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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她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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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织近日来发现自己碰不到女主了。

    自从那天与彭子丹稀里糊涂地成为了朋友之后,对方似乎知道刻意缠着她会让她厌烦,便十分自觉地保持着距离,只是平时还是会偶尔出现,美其名曰“找朋友玩”。

    烟织得了空闲,又重新开始了吸主角们的日常;可是男主们还能时不时地看到,女主却是完全不见踪影了。疑惑之下她向别人询问了步音的位置,发现不管自己走到哪儿,女主似乎总会心生感应般地恰好离开并出现在校园的另一处。

    “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

    吸不到女主颜的烟织超级郁闷。

    再次尝试了数次无果后,烟织悻悻地放弃了,只当自己这几天的气运与女主犯冲。

    算了算了,按照剧情的指引她总能遇到女主的。

    *

    随着权中月考日期的逼近,教室里、走廊里随处可见埋头背书的学生。

    沈暮暮也在拼命刷着题——普通家庭的特招尖子生都希望考个好名次来拿奖学金。

    烟织侧坐在沈暮暮身边,转了转脑袋,恰巧看见蒋丽正面带思索地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了两秒,蒋丽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烟织心里咯噔一下。

    她戳了戳沈暮暮的胳膊,“喂,我最近感觉有点毛毛的。我觉得蒋丽经常看我。”

    “你这是得被害妄想症啦?人家说不定只是在想事情,正好对着你这个方向而已。”

    沈暮暮对着答案回应道。

    也是哦,她一个路人甲有什么值得蒋丽惦记的。烟织放下心来。

    她有些无聊地凑到沈暮暮身边,“这是第几套卷子啦?”

    “第六套了,”沈暮暮头也不回地答道。

    “还有几套啊?”

    “四套。”

    “还有这么多啊!”烟织哀嚎着,“你就不能给自己减点量吗?你让我这种学渣情何以堪呐?”

    “你倒是清闲。”沈暮暮拿笔敲了敲烟织的脑袋。

    “毕竟我不用拿奖学金嘛。”烟织叹了口气,“你这么忙,都没人陪我下井字棋了。”

    井字棋是烟织和沈暮暮最近爱玩的游戏。她们将格子数扩张为九宫格后,简简单单的游戏一下子变得复杂有趣起来,她们玩得起劲时甚至会在课堂上偷偷地下。

    “你找隔壁班彭子丹去。”沈暮暮在草稿纸上算出答案后,毫不停顿地开始算下一题。

    “他也在刷题啊啊啊啊。你们好学生都这么忙啊!”

    经过数日的交流,烟织和彭子丹已经成为了好友。彭子丹涉猎很广,什么都聊得来,而且讲话风趣幽默,可以说,除了他偶尔发作的黏人属性,他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其实你也不差,你只是懒得背长知识点而已。你看你数学物理的作业都写得很不错;语文嘛……’孤帆远影碧空尽,一片黄河入海流’,emmm,一言难尽。”

    “呵呵。”

    毕竟上辈子是理工科毕业的啊。烟织暗道。

    语文是什么?早还给老师了。

    一朝穿回高中,烟织把认真听课写作业当成了一种享受生活的乐趣,但考前拼命背书刷题的苦,她是绝对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于是闲得长霉的烟织开始在学校里乱逛。

    逛着逛着,她发现自己晃到了那两棵老银杏树下。

    此时本应是女主坐着读书的位置上,一个高瘦的男生正在眯眼小憩。

    本着为爱豆女主默默发光发热、守护她的地盘的心理,烟织上前推了推那个男生。

    “喂,你不能在这里睡觉。这个位置是步会长的。”

    男孩缓缓睁开眼,脸上闪过一丝戾气。

    烟织顿了顿。

    好漂亮的琥珀色眸子。

    “呵,又是步音的一个小迷妹么。”男孩慵懒一笑,缓缓站起身,“堂哥走了,本以为会清净点;没想到又来个步音,闹得人心烦。”身高差的压迫在此时显露无疑。

    烟织抬头看向他,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莽撞的举动了。

    男孩伸手抓住了烟织的衣领。

    “冷云锋,记住我的名字。”他琥珀色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我告诉你,步音迟早是老子的!不怕死的话就来找我的麻烦吧。”

    甩下这么一句话,他便抽手离开了。

    烟织看了眼男孩孤傲坚·挺的背影。

    冷云锋。好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尽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想起他刚才的气势,烟织不禁打了个冷颤。这能冰冻人的特性跟女主的很像呢。

    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多管别人的闲事吧,她想,吃吃主角们的瓜就够了。

    *

    临近月考,日子过的最惨的就要数高二的学生了。

    近几天,高二的同学们集体感受到了他们敬(可)爱(怕)的步会长十分不美好的心情。她走到哪里,冷飕飕的气场就带到哪里,同学们都只能躲得远远的。跟她同班的学生在课堂上更是坐立不安,一直觉得后颈凉凉的。

    当然,这并不是全部。

    会长不开心的话,怎么会让学生们开心呢。

    于是高二的学生们Wi-Fi被停,社团活动被驳回,作业翻倍,叫苦不迭。

    高三早已刷题刷得要立地成佛的高考生们冷眼旁观+暗自庆幸:还好步会长不是咱们这一届的。发型可乱Wi-Fi也不可断啊!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两周。

    同学们纷纷祈祷,快来一个小天使安抚这个恶魔吧!日子简直要过不下去了TAT

    ……

    *

    为期三天的月考终于如期而至。

    权中的考试非常严格,学生会被打散,随机分入各个考场,并全程有摄像头、监考老师和巡逻老师三重监控,一旦发现作弊就会取消成绩并全校通报批评,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因此绝大部分的学生都只能乖乖地自己做卷子。

    广播中的考前规则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着,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味道。

    同学们纷纷将书包和手机放到了教室外。有人检查着自己的口袋和抽屉是否有落下的东西,有人还抱着书不死心地多看几眼。随着考试铃声响起,一间间教室里都聚满了严肃地盯着桌面看的脑袋,或是在对比着草稿纸和试卷上的数据而左右摇头,或是写着写着渐渐把头低到了臂弯里,抑或是在苦恼地撑着腮帮。

    考场上的人生,千姿百态。

    第一天的科目是语文、历史和化学。

    烟织心态超级好地将语文和历史考卷上自己力所能及的空都填上了,并愉快地递交了空着大半的答题卡,看着监考老师黑了半边的脸还友好地对着她笑了笑。

    烟织:灵魂27岁的我没脸没皮,无所畏惧。

    监考老师:唉,这孩子没救了。

    考生休息时,烟织遛去别的考场找沈暮暮。

    沈暮暮跟彭子丹分到了一个考场,烟织来时他们正在对答案。

    “你考得怎么样呀?”烟织抱住了沈暮暮的胳膊。

    “应该不错。”沈暮暮笑嘻嘻地回答道,指了指身后,“不过没这家伙考得好。”

    “小织儿~”彭子丹眨着眼睛开始对烟织拼命放电,“我需要你的夸奖,我这次考的非常好。”

    “好好,你太棒了。”烟织笑着摸摸他的脑袋。

    她现在已经完全把彭子丹当成了一只黏人的大狗狗。

    果不其然,彭子丹被摸了头之后的耳朵一下子红了,他双眼亮亮的的,一脸被抚摸超满足的神情,烟织敢打赌,若他的屁股后有一条尾巴,一定会兴奋地摇个不停。

    “小织儿再捏捏我的脸吧?就一下,好不好?小织儿捏一下,我下一场考试一定会超常发挥的。”

    “这个不行。”烟织推了推他,“你凑得太近了。”

    “唔,好吧。”彭子丹委屈地低下头退了一步。

    还没放下戒心啊。

    在烟织看不见的地方,彭子丹眼神闪了闪。

    看来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不过没关系,一步一步慢慢来,小织儿早晚会接受他的。

    他笑着找了个话题,再次与烟织她们聊了起来。

    *

    下午考试结束后,同学们三五成群地离开校园。

    莫浩临三人也陪着“步音”走出了校门。

    “会长?我们已经送替身出校门转移注意力了。你小心点,我待会儿就来找你。”

    郁清按了按耳边的对讲耳机,低声说道。

    对面传来了一声“嗯”便没了声音。

    “会长最近……”莫浩临犹豫地开口。

    “唉,心情不好呗。”郁清无奈地说道,“待会儿帮她一把吧。这醋样儿我也看够了。”

    *

    步音熟练地避开人群,上了一辆低调地停在偏僻小巷里的黑色加长版雅科仕。

    “刘叔。”她与车内坐着的中年男子打了个招呼。

    “哎,小云啊。今天这么早?”刘叔拿出已经准备好的仪器给步音一一连上。

    “嗯。今晚有重要的会议。”步音配合地做着各项检查。

    针头扎入血管时,她的眼睛眨也不眨。

    “这药最近的效用很不稳定啊,明明上段时间使用的疼痛有渐渐减缓的趋势,怎么这两周又回到原来的数值了?两周前你有发生什么吗?”刘叔一边看着数据一边问。

    步音没有说话。

    两周前啊。

    她想起了那张明媚可爱的脸,和那令她着迷的香气。

    想到小家伙和一个男生亲密的样子,她的胸口一阵刺痛。

    已经跟她没关系了。

    不,是本来就跟她没什么关系。

    “滴滴!”心电血压监护仪的显示屏上划出了一道超常的波动。

    “是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步音绷着脸回应道。

    刘叔推了推眼镜打量着步音。

    有一段时间步音明显心情不错,治疗时非常配合,治疗后的效果令他激动不已。但是最近她的态度突然冷淡了下来,治疗进度也退回到了原样。

    不,不是步音的态度变了,而是她回到了她最初的模样。

    那个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她。

    究竟发生了什么?刘叔十分好奇,但他不敢开口打探这位祖宗的心事。他叹了口气,递给步音一个胶囊和一杯水。步音接过一口饮尽,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需要布和绳子吗?”刘叔估了估这药发作的时间,有点不忍心地问道。

    “不用。”步音平静地睁开眼。

    “那我就到前座去了,有事你叫我一声。”

    “嗯。”

    刘叔换了位置,升上了后座的挡板。

    感受着身后的寂静,刘叔捏紧拳头又松开。

    这药只有在人清醒着并且不用麻醉剂的情况下才有用,但那种疼痛一般的成年人都承受不住;她却每次都咬着牙硬扛了过去,一声不吭的。

    唉,苦命的孩子啊。

    *

    步音靠在宽大的座位上,感受到轻微的疼痛从四肢升起。药开始发挥作用了。她平静地等待着更激烈的疼痛袭来。

    这药她已经如小白鼠一般地试用了三年了。

    步音眼前浮现出一张张嚣张的脸。每一张脸,每一个名字她都带着恨牢牢地记在心里。三年里,她每每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时,是这股深入骨髓的仇恨支持着她坚持下去。

    大脑开始隐隐地抽痛。

    步音抿紧了唇。

    她会回去的。回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时,她忽然瞥见了几条巷子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步音坐直了身子,有点不可置信地向窗外看去。是小家伙。

    步音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

    女孩抬起头艰难地辨认着路牌,似乎是在找路。

    她来这附近做什么?她在找什么?

    无数疑问划过心头,步音顿了顿,有些烦躁地靠回椅背上。算了,她跟自己又没有关系,她哪管她那么多。她不太愉快地转开了头,但眼角仍然不受控制地向女孩的方向飘去。

    当看到还有五个壮汉鬼鬼祟祟地跟在小家伙身后时,步音终于坐不住了。

    她飞速拔下身上的仪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