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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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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三兄弟早早就出去寻找一应所需之物,而倪坤鸣则是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北门周围多为平民,房屋也是高低不一,有些还有破损,出了北门不远便是那万里连绵的秦岭,若有变故,好及时脱身。没多久,哥仨变扛着竹杆和一堆破木头回来了,“恩人,您先出来一下,我们仨扩一下咱们的棚子”“好,你们别老是恩人恩人的,你们就喊我李坤吧”“那怎么使得,如果恩人实在觉得别扭,那我们就称呼您为少爷如何”“好吧,不知三位老哥怎么称呼,怎流落至此”“哎,我们仨是亲兄弟,父母不识字,给我们起名赵一、赵二、赵三,家乡遭了水灾,逃荒至此,身无分文,又没有在城中找到活计,流落至此,若非恩人你时常照顾我们,恐怕日子比现在还要艰难,我们虽然是乞丐,但都还有些手艺,我会一些木器活,老二会些砖瓦活,老三跟着村中的村正学了一些护院的本事,我们哥仨虽然没有读过书,但观恩人非一般人,又对我三人经常照顾,我们哥仨愿意跟随侍奉您,望您不弃”说完哥仨便跪倒在倪坤鸣身前,“这,三位老哥折煞我了,快快起来,我哪是什么非同一般,也是一个可怜的落魄人,既然三位老哥不嫌弃,那就跟着我一起咱们活出个样子来”哥仨一听,泪如雨下:“多谢恩人不弃,我仨人来京一年多,无依无靠,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惶惶度日,今日终于有了靠山,我们发誓,从今以后,必定生死追随恩公,如违此誓,天打雷劈”倪坤鸣见此,也是被深深感动,底层的劳动人民就是这样朴实和可爱,投之以桃李,报之以琼瑶。

    话说赵家三兄弟在家乡遭难后,一路往北逃荒至京城,本想凭借着手艺在京城混口饭吃,那曾想京都的人市早已被权贵控制,想卖力气、卖手艺挣钱都是要跟人牙子(专门贩卖人口的)签订卖身契,再由人牙子带着寻找买主,也有很多不想卖身为奴,想自己找雇主,却是难上加难,寻常百姓家难以用的起,稍微有些权势的就找牙行买人,毕竟有卖身契在押,无需担心太多,要是奴隶不听话,或者办事不利,打死就是了。赵家老大了解了行情后,内心十分无助,他不是孤身一身,他还有两个弟弟,他不可能卖身为奴,那两个弟弟他可放心不下,两个弟弟听了大哥带回来的消息,坚决表示宁愿饿死也不要为奴,就这样三兄弟在京城兜兜转转,也没有找到雇主,还暗中被牙行打压,三兄弟无可奈何,流落成了乞丐,春夏好过,秋冬难熬,三兄弟除了一身薄布,再无他物避寒,老大体弱又多操劳,好不容易讨来一点吃的也会给两个弟弟,不久便感染了风寒,急坏了老二和老三,去药店求药无果后,老三便想去酒馆讨一些酒,给大哥驱寒,说来也巧,就来到了李记酒馆,老三跪在门口就开始磕头,别人都慌忙躲避,倪坤鸣一看有情况,就赶快来到门口,扶起来老三:“这位大哥,你这是作甚?”“伙计,我想讨要一杯酒,但我身无分文,也不会别的手艺,给你多磕几个头,看在老天爷的份上,能赏我一杯酒么”“这位大哥言重了,不就是一杯酒吗,我替你买了,可是我看大哥不像嗜酒之人,可愿告我为何如此需要酒”“我大哥感染了风寒,我们也没钱拿药,去药店人家不愿出诊,更不愿开药,怕我到时候抬着尸体讹他,城中不少穷人没的办法,就用这法子去换钱。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出这么个法子”“这,不知你大哥现在何处,也许我能帮上一把”“只要你救了我大哥,我这条命就是你的”“先带我去看你大哥”倪坤鸣跟店里其他伙计打了声招呼,便拿着酒跟着赵三来到赵一的近前,赵一此时只见出气,不见进气,倪坤鸣见此按住赵一几个大穴,暗中真气化针,刺入穴位,表面却做着推拿,不多时,赵一便醒了“我这是怎么了”“大哥,要不是恩人出手,你刚刚差点就过去了”“哦”赵一长舒一口气,将胸中闷气吐了出来“多谢恩人呐,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就要交代了,可怜我这两个弟弟跟着我受苦,我到死也没有给他俩安顿好”“这位大哥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也是你弟弟的真情打动了我,既然大哥已经醒来,那就应该是无恙了”倪坤鸣见人已无大碍,转身悄然离去,老二和老三正围着老大喜极而泣,没有注意到倪坤鸣的离开,等他们想起来的时候,倪坤鸣不见。“老三,你这是从哪里请来的恩人呀,这位恩人可了不得,现在我感觉身体全好了”“大哥我是去李记酒馆哪里遇到的恩人,恩人好像是店里的伙计”“一定要好好报答恩人”“放心吧大哥,我当时就给恩人说只要他救好了你,我的命就是他的了”“瞎说,他要你命作甚,你的命又值几个钱,明日将我们积攒的一些铜板给恩人带着”“好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