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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填报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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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放暑假的校园,今天因为高三学子回来填报志愿而又热闹了起来。大家或信心满满或愁眉苦脸地与同学、老师探讨着,其中不乏很多学生全家出动,与老师商定着最后的填报结果。

    罗默已经做好了决定,所以也就没有了那些苦恼。只是还没有看到艾袁,所以拿着志愿单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同学聊着天,等待着艾袁过来以后,问问她的决定。

    在一拨人已经填好离开了以后,艾袁才磨磨蹭蹭地进了教室。

    “小姐姐,你在干嘛啊,填报志愿这个大的事情,怎么也才来啊?”罗默一看到艾袁,就火急火燎地将志愿单塞到了她的手中。

    “决定好了,怎么和你爸妈商量了啊?”

    “默默,我好纠结啊。”艾袁难得的露出了焦灼的神色,手指绕着胸前两捋头发,看着志愿单迟迟下不去手。

    “说来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罗默已经大致猜到了她在因为什么而烦恼。

    “我爸妈那没什么意见,说一切我自己做主就好,还说了咱俩要是能在一个学校最好。”

    “那你还犹豫什么呀?”罗默不解。

    “还不是因为……”艾袁有些不好意思启齿。

    “因为阮子航,是吗?”罗默替艾袁说出了答案。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他跟你说很什么了?不对,一定是萧然告诉你的吧?”

    “袁袁呐,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我和萧然不可能的,最近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了。之所以能猜出来是因为你对他的态度已经告诉了我,你也还是有点喜欢他的,是吗?”罗默并不想让自己的好闺蜜误会她和萧然的关系。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艾袁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简直不能太明显。”罗默无情地揭穿。

    “哎,我和他的事情,待会再和你细说,总之就是他希望我能够填报Y大,和他在一个大学里。”

    “那么你自己呢?你的想法是什么?”罗默不着急,慢慢引导着这个陷入两难境地的好朋友。

    “我到今天出门前都没有做出决定啊,一边是想着阮子航,一边又希望能够选择一个好专业、好地方,最好还能和你在一起。”艾袁苦恼地双手托腮,趴在了课桌上。

    “咱们来捋一捋,你觉得你这次考得怎么样啊?大概能上个什么样的学校。”罗默不着急,慢慢引导艾袁。

    “哎呀,默默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对了好几次答案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每次估分都能上一本线,这可全归功于你啊。”说到成绩,罗默就又回复了那个张扬的形象,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那既然成绩不错,咱们再来说说你将来想往那一方面发展。咱们把专业定下来。”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啦,和我爸妈也已经商量好了,我要去学日语。哈哈,这样我就能看懂日本原文漫画啦。”

    罗默无奈的摇摇头,果然和上辈子一样的选择啊,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学校肯定不会是原来那一所了。

    “既然问题解决了,那咱们来探讨一下,首先我和我爸也商量过了,最终我会报X大的新闻学。将来我希望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新闻工作者。而且之前估了分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接下来就是两个选择了,一是Y大的日语系,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如愿以偿地和阮子航在一个学校了。二是和我一起去X市,那里还有X外语学校,一本院校,专业的语言学校。而且你的选择是小语种,录取应该问题不是很大。”罗默将利弊分析的头头是道,剩下的就要看艾袁自己的抉择了。

    在人生的第一个岔路口上,一边是懵懵懂懂的爱情,一边是前途和闺蜜情,一向嘻嘻哈哈的艾袁难得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半晌,艾袁才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地看着罗默说:“默默,我想好了。”

    “你是想第一志愿报Y大,是么。”看着艾袁的表情,罗默心里有了大概。

    “是的,虽然这几天阮子航一直在追我,我还没有答应,可是刚才我好几次想下定决心要和你报一个学校,可是不知怎么的,脑子里他老是跳出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所以我决定要去到他的学校,而且Y大的外语系教学质量很不错的,之前我也有打听过,中间还有机会可以到日本做交流生呢。”

    “你决定了就好,我都会支持你的,虽然大学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相信阮子航是你可以依靠的。再说了,咱们还可以假期见呀,让我们为了彼此能够成为更好的自己而努力。”想到上一世阮子航一直默默守护在艾袁身边的情形,罗默坚信好朋友一定可以摆脱上一世的命运,收获一个爱自己、疼自己的好男人。

    “嗯,一定的,我一定会努力的。”艾袁见罗默没有生气,大大地呼了一口气,有恢复了平时没心没肺额样子。

    两个好朋友,在填好了志愿,交给班主任老张后,便准备前往夜市大快朵颐。

    W市的夜市,远近闻名,每天都人头攒动,各种小吃汇集,是这个城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在罗默的印象里,过不了几年,网络媒体发达的时代里,这里更是被冠以城市名片的称号而吸引着无数游客前往,只是与此时相比,少了人间烟火气,更多的是商业化的运作以及名不符实的炒作。

    “啊,默默,我要去吃烤鸡蛋。”艾袁看见琳琅满目的小吃,完全抛开了自己的美女形象,拉着罗默在人群里不停地穿梭,寻找美食。

    “你慢点啊,薯条都快洒了。”罗默无奈地捏紧了手里装薯条的袋子的口,跟着艾袁跌跌撞撞地前行。

    “你要吃几串,那边人超多得排队呢,我先去排队啊。”艾袁急吼吼地问道。

    “我就要一串……”正说着,罗默一头撞到了艾袁的后背上。

    “大小姐,又怎么了,怎么突然站住了啊。”罗默揉了揉脑袋,郁闷地问道。

    ……艾袁没有吭声,只是远远看着街边烧烤摊上坐的一群少男少女。

    顺着艾袁的眼神,罗默向前看去,果然,也只有阮子航才会让艾袁这般失态了。那个桌子边围坐了七八个少男少女,此时,阮子航正在低头和旁边的女孩子说着什么,女孩子的另一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萧然。

    而那个女孩子恰巧罗默也认识,正是上一世让她恨之入骨的人——李晴儿!上一世的屈辱几乎让罗默淹没在愤恨的情绪里。拳头捏了又紧,心里建设作了一遍又一遍,才让她缓缓平复了心情。是的,上一世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此时的他们还彼此不认识,罗默也并没有和萧然在一起,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和李晴儿有关联了,就让这朵白莲花去霍霍别人吧。

    罗默现在只想趁着这群人没发现自己的时候离得远远儿的。可是看到艾袁那失魂落魄的眼神,罗默就知道她误会了阮子航和李晴儿,但此时此刻她却无法向艾袁解释。正当罗默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过去打招呼,替好闺蜜化解误会时,阮子航已经远远地看到了艾袁,高举着双手,兴奋地打招呼:

    “艾袁,好巧啊,在这也遇见了你。”

    艾袁只远远看着阮子航和她身旁的女孩,并不想搭理他。

    为了化解尴尬,罗默拉起艾袁,向阮子航他们走去。假装没有看到萧然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和李晴儿看看自己又看看萧然探究的神情。

    “子航,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哦。”罗默假装镇定地不去看李晴儿和萧然。

    “是呀,我和萧然和一群同学出来坐坐。”阮子航一看见艾袁就秒变话痨。

    “袁袁,是不是下午去填志愿啦?怎么样,你最终决定报哪个学校了呀?”阮子航神经大条地并没有发现艾袁的异常。

    罗默旁观者清,知道艾袁的症结在哪里,为了不让好闺蜜的幸福生活毁于误会,她假装并不认识李晴儿,问阮子航:

    “咦,子航,你旁边这位是?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吗?”

    艾袁听到我主动帮她问起,随即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紧张兮兮地盯着阮子航,尽管脸上仍旧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此时的真正想法。

    “哦,这个呀,那你可不能问我啊,得问萧然才是啊。我也是今天才认识的啊。”阮子航生怕艾袁误会,连忙撇清了关系,边说边讨好似的凑了过来。

    “袁袁,这么巧都碰见了,那就一块儿吃点啊。你爱吃什么,我给你点呀。”

    “你说坐下就坐下啊,我可得看默默愿不愿意呢。”艾袁听到阮子航的解释,心里的误会已经全部解除,可听到这女孩竟然是萧然带来的以后,心里又对萧然产生了不满,态度仍旧不屑。

    “默默,这是李晴儿,是我爸爸生意伙伴的女儿。他们大人在谈事情,我就带她出来逛逛,她是第一次来W市。”尽管萧然明白我知道李晴儿是谁,仍旧将戏演足了。

    罗默看着眼前异常登对的一双璧人,又想起了上一世愚蠢的自己。明明白莲花一般的女人,明明那么早就认识的一对人,自己究竟是蠢到了何种境界,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许他们伤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