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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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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恩先生,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西娅手捧着蜡烛,认真的问道,要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催眠,没有把握会一定成功。

    布鲁斯点了点头:“我确定,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必须要想起来,而且现在唯一和阿福亲近的人,就是我,我必须要和阿福建立起情感联系,开启异世界的大门。”

    西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韦恩先生,请你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深呼吸,仔细盯着蜡烛。放轻松,感受到你全身的肌肉开始松弛,你的双手在放松,你的眼皮在放松,在放松的同时想象你坐在电视机前。”西娅声音又柔又轻,好像一根羽毛一样轻抚着布鲁斯的心,布鲁斯只感觉困意来袭,慢慢进入了梦境,梦里,他正坐在庄园客厅的电视机前。

    “当你打开电视时,它将会播放你的人生记忆,你可以用遥控完全控制它,你想播哪段记忆都行,你只需要按下按钮。”布鲁斯顺着西娅的话,谨慎的拿起遥控器,按下开关,下一秒,电视上就出现了阿福的身影,画面中,阿福正从私人飞机上缓缓走下来,边走边调笑道:“韦恩少爷,你离开太久了,不过你穿的还挺时髦的,除了满身泥。”他那个时候穿着粗布衣服,挎着帆布包,刚从华国的监狱出来。

    “试着找到你对阿福的记忆,能让他对你产生联系的记忆。”

    “多久都行,我要向哥谭市民证明哥谭市不属于罪犯和贪官。”布鲁斯突然说出了一句话。

    “寻找其他的记忆,继续寻找阿福。”西娅的声音在布鲁斯的梦境中悠长又缥缈。布鲁斯拿着遥控器一下一下的按着快进键,电视上出现了阿福消失前和他在一起的最后画面,他扭头对着阿福说自己想吃小甜饼,他又按了一下快进键,耳边突然出现了阿福的声音,“到这里来,少爷,到这里来”。

    布鲁斯顺着声音走出庄园,恍惚间,他来到了父母被谋杀的巷子,年幼的他坐在台阶上裹着毛毯,全身冰冷,脸颊上全是泪水,双手也被鲜血染红,上一秒还在和他说笑的父母,下一秒却倒在了地上,恐惧、悲伤、害怕笼罩住他的全身,任凭戈登警官怎么询问,他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远处汽车缓缓停下,阿福急匆匆的走下车来,向他招了招手,他抬头开见熟悉的身影,飞奔过去,扑到阿福的怀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驱散了心中的不安,仿佛在他们拥抱的那一瞬间,一切都改变了。阿福摸了摸他的头,拭去他的泪水,揽着他的肩膀说道:“别看了,抬起头,目视前方,别让他们看见你哭,别让那群恶人发现你的懦弱,少爷,你是韦恩家族的人,必须要坚强起来。”他强忍住泪水,抬起头来,坚定地向车子的方向走去。

    布鲁斯含着泪水睁开双眼,西娅看着他焦急的问道:“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是最后一个看见阿福的人,在巡夜前,我说我想吃小甜饼,这就是为什么厨房的操作台上会有那么多食材,他在被带走前还在想着我,可是我,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没对他说过一句谢谢。”西娅的催眠唤起了布鲁斯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在他长达几十年的孤独岁月中,唯有阿福是自始至终陪着他的人,只有阿福是最了解他、最支持他的人。

    众人也都傻了眼,在他们眼中,布鲁斯冷血严肃,从来不外露自己的感情,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布鲁斯如此失控,如此情绪化。刹那间,整个庄园开始猛烈震动,布鲁斯顺着自己的感觉来到厨房,推开房门,就看见了一个发着光类似于虫洞的异世界大门。

    火车站里,阿福和斯科特站在公告牌前,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阿福”,“阿福,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顺着我的声音往前走。”

    “老爷。”阿福突然惊喜的喊道,斯科特被阿福的话惊的不知所措,觉得他一定是待在这里时间太长,所以出现了幻觉。

    “全体乘客请注意,列车将于三十分钟后到达。”站内广播再一次响起,斯科特原本急躁的心情现在被彻底燃爆,大声的对着喇叭咒骂起来。

    “我应该可以找到出口。”阿福不顾斯科特的反应,拉着他就跳到隧道里,看着黑暗中出现的大门,阿福欣慰一笑,他家的小少爷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

    “阿福,记得我父母去世的那天晚上吗?当你来接我时,当你拥抱我时,我能感觉到一些都改变了,阿福,不要怀疑你所看到的,往前走,继续往前走。”布鲁斯在大门的另一边大声喊道。

    阿福拉着斯科特,顶着强风奋力冲过大门,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处在庄园的厨房内,布鲁斯就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阿福向布鲁斯招了招手,时间仿佛倒流,布鲁斯像小时候一样飞奔过去,只不过这一次,换他把阿福搂在怀里。“阿福,谢谢,还要对不起,我一直都很爱你。”

    “傻孩子,家人之间是不用言谢的。”阿福拍了拍布鲁斯的脊背,哽咽的说道。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煽情了,不过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斯科特莫名其妙的被阿福带回了原来的世界,莫名其妙的观看了一场温情戏码,莫名其妙的被复联和正义联盟围在中间,他现在内心有点儿慌。

    托尼打量了一眼斯科特:“或许你应该先告诉我们,你是谁?”

    “他叫斯科特朗,来哥谭市帮汉克皮姆教授办事,刚准备回纽约就被恶灵骑士带走了。”阿福知道这些超级英雄们戒心都比较大,这个时候由他出面来介绍斯科特,最能博得众人的信任。

    要说这里面和汉克皮姆最熟悉的就当属托尼斯塔克了,汉克一直不喜欢斯塔克家的人,无论是他父亲,还是他自己,那个老男人总觉得斯塔克的科技就是过家家,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们,所以皮姆科技和斯塔克工业一直都是竞争对手,托尼在心里打上了小算盘,回去以后要让贾维斯查查这家伙的底细。

    “伙计们,你们得到街道上去看看。”闲不住的巴里一直在庄园附近转来转去,四处巡逻,但就在他转了一圈准备回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街道上出现了铁路轨道。

    大家急匆匆的跑到街道上,这才发现铁路已经贯穿了整个城市,加上路上阿福简述的推测,火车应该马上就要来了,而这趟火车前往的终点是他们谁也去不了的。

    “变道。”西娅激动的大声喊道“我们分头行动,一部分人去消灭恶灵骑士,一部分人去找道岔,只要火车不按照原来的轨道前进就不会有事,以防万一,到时候,我们再把铁路轨道和火车毁掉。”

    “毁轨道还不简单,让班纳变个身就好了。”巴顿觉得这都是小意思,浩克一出手,别说铁路轨道了,整个哥谭市都能给你毁掉。

    “这里不是纽约,没人买超级英雄的账,再说浩克没有什么理智,变身后太危险了,不可行。”布鲁斯是个非常执拗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随便毁掉哥谭。

    “虽然知道这样子做会引来猜忌,但是其实我也可以变大,只不过维持的时间短了一些。”现在可不是在乎皮姆教授的核心技术会不会暴露的时候了,这么多人都要下地狱了,他怎么也得出手相助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皮姆粒子。”斯科特拿出小小的战衣,按下一个按钮后,瞬间变大,在众人的注视下,淡定的换上战衣,脸都不带红。“这项技术可以让任何物体变大或者变小,所以,我可以变成比浩克还大的巨人,只不过维持的时间会很短,可能一会儿就恢复原状了。”斯科特在衣服上按了一下,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参天巨人,开始沿着轨道一步步的踏过去。“朋友们,那我就开始工作了。”

    众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巴里利用自己的速度沿着轨道寻找道岔,其余人奔向不远处电闪雷鸣的地方。格兰特公园深处,树林中,恶灵骑士们聚成一团,以布鲁斯和史蒂夫为首的联盟站在他们的对面。

    “我他妈才不在乎你们是人是鬼,全部滚出我的哥谭。”

    双方一拥而上,各显奇招,其中最让人刮目相看的莫过于阿福,那一招一式,绝对是个练家子,在娜塔莎惊讶的目光中,阿福笑了一下:“鄙人前英国特工,要知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当韦恩家的管家的。”说完,一个过肩摔就把恶灵骑士摔翻在地。

    远处,传来火车的轰鸣声,火车头的灯光也越来越近,一阵风从他们身边拂过,再次缓过神来,巴里已经把道岔搬动:“前面的路被朗先生毁掉了,即使道岔没有搬动,火车也走不到终点。”

    恶灵骑士们慢慢停下了动作,把武器收了起来,聚成一团,齐齐的望向天空,布鲁斯见状想要把他们团灭,却被克拉克伸手制止。“自古以来,无论是人间还是地狱还是外星球,骑士们都没有领导,他们不会向任何人屈服,但他们会尊敬强大的对手。”克拉克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恶灵骑士们知道自己不会胜利,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对手非常强大,所以他们会认输,再也不踏进这些人的地盘半步。

    纽约某酒吧包间,梅菲斯特愤怒的把手中的酒瓶摔到墙上:“废物,一群废物,既然你们这么不知好歹,我也只好跟你们玩玩了。”他抚摸着手中的剑,和Azazel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