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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婉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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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邵良自那日从林家院子回来后就一直在琢磨该怎么回敬林家大伯夫妇,又不会让妙言心生不忍。

    这日,楚邵良特地叫薛婶子来楚家,说说当年有关林家,有关林妙言的事。

    薛婶子在林妙言的屋里坐了下来,对楚邵良道:

    “邵良,林娘子,你们打听何事?”

    “薛婶子,我们就想听听有关佟氏婉贞和林家大伯的事。”楚邵良说着看向了妙言。

    “对,婶子,我也想知道有关我爹娘的事”林妙言也附和了句。

    “林家啊,当年我还是小娘子时有听闻,林家老大和林家老二相挣小娘子大打出手。”薛婶子回忆的道。

    “妙言的爹就是林老二当年是和那佟氏有过婚约,听闻都过了礼,只差等二人长大些就拜堂成亲。”

    “那爹爹又为何与娘亲成亲,不是与伯娘。”林妙言很是好奇。

    “林娘子别急,我把知晓的都告知你,你且听我道来。”楚邵良给薛婶子倒了一杯茶。

    “当年我们甚小,都一起上山打猪草,两个村又比较近,时常都能碰上。”

    “林家老大性子比较软,见到小娘子没有打满猪草就会相帮一二。

    他之前也是说过亲的,说亲的那户人家是王氏,王氏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黑。

    但王家小娘子为人勤快,是家里家外的一把好手,还会去清河县城帮人洗衣裳。

    “当时林大娘很是稀罕,早早的就定下林老大和王娘子的亲事。

    也可能是王娘子终日只知干活,不通晓男女之事,林老大见过几次王娘子后直道她是个黑公牛,就闹着要退亲。”

    “可林大娘哪里会同意,硬是要林老大娶王娘子,道是娶妻要娶贤,娶个会干活的回来。

    就这般母子二人僵持不下,谁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正在这时呢,那王娘子出事了,从清河县归家时,坐的那牛车翻倒在田埂之上,王娘子的腿硬是生生压断在那车轮子底下。”薛婶子说完端起茶杯给把茶给喝完。

    楚邵良又给她倒上一杯。

    “那王婶子听闻后当场就昏死了过去,王老爹把穆郎中请去给王娘子看腿,穆郎中直道她的腿已然不中用。”

    “那王家人恐王娘子腿伤后林家反悔,就准备丰厚的嫁妆给王娘子陪嫁,趁林家还不知情就把更贴交换了,只等拜堂成亲。”

    “可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很快就被林大娘知晓,林大娘本只相中王娘子会干活,如今没了腿不能干活还娶来何用,更何况林老大一直就不喜王娘子。”

    “林大娘就差媒人把林老大和王娘子的亲事给退了。那王娘子又没了腿,又退了亲悲痛之下,一根白布吊死在房梁之上。”

    “至那之后林老大只要与小娘子相看,王家人都会来捣乱。就这般林老大的亲事就被耽搁了。”

    “那林大娘眼看大儿子亲事不成,就和小儿子说亲,就把林老二的亲事定了下来。”

    “那时候林老爹办寿礼,林大娘的外甥女锦娘子也来了贺寿,锦娘子就是妙言她娘。佟氏也来了吃喜酒,她见酒桌上锦娘子和林老二有说有笑,就吃了味。”

    “之后佟氏心里一直不痛快,眼见锦娘子还在林家住着没有离去的意思,她犯了急。于是就使了同村的小相公给林老二捎了信,相邀后山相见。”

    “林老二那天不知何故没去后山,可惜那佟氏一小娘子在山上足足等了一天。佟氏第二天就想跑去找林老二理论,可到了林家时却看到林老二和锦娘子在拉磨,她更是一腔愤恨。”

    “林大娘见佟氏进了院子,就留下了佟氏用晚食。饭桌上佟氏见林老二闭口不言,连着一个眼神都未留给她,她心生怨气。认为是锦娘子勾搭了林老二,林老二才不喜她。”

    “佟氏被怒火灼烧了双目,一气之下当夜就宿在了林老大房里。哪知林老大此人精通风月,一夜之间就让佟氏心生欢喜。”

    “那夜过后,佟氏和林老大总去后山偷情,一来二去的三个月过后,那佟氏便查出了有了身孕。”薛婶子说着面露不耻,又喝了一杯茶继续道:

    “后来佟家老爹和佟氏大哥就找到林家,要佟氏和林老二立马成亲。可林老二自己没做的事不会认,他不做那王八龟事。林老二直道不是他林老二的种,死都不认。”

    “林老大心虚,竟是逼迫林老二认了佟氏肚子里的野种,口口声声说着佟氏最是心悦林老二的话。林老二气狠了就出手打了一顿林老大,林老大不甘示弱,又把林老二给打了回去。”

    “佟家见林老二铁了心肠不要这佟氏,就逼问佟氏肚子里的孽种是何人所为,最后佟氏方才吐露是林家老大的种。佟氏说出了和林家老大一直在后山偷情的事情。”

    “佟老爹也觉得佟氏丢人,和人家弟弟定了亲,又和人家哥哥偷情,觉得脸上无光。”

    “两家人一合计,只能将佟氏许给林老大,让两人赶紧成亲。”

    “林大娘见林老二受了窝囊气,心里也不是滋味,遂问了林老二锦娘子如何,锦娘子为人诚恳,长相周正,与林老二甚是相配,林老二自是欢喜遂点了点头。”

    “林大娘就差了媒人到自家亲妹妹院子提亲,和自己妹妹来个亲上加亲,锦娘子她爹娘也同意了,林老二和锦娘子交了更贴后就成了亲。”

    “林老大和林老二各自成亲后还住在一个院子里,佟氏时常会找锦娘子的不是,这样一来二往就急了眼。”

    “有一回,锦娘子在院子里劈柴,挺着大肚子的佟氏又来找锦娘子的不痛快,锦娘子也没理她,想要绕过她离开,谁知她用手猛的拉住锦娘子,锦娘子被她拉得往后倒,最后两人摔在了一起。”

    “佟氏摔倒后直捂着肚子喊疼,后来请了穆郎中来,穆郎中却道需找个接生婆,把佟氏的胎儿生出来,可后来佟氏痛晕死过去,胎儿也没力气生,只能是让接生婆用手掏出来,”

    “接生婆掏出个成了型的男婴儿,林大娘看了之后也跟着昏死了过去。”

    “林大娘盼孙子盼了好些年,这些年林老大的亲事一直不顺,林大娘做梦都想替林老大找门亲事。”

    “佟氏自从强行掏出死胎之后,穆郎中就道,佟氏之后子嗣艰难,恐再难有孕。”

    “而那时,锦娘子又被诊出有了身子,林大娘又心生欢喜,生蛋的母鸡都炖了给锦娘子补身子。”

    “也自那之后,佟氏更恨锦娘子入骨,在锦娘子怀上第一个孩子时,佟氏便去了清河县买了落胎药,趁锦娘子没注意投放进吃食里,锦娘子吃过后落了胎。”

    “锦娘子一身血污,知道是佟氏下的落胎药后,不顾一切的和佟氏扭打了起来。”

    “林大娘听后直喊冤孽,等锦娘子做完月子就分了家。”

    “佟氏一直没怀上,眼看锦娘子又怀上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落子药撒在了井里,接着锦娘子第二个又落了胎。”

    “林老二看着佟氏疯魔了,就带着锦娘子去了外面讨生活,一去就是好几年。”

    “有一年林老爹抱回了一个小丫头,村里的人才知原来林老二和锦娘子得了重病去世了,留下一个小小的林妙言。”

    “再之后,林老爹和林大娘相继过世。佟氏才有了身子,为林老大延误了香火。”薛婶子说完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人过一世,何其艰难!

    “只可惜,我如今连爹娘的模样都忘记了。”林妙言拭了拭眼角。

    “那佟氏也实为歹毒!”楚邵良低咒了声。

    “要不是她,爹娘也不会离乡,更不会惨死……”说着林妙言嘤嘤哭了起来。

    楚邵良替林妙言轻轻抹了眼泪。

    薛婶子说了一晚上也疲惫的很就回去睡觉了。

    楚邵良看了看林妙言,还是决定把他看到的事告知妙言。

    他扶着林妙言,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妙言的眼睛:

    “妙言,其实我昨夜去了林家院子!!”

    “昨夜?”妙言不解。

    “嗯,昨夜,你沉睡之时”

    “你猜我昨夜看到了甚!”楚邵良怕林妙言心里难过,故意卖起了关子。

    “难道……难道大伯他没病!!”

    “对,妙言真聪明!”楚邵良刮了下她的鼻子。

    “怎会?我照顾了他三天,他都是假装的??”林妙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猜,她们是想骗你回去!”楚邵良很认真的道。

    “楚大哥,那如此说来我被卖都是佟氏和大伯的诡计?”

    “嗯,八九不离十。”

    “妙言,你可知道你要被卖往何处?”楚邵良其实心有不忍,不太想让她接受这样的事实。

    “晓晓说过,梦江楼!”林妙言心灰意冷。

    “那妙言可知,梦江楼是何地?”楚邵良又问。

    “楚大哥,是……是,妓子卖身之………”林妙言说到后面都没了声音,只见她,脸上已然挂满泪珠,一副我见犹怜。

    “傻妙言,怎的又哭上了”楚邵良最是见不得她这副样子,让他又心疼又爱怜。

    “楚大哥……”越哭越大声,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好了,别哭了啊,妙言”楚邵良边抱着她边给她拍着背,就像哄娃娃一样哄着。

    若说楚邵良最致命的缺点那便是最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落泪了。

    林妙言哭了好一会儿,才收住了眼泪。

    楚邵良放开了她,盯着她红肿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

    “妙言,我们成亲可好?”

    “一直和我在一起,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楚大哥………”林妙言感动不已。

    “妙言,让我来保护你”

    “妙言,让我来陪你到老”

    “成吗………”楚邵良满眼的宠溺。

    “楚大哥………”

    “傻丫头,叫邵良,”

    “邵良……”

    “嗯,妙言……”楚邵良得到了林妙言的点头,兴奋不已,又把林妙言紧紧的抱在怀里。

    抱归抱,还是分床睡

    楚邵良抱着她抱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丫头竟然睡着了。

    楚邵良:“………”

    这是因为这些时日抱习惯了?

    楚邵良帮她褪去了外衫,脱了鞋袜,轻轻的抱着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自己则是出门到薛婶子家搬竹床,铺了一双被子,躺在上面,吹了灯就这样睡了。

    第二日,官晓晓辞別了薛婶子,又和林妙言道别之后就去了清河县。

    她和林妙言说要去寻一个像楚邵良一样的相公。

    官晓晓走了之后,薛二牙明显失落很多,牛车都不愿赶,成天闷在被子里不起来。

    被薛老爹一顿爆打之后,像是打醒了,他又开始赶牛车拉客。

    那边,佟氏自从卖了林妙言每天心情甚好,对待林老大温柔体贴多了,林老大对于佟氏的体贴很是受用,每晚都拉着她生儿子。

    佟氏老蚌得珠又怀了身子,林老大对她呵护有加,看的就跟自己的眼珠子一样。

    因多年前穆郎中道佟氏子嗣艰难,佟氏就记恨上了穆郎中,这次有孕断不会再请穆郎中看诊。

    林老大特地租了薛家牛车一路上喜气洋洋的去了清河县,归来之时还带了个老郎中。

    把老郎中请进林家院子,又奉了茶,才请老郎中看诊。

    老郎中摸过佟氏的脉后沉思了片刻:

    “脉相稳定,是喜脉无误。”

    “谢过老郎中,”佟氏心中欣喜万分。

    “不过……罢了,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你一定记着喝。”老郎中看着夫妻俩满脸喜悦,不忍扫兴。

    遂提笔写下了一张方子。

    看过之后林老大送了老郎中出了门给了银子给薛二牙,让薛二牙送老郎中回清河县。

    楚邵良找了薛二牙:

    “二牙,我正有事需要去衙门,晚些再回来,我帮你送老郎中回清河县如何?”

    “楚大哥好的”薛二牙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楚邵良慢悠悠的赶着牛车,看了看老郎中问:

    “老郎中,您可坐的舒服?”

    “还行,”老郎中点了点头。

    “那可不,我特地赶的慢些,您自然是舒服”楚邵良一脸正色的道。

    “哦?这是为何?”老郎中来了兴趣。

    “您可知,您方才看诊的乃我伯娘,几十年没怀,如今怀了身子,大伙心生欢喜。”楚邵良也跟着一脸兴奋。

    “唉………”老郎中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老郎中因何叹气,还请如实告知”楚邵良一脸郑重的看着老郎中。

    “麻烦小兄弟务必告知你伯娘,万不可动怒,如有不妥速来看诊。”

    “谢谢告知”楚邵良双手一辑。

    “冒昧一问,时常动怒会如何,”

    “恐有性命之忧,”老郎中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何。

    她这般年岁实在是已过生产的最佳时期。

    但愿她能顺利生产吧!

    楚邵良送回老郎中后又匆匆赶回了虎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