回礼!
赵母招呼身边儿女,准备返回。赵舞阳却道:“阿娘和阿妹先回家,我想在寺中看看。”
“阿哥,你是不是又想一个人偷偷出去玩耍,不带着我?”妹妹赵舞铃嗔了一句。
“舞哥儿,你是不是遇到同伴了?”赵母也疑心赵舞阳为何执意要留在寺中,儿子不甚喜佛法,赵母知之甚深,对于儿子此时要留在寺中亦是不解。
“没有,”赵舞阳否认道,“阿娘我先走了,你和阿妹早些回去,晚上我会自己回去。”说完少年转身便走,随着人群去了寺院后山。身后母亲和妹妹的呼声少年没有理会。
为甚赵舞阳非要一个人留在寺院,说来也是少年多奇心,刚刚看到智觉大禅师脸色,少年心中觉得有事发生,便想留下来探个究竟。
赵舞阳快步跟着寺院的一众僧人身后,只是远远尾随,并不同行。只见众僧走进一处院落,少年便停了下来。
看见院外墙一角,有一颗参天古树,枝叶甚是繁茂,少年便顺着树干爬了上去,躲在一树叉上,少年心想:此处可以看清院落中的情况,又不轻易暴露自己,甚好。
这时,院中智觉禅师正和一侠士模样的少年对话,“贫僧延寿见过这位大侠,大侠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延寿主持问道。
“智觉禅师有礼,当不得将大侠称呼,在下赵光义,曾在自嵩山少林做过俗家弟子。现时,在赵匡胤将军手下忝为裨将,之前拜访过钱王,这是钱王所具文书。”
赵光义将文书递给延寿禅师,接着道:“此次来南方,带有我皇书信给钱王,征得钱王允许来此贵宝刹,一是,在下听闻智觉大师在佛法上甚有见解,想听听大师释法;二来,贵寺武僧团助钱王平定四方,媲美少林罗汉堂,在下想领教一番;三来,现下四方不安,唯有这杭州城,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在下亦是想游历一番。”
听闻是北方皇朝将军,智觉禅师换了称呼,道:“既有钱王允许,将军可在鄙寺暂住,至于武术比试,大可不必,武术一道是强身健体,鄙寺护卫罗汉,亦非争强好胜之徒,乃是护卫佛法的守护,将军想要游历这杭州城,贫僧也可安排一带发修行居士领着将军。”
说完,智觉禅师转身对一大和尚道:“你且去安排一禅房,供将军休息,找一个对杭州城甚是了解的居士带着将军浏览杭州城。”旁边大和尚答了一声是。
“哎,大禅师,怎能不比试一番?此次前来,主要是为此而来,武功就是要比个高低才会有意思!”赵光义见智觉禅师要走,想上去拉住。
“不得无礼!”其余僧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