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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奶奶的电话挂上的那一瞬间,白洛灵似乎觉得奶奶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她讲,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又说不上来。
不过想到李绫那挑衅的语气,她现在只想留在现场拿到一手资料扔到那个秃头老板的脸上,打的他满地找牙。
自从在那间阴暗潮湿的老房子与那个钟云蘅结了亲事后,她记忆中奶奶那张苍老斑驳的脸随着父亲病情的好转仿佛祥和了很多,但那双浑浊无视的眼睛又似乎处处充满警觉,让人叹息无助无奈。
虽然白洛灵一直是无神论者,但也不由不觉得神奇,那暗红色的木牌竟然能汩汩地吞血,实在是让人觉得有点诡异的感觉。
白洛灵想起自己小时候常听奶奶的柳条打鬼之说,说那柳树枝叶乃承自南海普坨山,观音菩萨道场前栽种下来的,就是那白玉净瓶的水就死南海的水,而那清净杨柳枝也是普陀山内院所栽,皆是出自这清净杨柳枝,故这杨柳有驱邪避鬼之能。
但是这只是神话,说是这么说但是她也是不信的,那地下城隐藏的秘密也是。
白洛灵心里暗自思付,那木牌莫不是传说中的金刚杨柳木?
小时候偷偷读过奶奶的《道家法器大全》,见记载:金刚,乃世同之宝,其体质最坚,有无坚不摧之功能,佛学中《六道金刚咒》能普度众生,传说凡耳闻此咒声,或目睹此咒字,或身手触著此咒,均消灭三世业障,对于超度死亡众生,功德尤大。死亡众生虽已堕恶道,亦可出离,往生净土。置六道金刚咒于柳木之中,可驱散一切邪魔魑魅。
想到这,白洛灵默默念起六道金刚咒:“瓦啊哈夏沙嘛……”
白洛灵其实之前信的是藏传佛教,还请师傅给自己起了一个藏名,其实藏传佛教对她的影响蛮大,说起来这藏传佛教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古象雄王朝,古象雄的王子幸饶弥沃如来佛祖(释迦牟尼佛前世“白幢天子”的师父),为了救度众生而慈悲传教了“古象雄佛法”,也就是“雍仲本波佛法”(简称“本教“),“雍仲本教”是幸饶弥沃如来佛祖所传的如来正法。
说起来,她这个时候竟然还想起念佛号,可能就是一种本能吧,但是世上也许真有因果轮回也不一定。
死者叫李馨宜,这座大楼15楼一家证券公司的研究部员工,研究生毕业一年多,刚毕业就来到这家香港上市的证券公司工作,死者小腹部微微凸起,据检查是怀有4个月的身孕,警方火速封路这栋大楼,前后门封死不让人进出,并且调出监控录像查看案发当日进出的所有人。
白洛灵见刘雷雷认识来调查的刑警便扎过去打招呼:“你好我是小刘的同事,是报社记者”。
肖帅点了点头回应“你好记者同志,不过目前警方不宜公开调查的细节”他礼貌而又官方的回答。
刘雷雷转头对白洛灵介绍道:“白姐,这是肖帅,我们本科是在同一个政法大学,他刚刚进警队,队上有制度。。。。。。”
白洛灵立刻说:“明白,明白,这相机给你们,我就当做旁观的学员,了解下法医的解析过程如何”
刘雷雷迟疑的看了看肖帅:“这。。。。。。”
这时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塑胶手套的中年男士走过来,此人中等个头带着一副黑边眼睛,见刘雷雷在场,十分高兴的样子:“小刘也在这啊,听说你拿到了港大博士的录取通知书,九月就要去继续深造了,怎么暑期不来我们警队实习,我这边正缺你这样细心的助手呢。。。。。”
刘雷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回答:“高老师,我妈妈交代我照顾好小兰,她是我发小,我们想一起实习,她对这行有些恐惧”
倒是李小兰心里明白,刘雷雷来杂志社实习的真正原因,十年前关于她父亲的死。。。。。
白洛灵觉得这时候是时机争取一下,走上前说,嘴角上扬着说:“高法医,刘雷雷在我的专栏做助理,我很鼓励她去帮助调查这个案件,保证不在案子定性前发表公开新闻”
高法医说:“现在各个自媒体人民群众都发出来了,你看看,”他打开手机:“国际商务大厦,一女子堕楼,自杀或他杀?现在这自媒体宣传得比主流媒体还快”
刘雪雷说:“那好,为了保证信息全面收集,我们马上回实验室”
一队人马火速返回到刑侦队,刘雷雷与师父高法医一起开展了法医工作。这是一间类似医务室的房间,死者躺在一张白色面部铺垫的床上,用一张白布盖着冷气开的很足,白洛灵冷的瑟瑟发抖,觉得这氛围比在老房子那四天更加阴森
高法医先把死者的手机用塑料薄膜的袋子封好,对刘雷雷说:“这个是肖帅他们从死者的办工桌上找到的,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是死者生前私人手提电脑,我去把这个拿给电子取证部门的卫警官,你先扫一下死者身体上有无任何手掌,指纹的痕迹!”说完顺手把门带了过去。
白洛灵环顾了下四周说:“看来李小兰不敢来也无可厚非,这实验室简直太慎人了,小雷你这么个小姑娘,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啊?”白洛灵想,自己跟奶奶亲历了那么多奇闻轶事,真到这太平间也难说一点不胆怯。
刘雷雷目光中略过一丝晦涩:”白姐,你知道天底下还有多少未能破解的大案奇案么?”
她继续说道,声嗓音中有点海风吹过的咸昔:“大概在15年前的时候,当时很流行抢劫出租车,尤其是夜班出租车,一般作案是三个人,去一个稍微偏僻的地方对司机下手,先是后座的人用锤子敲司机的头,紧接着副驾驶就往司机身上扎刀子,活活把人扎死,或者是敲死,或者是勒死,只是为了抢司机一天赚的100-200元现金和一部翻盖手机”
她抬起头来去声音低沉:“很不幸,这个人是我的父亲,验尸的时候听到说身上全是刀孔的时候,我真的很庆幸那时候还小”突然她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印象深刻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