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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那个女人转身冲赵风一笑,主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赵风,您呢?姐姐!“
说着话,赵风从自己裤兜里掏了半天,才掏出来一张皱皱巴巴还有点儿湿乎乎的名片子。
“你?”
看他举动,女人有些惊讶。
真好笑,赵风一开始掏裤兜时,这个女人却误会了,“难道眼前这个男人要脱裤子耍流氓?”
她正疑惑,甚至防御,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这时赵风见缝插针两手一拱,“给。”
“哦!”
这个女人一看赵风还真不像坏人,腼腆的模样接过名片,看了一会子,睥睨说道:“哦,开出租的。”
“嗯,是的姐,您呢?干么的,什么名字?“赵风爽快地答问着。却不知道自己中间的那句问话是多此一举,这不,人家屋子里这么多家伙什都明摆着的么,洗车。
而自己因为慌乱却还在虾扯蛋。
所以,赵风这样问,这个女的不免还是一愣,但,又看了赵风一眼,还是很有礼貌地答道:“嗯,洗车,俺叫徐凤儿,徐州的徐,凤凰的凤,没有儿。”
“俩妮儿。”
“啊——”赵风一惊一乍。紧接,“扑哧哧!”
腰都笑弯了。
“姐,你这人,杠逗唻!”赵风打趣道。
“呵呵呵!”徐凤儿有些木讷,矜持一笑,模样儿很淑女。心中却想:这是要撩妹呢?老司机。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又故意转身,背对赵风。省得尴尬。
而赵风一回想接着又说,“嗯,俺知道了。”
“徐凤儿。”
“徐州的徐,凤凰的凤,结婚了,没有儿,有俩妮儿。”
“嗯,那不错不错,俩招商银行。”
赵风呶呶不休,一口的邹城话。
徐凤儿听了却一惊,转过身来,又嘿嘿一笑,问,“你是哪里人?怎么说话的口音和俺一样一样的?名字还有个什么风啊凤的,不会也像俺那么无用天生就不会生儿子吧?”
“这这这?”
“这,哪儿跟哪儿啊?!”
赵风诧异中又笑了。
“缘分,真是缘分呐,我是风,你是凤,俺,济宁的,你是哪的人?”赵风说着话,却不忘点了点头,意思,默认自家也没有儿子。
“比你少一个,一个妮儿!”
“老家济宁的,济宁、邹城。”
赵风重申着。不厌其烦地。
“啊我天哪,不会这么巧吧?真是缘分,俺也济宁的,济宁、曲阜。”徐凤儿有点小激动,眼眸都似乎湿润了。
真堪有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或者感触。可她想:幸福再简单,也不是触手可及的,毕竟他是个陌生人。尽管自己老公不是人不疼人。但这个男人再优秀,也是属于别人家的,自己也许只有“望梅止渴”的份儿?
“你也济宁的?”赵风很惊讶,有点小激动。
“嗯嗯嗯,真是济宁的。你邹城,我曲阜。”徐凤儿更惊讶,更激动。
“礼仪之邦,孔孟之道。”
“你?我?孔孟之后?”三个问号,赵风又虾扯蛋。
“嗯嗯嗯,对对对,孔孟之后。”徐凤儿甜甜笑着点头,就和快手里的“飞燕春回”一样美。一样好看。
于是,一瞬间,俩人都似有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四目相觑,都款款深情。
“不会吧?咱们是老乡,那、那就好办了!”
赵风更激动。说着话就想跟人家徐凤儿握个手示个好,于是,就不由自主大胆朝前迈出了几步,谁知脚下一滑,一扑,却不小心触到了人家女人的身体。
好像还是两个门门的部位。
而徐凤儿不但没有躲开,却还本能地伸手抚了抚赵风,“你?”
赵风却突然感觉好柔软,也好有诱惑感,顿时弄得浑身痒痒的,酥酥的,“这这这?不好意思,俺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真不好意思!”
赵风说着话立即抻开两个手臂极力澄清着自己。还又有想握手的动作。还又想抱。
而徐凤儿没有和他握手,也没有怪他,反而突然心里又一热,又如和刚才触电一样,妩媚的眸子闪动了一下,整个身子就软在了赵风的怀里。
“这?”
“这?”
赵风非常意外,却不由自主搂紧了她,“姐,你?”然后,赵风真蒙了,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这,这也太意外了吧?”赵风暗暗叫苦,与此同时也暗暗兴奋,喜不自禁。
“这、这状况,还真没遇见过?”
他仍暗暗揣摩。
“意外,太意料之外了?!”
尽管赵风有些意外。但,人家徐凤儿却十分忘情地依偎在赵风这个小冤家怀里,顿觉梦一样的甜蜜。与此,随之那丝丝幸福感也火热涌上心头,烧得自己浑身难受。
虽说今夜这是第二次拥抱这个男人,可,她却觉得真是“相见恨晚”。
尤其赵风还紧紧抱着她,间不容发的。彼此通体发温。
所以,此后,自然而然,她看着赵风的眼神也就变得真不大一样起来。
“……”
此时此刻,雨还在下,夜也已深,而她的那个猪一样的男人,却还在别处一个非常私密的出租房里和别人正热火朝天地打着麻将,耍着钱。
看,几个狐朋狗友呼之吆喝,碰着酒瓶,玩得不亦乐乎。
当然,也是搞得满屋乌烟瘴气,烟雾缭绕,看上去,真不亚于吸-毒那般。
很明显,她的男人之所以在家庭以外建立这个私人空间,一是为了打牌、喝酒方便。二是为了想从里头捞点油水、抽个小头。
这第三吗,些许是个男人都能猜到,他,自然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动不动就和自己的老婆撒谎说公司又出差了,一走就是四五天,鬼影不见,无形当中,这儿也就成了他暂时躲避风雨和黑夜的一个驻站安乐窝。
尤其是每每喝大了,哥几个,还会往里带女人,反正那是尽情玩乐,要什么花样有什么花样,为所欲为,跅弢不羁,压根也,从不顾什么道德廉耻。
当然带来的那些女人,多数都不干净,几乎都是残花败柳,可以说,只要有钱,或肯花钱,谁想玩就能玩的那种。
其实说真的,别看徐凤儿这个老公是个猪头,可他却是一个特种行业的质检员,平时挣钱也不少。尤其是公司真要安排出差的时候每每也能弄些外快,不能说外快很丰厚,成麻袋成麻袋的收钱。
但,人家外地的那些合作单位不是送个大红包就是给几条香烟,所以,他也屡屡拿去回收礼品的小店总能换些小钱。
可是,这个家伙,他就是不顾家。不光不疼惜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听说,还不大孝顺老家里老人。
尤其他整天地跑东跑西走南闯北辛辛苦苦弄俩钱,都给不明不白地肆意挥霍了。
也完全可以说,都填了不明不白的一些黑窟窿。不是给小三聊天发个包、开个房,就是给直播的网红刷礼物,找存在感。甚至有的时候更离谱,老婆还得跟着他倒贴,给他擦屁股,还卡还贷款。
从而也是惹得老婆一肚子怨言,一肚子苦水,却还都没有地处说。或者地处倒,地处诉的。
所以说嫁给这个猪头,对徐凤儿而言,这个苦命的女人,吃着哑巴亏,只好打掉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
好多时候,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不然的话,则必遭自己男人一顿无情的脚踢和拳打。
这,都是常识了,报警调解都没用,屡屡打的不重不轻的,说是家暴却没法定刑,徐凤儿心里很明白,所以,男人只要回来,一般她也不愿自找麻烦多操心。
就是十天八天不回来,她也从不牵挂,或者打电话问,省得惹是生非节外生枝。
自寻不开心。
所以,一般情况下,徐凤儿她也很少和自己的男人过夫妻生活。
因,她烦他,尤其自家丈夫那天天一身的酒气,她更反感。
尽管很多时候渴望得到男人爱,可她真还不稀罕这个猪头。
她觉得这个猪头太脏了。
不光人脏,心也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