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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阳光明媚,凉风习习。我们四人一路游玩,一路高歌。跟路边行人打听,终于来到了这个有名的小山村。
从进村头开始,心里就突突地跳。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慌慌的。到了她家,(因为别人说算命要清早,这样才准。所以我们大清早就出发了)她刚好起来洗漱。一见到我们,急急忙忙关闭了正中间的堂屋门。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正讷闷,这几个意思呀?今…不算?
她出来招呼我们,从侧面的小厨房绕过去。我们鱼贯而入,正轮到我了,她突然拦住我,让我在外面等下。虽然奇怪,但还是尊重她。只好听吩咐在外面等了。
一小时后,我正等的不耐烦地要走了。正中的堂屋门开了,她拿个小板凳招呼我:“姑娘,你进来吧,坐那”。我过去接过小板凳,顺着她手指一看,那右下角灰尘仆仆,还有蜘蛛网吊着,心里一百个不乐意的坐下了。
好奇地看着堂屋的布置,还真有点电视剧的意思。正中摆着八仙桌,桌上摆着香蜡纸烛,水果,米,猪肉,糕点等。供奉着我也看不懂的神仙牌位吧。边上还有好多符纸,那供奉的食品,水果上有好多香灰,我想时间应该是很久了,挺像那么回事。“转过来,看着我。”她一声,我立马回过头来。
然后,她开始了她的表演。过了一会,她叫我坐在堂屋正中。我刚开口,她拦住我,摆摆手,开始唱了起来。咿咿呀呀的,我听不懂。旁边的人就给我翻译:“你家最近电上遭了一回火,是不是?”
“什么是一回火?”我不明白的问。
“电线起火”那人说。
“对呀!她怎么知道?”我惊愕地问。心想:瞎猫还真能碰上死耗子。她们几个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插嘴道:“怎么没听你说过?”她朝她们摆摆手,看了我一眼,朝我撒了一把米,继续唱…
“你家半夜里,凉台上会无缘无故有人唱歌,是不是?”那人问我。
我终于明白我心里不安的原因了。我在这个算命的神婆这里是透明的。
前段时间,半夜里我起夜,凉台突兀地传来音乐声。我打了个激灵,颤抖着过去一看。是姐家孩子的学步车在唱,那彩灯还一闪一闪的。我心里直恼火的想骂人。以为是接触不良,低头去关,却发现学步车根本没安电池。
我惊得缩回了手,寒毛瞬间爬了满背。这事我一直憋在心里,没和任何人说。
“嗯”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她们几个吃惊的捂住了嘴。
“你晚上睡不着,总头疼,是不是?”
“对”
她叹了口气,吩咐旁人:“拿个鸡蛋来。”鸡蛋拿来了,她让我拿蛋在身上滚了一圈,哈口气,还给她。
她让人拿锅来,当着我的面,把那个鸡蛋煮了。煮好后,把蛋剥了给我看。那蛋白是绿色的,蛋黄上左一道,右一道的,像是鞭痕。而且只有大半个,还不圆。她们几个看了都说:“不对呀?我们煮的鸡蛋,剥开蛋白是白的,蛋黄是圆润的呀!”
她看了她们一眼说:“是的。”又看我:“这就是你经常头疼的原因。你的三魂六魄只剩下一魂一魄了。阳气不足,阴气太胜。所以你经常会招惹许多不干净的东西。人的肩膀上有两盏灯,灯灭鬼上身。你以后听到有人叫你,看不到人,特别是晚上,千万别回头答应,灯会灭掉。来,抓把米给我,坐正。”她回身到神龛上,拿了供奉的米盒递给我。我愣愣地看着她,照她吩咐抓了把米给她。
“坐好了,不要害怕。”
“嗯”我点点头答应一声,坐端正了。
“噗…”一口水朝我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唦啦…”一把米粒从天而降,撒了我满脸。我正狼狈地抬手擦,“别动,坐好”她大喝一声,我蒙了。紧接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在我眼前挥舞。我的脊柱不自觉的僵硬了。一会身前,一会身后。左一下,右一下。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老老实实的坐着,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她一失手,有个闪失的话,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牺牲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砍完了。她累得满头大汗,而我吓得冷汗涔涔。她转身拿了张符纸烧成了灰,放到一碗水里,又抓了把香灰撒进去,让我喝下去。我看着那脏兮兮的,黑乎乎的水,心里就直反胃,不想喝。
她看我皱着眉头的样子,就说:“想保命,就喝了它。”我看着她,一咬牙,喝了下去。涩涩的,一点都不好喝,胃里直翻滚,想吐。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才压下去了。“跟我来。”我点点头,站起身跟她走。她们几个也要跟着,被拦下了。
跟着她到了里间,她对我说:“你上一世还有未了的事,以后菩萨会告诉你。你二次考工,一样考不上。你端不了铁饭碗,会有阻碍。你再次看到一位你曾见过的老人时,来找我。事了后,你坐在福地等花开吧。”
“什么我见过的老人?我见过很多老人,我怎么认呢?”我不解地问。
“现在没到时候,你见到了自然就会知道。等你以后来找我吧。这是灵符,你回去找块黑布包起来,放在身上,它会保佑你的。”她说完,递给我一张灵符。
“难道我还有几劫?”我攥紧那张符,默默地想。
回来的路上,她们几个好奇的问我:“刚才你怕不怕?那刀可锃亮啊,一挥一挥的,我都看得胆战心惊的。”“是呀,是呀,万一没砍好,砍到你就遭了。”紫燕说:“不会的,人家是大仙,经常作法的”。
“嗯,怕。嗯?不怕。”我机械地回答。心里一直在琢磨着那神婆的话。想着她看我的眼神,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你好像砧板上的肉哦,让她在那里剁,剁,剁。哈哈哈…。唉?她为什么收我们的钱,没给我们作法?没收你钱,反而还给你作法了。老实交代,有什么猫腻?嗯?
”菊子拍了我一下说道。
“啊?”我茫然地看着她,反应不过来。
紫燕拉着我的手说:“别理她,她跟你逗着玩呢。那大仙和你说了啥?不好的吗?别太往心里去了。我们不也说了一些不好的。好的灵,坏的不灵,啊。就当是来玩一趟,别想了。”
“嗯”我答应着,心想:我哪有好的,尽是些我搞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