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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虹蕾看来,那个死胖子的经历着实是一个开头荒唐、中间搞笑、现在扯淡的故事。死胖子的大名叫作福仕龙,真实的身份是一个吸血鬼,不过孙虹蕾更喜欢按自已的习惯叫他是蝠妖。
他祖上不知道第几代从西方来到夏国,并且在这里定居下来,开枝散叶。现在,死胖子坐拥祖上传下来的庞大祖产;在魔都近效有一栋规模不小的别墅,在魔都好几家高科技公司还有股份,听说每年分红就不少。
而死胖子现在的工作,其实人家完全是可以不工作的,混吃等死就这么过也可以。但死胖子还是个有追求的人,他在文学之路上一路狂奔,现在终于混成了一个三流的网络写手。
他写的文还算行,在几个平台上还有那么一些粉丝。但众所周知的,网络写手多半终日宅在家里码字,死胖子也不能兔俗。于是他终于把自已变成了一个死肥宅。
这个时代的吸血鬼是幸福的。他们的祖上花了重金投资科研,终于研究出了能让他们不再吸血和行走于阳光下的疫苗。现在每个吸血鬼一出生就会注射这样的疫苗,他们的生活与正常的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过他们的一些原始特性还是存在的,比如所有的吸血鬼都喜欢吃一些血类的食物,比如血肠、血豆腐、毛血旺之类的。另外不知道是不是疫苗的负作用,所有的吸血鬼都特别喜欢吃辣,但身体往往还对辣不耐受。
福仕龙这个死肥宅客户,往往过不了十天半月就会跑到她这里哭哭涕涕闹上这么一出。不过最后又往往下不了决心离婚。其实他跑到这里与其说是向孙虹蕾求助,不如说是来倾诉的更合适。
孙虹蕾不喜欢他,但看在他每次来都会大额消费的面子上也就忍了。
很有职业道德的孙虹蕾记录下了福仕龙这一次的来访记录后,就打开了一个文件夹,又点开了一个音频文件开始静静地听起来。那是福仕龙第一次来时的倾诉录音:
那是一个秋日的下午,我完成了一天的码字工作。刚从室内走出来想透透气,就闻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诱人的毛血旺的味道。我顺着那味道走出别墅,来到别墅附近的村口,才发现那诱人的美味就是从她的麻辣烫摊子上传来的。
当我见到她的那一刻,我惊为天人。或许她在别人的眼中并不漂亮,但是我认定她就是我一生的至爱了。不过现在我有点不确定我当时到底是爱上了她还是爱上了她所做的特辣毛血旺了。
那一天,我在她的摊子上不停地吃了十份特辣毛血旺。最后我被辣成的香肠嘴,整张脸都是红的。然后就昏倒在他摊子的座位上。后来就被她打电话叫了救护车送到了医院。
从那以后,我就和她混熟了。我每天都会到她的摊子上来吃毛血旺,后来她还听了我的建议在麻辣烫的品种中增加了血肠和血豆腐。而且她一般会到晚上十点才打烊收摊,因为我很多时候会在晚上也去光顾她的摊子。
我是个网络作家,码字有时灵感来了是不分早晚的。有时卡文了,我还会喝些酒刺激神经,以求在那种半梦半醒之间寻找灵感。不是那种没劲的红酒,我喜欢喝老白干这样的高度白酒。
不过我有个毛病,喜欢在喝酒之后变成蝙蝠在自已的别墅里飞来飞去。
那一天的很晚了,我喝多了酒。然后变成蝙蝠去她那里买毛血旺吃。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恢复成了人身。然后我就发现我光溜溜地躺在她的床上,她穿着睡衣躺在我旁边。
我当时就哭了,哭着问她对我做了什么?然后我按照我们一族的习俗,要求她对我负责,和我成婚。
好像我惹恼了她,她拿出一柄精致地小银刀在我面前舞了几下,我顿时感觉全身无力。那种小刀的风格我还是认识的,是猎魔人的专用刀具,专门用来对付我们吸血鬼的。原来她竟然是个猎魔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当时就赶紧认怂了:“大佬!我错了。”
那天,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回去后微信给他转了20万的毛血旺包年年费,她才同意不再对我进行追杀。
以后我像原来一样天天去吃她的毛血旺,我感觉我对她(毛血旺)的依赖越来越深了。
终于有一天,我向她提出,让她住进我的别墅里,给我当厨师。这样我无论何时想吃到毛血旺都可以了。再不用费劲去她的摊子那里买了。
起初,她是严辞拒绝的。她说:“我是贪图你那点钱的人吗?我的麻辣烫是要做给大家吃的。”
不过后来我带她到我的别墅转了一圈,她就搬了所有的东西住进我的别墅了。她说:“什么钱不钱的,无所谓!我就是想看你每天幸福地吃我做的毛血旺。”
在她住进来之前,我是孤身一个人住。每天会有工人定时来打扫我的别墅的。她住进来之后,这一应的管家工作我就全交给她啦。我只负责出钱。
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感觉心中一阵悸动。然后我发现我左手无名指上戴的契约之戒竟然开始闪耀光芒,这分明是我与人正式结下婚约的兆示。
我记得那本该属于我另一半的契约之戒是放在我的卧房里了,只是不知道原来随手丢到哪里了。
我回到我的卧房,看到她正在打扫。而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我另一半的契约之戒。
我当时问她:“你从哪里找到那个戒指的?”
她说:“打扫床底下时找到的。很重要吗?”
我弱弱地回道:“也不算重要吧。不过你试试看,是不是摘不下来了?”
她试了试,确实摘不下来了。于是她就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你戴的那个,好像是我的契约之戒。你知道人类的结婚证吧?这个就相当于我们吸血鬼的结婚证。”
她问我:“摘不下来会怎么样?”
我说:“戴上了这个,九天之内你必须要和我圆房。否则必死无疑。而且你戴上这个以后,要过夫妻生活就只能我们两个过了;无论谁再和别的异性发生那种关系,都是必死无疑。”
那天,她把我暴打了一顿,然后直接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不过好在我身上的都是皮肉伤,我们吸血鬼的恢复力又比人类强。两天后我就出院了,然后当天她就和我圆了房。我们就成了夫妻。
吸血鬼之恋的第一次倾诉到这里就完结了。孙虹蕾挂着一脑门子的黑线,又在福仕龙这个客户的记录上补充了一些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