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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砸场子算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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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州城在胡大帅的管辖下还算比较安生,当然偶尔也会发生一些革命党与官府之间的激战,还有各个帮派之间的火拼,在这个乱世之下似乎也一个是不讲理的时代只要手里有武器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也有甚者直接闹出了人命来才停下来。

    人人都说金钱很重要,但生处乱世连生死都无法保证这时候金钱的意义稍微变淡了点,毕竟在金钱是买不来生命的,在物资匮乏的时候就算你拥有很多钱但是也不能够买到很多东西。

    因此在乱世之中很多有钱的人会利用钱财坐船逃离了战乱的广州跑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了,也有很多人利用钱财玩乐混吃等死混一天是一天,当然大多数的人还是依旧坚守自己的岗位为这个国家贡献自己绵薄的力量。

    若是放在安稳的时代那金钱将会是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大多数人要为此奔波一生乐此不疲,也有少数人是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从小到大吃穿不愁。

    可能有的人辛苦一辈子积攒的钱也抵不上那些富家子弟一天的开销,当然那就是现实啦,毕竟在上位者的眼里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没有贵贱之分但绝对有贫富之分。

    上流人群代表的是那食物链顶端位置,在1917年广州城是如此,在以后的历史长河中也应当如此。

    “咳咳咳……”潘展从怀里拿出一白色手帕咳了几声,随后那手帕上有明显的血迹,这可把站在一旁的沈安月给吓坏了。

    以前姨父和安月谈论生意时总在书房,若是生活上的事情必在饭桌上讲清楚的,而这一次安月却不知道早上饭后姨父唤自己来书房干嘛。

    因为之前姨父把家里的生意该交代给自己的都说完了,按道理说没有府中应该没有其他生意该交代了吧。

    “姨父,您的病不能再拖了,要不您还是去洋人医院检查一下吧。”沈安月曾经无数次劝过姨父去医院看看,但姨父总是告诫安月宁愿病死也不要西洋医生救治,安月见姨父态度如此坚决她也只好作罢了。

    传统中医治疗总还是很有限的,中药讲究内外气虚阴阳调和,而西药讲究用疫苗从根本解决问题,有的病还必须用西医才能医治,比如手术等。

    “月儿,姨父这是老毛病了,不妨事,对了你可猜到今天姨父为什么叫你来?”潘展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沈安月笑道。

    “月儿不知。”沈安月摇了摇头轻声道。

    “你可以猜一猜。”潘展伸手捋了捋白色的胡须笑了笑。

    “是钱庄的问题,还是酒楼,药铺?”沈安月随便报了几个产业,因为那三个产业可是潘家重心,一般大小事情姨父都会过问的。

    “都不是。”潘展哈哈大笑摇了摇头。

    “姨父,难道是家里还藏着什么其他的金库宝藏吗?”

    沈安月走到姨父跟前抬头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这十七年年间在姨父关心的下安月真的变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忧郁多愁善感了,反而多了几分古灵精怪。

    对此姨父见到月儿变得开朗了他也是非常高兴,毕竟人活一世不就要活得开心嘛难过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何不开心活好每一天。

    “你个财迷,总是想着钱,你再猜猜。”

    潘展伸手轻轻敲了一下沈安月的头笑了笑,自从把潘家产业交到安月的手里,在她的手里潘家钱庄酒楼药铺染坊等生意蒸蒸日上,在行业里也是首屈一指,虽是一介女子但丝毫不输男儿郎,甚至远超过一些男儿郎。

    “好难啊,姨父您就说嘛。”沈安月拉了拉姨父的衣袖撒娇起来,她知道那一招对姨父真的是屡试不爽的。

    “好啦,姨父怕你了,告诉你好了,就是上个星期贺老爷为他侄子向我提亲,我……”潘展见月儿那个丫头听的时候很是很感兴趣,他反而停了下来。

    “然后呢?”沈安月很在意姨父到底答应没答应,她真的很在意,毕竟现在在这个世上除了姨父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当然心里是希望姨父拒绝了。

    “我,我就答应了。”

    “姨父,我不同意。”沈安月轻咬嘴唇连忙摇了摇头。

    “月儿,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听说贺家公子贺霖棠英俊潇洒,出国留学回来,更何况沈家和贺家联姻会大大促进两家生意来往的。”

    “姨父,我要嫁给一个喜欢的人,而不是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不愿意成为你们商业联姻的工具。”

    “以前就算了这一次由不得你了,三天后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以前潘展也给安月介绍过不少的富家公子,但是安月总是拒绝了,而这一次不同了沈家资金链缺乏现在很需要钱,在偌大的广州城里首富贺家明显是可以帮自己的,更何况这次是贺老爷主动提出来联姻,当然为了家族产业潘展是不允许安月胡来的。

    “我不答应,呜……”说完后沈安月就捂着嘴哭喊着往外跑去,不知不觉有一种莫名的感伤泛上心头。

    大街上各种商铺都开了业,各行各色的人来人往脚步亦是停留亦是奔波,不知走了多久在沈安月没有再哭了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走着走着,很想大哭一场但是还是忍住了毕竟在大街上哭喊也是不太好的。

    “黄爷,这些日子真的没赚到钱,保护费可不可以再宽恕我几日。”馄饨铺的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低着头朝眼前四人低头哀求道。

    这时三个身穿黑色便装的男子正往路边一个卖馄饨的地方走来,而为首的是一个拿着扇子戴着黑色帽子的满脸麻子鹰嘴猴腮的中年男子。

    这位叫的黄爷人原名叫黄通是青虎堂五当家的,专门负责为帮里收租子收保护费的,当然也干一些其他勾当了。

    现在的广州城里势力纷杂,不仅有军阀势力,商人势力,租界外国人势力,黑帮势力,值得说的是黑帮已经不是洪家帮一家独大了,这不新兴起的青虎堂以锐不可当的劲头发展,已经可以和洪家帮分庭抗礼了。

    “这是什么,敢骗我,找死。”黄通眼睛甚是毒辣看见老汉口袋里那一个麻绳,旋即伸手一拿果真拿出一个麻布编织而成的布袋子,而那里面却有些碎银子,旋即手一挥手下就动手把馄饨铺子给掀开推倒了。

    “黄爷,我娘还指着那银子治病呢,您就给我吧。”老汉很是可怜地跪了下来,急忙磕了几个头。

    “去去。”黄通见老汉趴在地上用手抱住他的腿,他怒火中烧,就扬起手准备给了老汉后背一记猛拳。

    “你,你们给我住手。”沈安月见到有人欺负老百姓时,她就走了过来大声伸出手指了指大大喊了句,平生她痛恨那些恃强凌弱之辈了,更何况眼前这些地痞流氓欺负的是一个可怜的老汉,自己怎么能忍。

    “我想是哪个不要命的,原来是沈大小姐啊,怎么你要替这老头出头?”黄通见到来人是如花似玉的美人时,眼睛顿时就亮了。

    “我就管了,怎么样?”沈安月倒不怕黄通,抬头挺胸瞪着他,眼神很是凌厉。

    “要我放过他不是不可以,除非你陪我一晚。”黄通说完随后走来,伸出手想往沈安月的脸摸去。

    “你,你别过来啊。”沈安月见黄通要站自己便宜,急忙往后退,谁知退路却被人拦住了,那两名手下把自己的双手给绑住了,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被这个地痞流氓占便宜吗?

    “放开那个女孩。”一阵急促的摩托声突然袭来,只见一个青年身穿黑色皮夹克,待他停好摩托车后,从腰间掏出两把手枪来,一路小跑飞越跳到黄通身后用枪指着他的头冷冷警告道。

    “四爷,别冲动,我错了。”黄通利用眼睛余光发现了是洪家帮四当家罗卓英时,他立马身体哆嗦了,声音很是低下不敢嚣张,毕竟洪家帮四爷罗卓英是个杀人魔,心狠手辣,手段新奇不好惹。

    “那还不快滚。”罗卓英立马把枪塞入腰间怒道,随后又把眼光投到了眼前这名女孩子身上。

    “钱呢?”沈安月见那三人要跑,她旋即开口厉声道。

    “给你。”黄通随手把布袋子往老头身边一扔,只见那老头急忙便趴在地上捡起那不布袋子来。

    “谢谢,四爷不杀之恩。”黄通大声都不敢喘在黄通的带领下,两个手下屁颠屁颠地逃慌而去。

    “谢谢,公子小姐救命之恩。”老头往地上急忙磕了几个头,可能是由于磕得比较用力,那皮都都有些破了,鲜红的肉可明显看到。

    “老伯,您快请起,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沈安月走上前去急忙扶起那老汉,随后又和老汉一起把馄饨铺子给扶起来。

    罗卓英站在一旁细细看了看眼前这姑娘,她和广州城其他女孩子倒很是不同,她的五官生得异常精致,一张瓜子脸虽不施粉黛依旧很美,两个辫子,哦对了白色衬衫配发浅蓝色裙子似乎不是太搭只不过好像穿在她身上却没有任何的瑕疵,还有就是她的声音很是甜美,最特别的事她的眼睛很像自己以前见过的一个人。

    “谢谢你,我叫沈安月,不知你叫什么?”沈安月朝罗卓英微微欠身笑了笑,对于在广州城里做生意她也想多交朋友,毕竟自己还是一年前从北京大学毕业归来对广州黑道势力还是不太熟悉。

    “没,没事,你姓沈?”罗卓英看了沈安月一眼笑道,找了十七年父亲说的沈追大哥后人现在还没找到,现在一听到有人姓沈他就不由得想多问一下。

    自从十七年前罗卓英和沈安月见过一面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罗卓英自然是去寺庙习武后加入洪家帮,而沈安月则继续读书之后去北京读了大学两人便没有交集,两人虽只见一面,但罗卓英就觉得她很特别很想再见她,让罗卓英遗憾的是当年没有问她的姓名。

    “怎么了?”沈安月看着罗卓英眨巴了眨巴眼睛急忙问道,她觉得眼前的男子人自是英俊,关键吸引她的是他笑容很暖,说话声音富有磁性给人厚厚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