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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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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西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封闭空间里,周围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眼前的环境,她伸手去摸索自己的包,试图想要找到手机,但除了冰冷的地面,旁边什么都没有。她现在只觉得浑身僵硬又寒冷,眼泪也因为恐惧而忍不住的往下流,她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也不清楚是谁绑架了她,更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来救她。

    黛西还记得昏迷当天,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如约来到莱克特医生的诊所实习,说来也是奇怪,这一周,诊所预约的病人非常多,每天都要忙到很晚,莱克特医生为了犒劳她,在下班后邀请她到家里做客。晚上,她喝了一小杯的红酒,还吃了莱克特医生煎的牛排,虽说牛排的口感和以往吃到的不太一样,但味道却非常赞,堪比米其林餐厅。晚饭后,因为吃的有点儿多,她准备散步回家,谁知道刚出去没多久,头就有些晕晕乎乎的,紧接着她就感到有人用带有□□的布捂着她的鼻子,再次醒来时,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方。黛西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她隐约觉得绑架她的人就是警方正在追捕的连环犯人。

    纽约市警局会议室,BAU小组成员正在对连环失踪案受害者进行分析,希望尽快通过一些细节,侧写出犯罪嫌疑人,这起案件引起的恐慌实在是太大了,一个隐匿于闹市的犯人给民众带来的恐惧是无法估量的,如果不能尽快破案,全纽约的高校可能都会被迫停课。

    “受害者来自纽约的不同高校,都为女性,学习成绩普遍较好,性格开朗,乐于助人,都是典型的乖乖女,大家口中别人家的女孩儿。但在外表上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共同点。”JJ看着屏幕上的女孩儿,她们中有的人是黑色头发,有的人是金色的,有的人是圆脸,有的人是瓜子脸,犯罪嫌疑人在寻找目标时,似乎并不在意猎物的外表。

    “那可不一定。”艾米莉伸手指了指大屏幕。“你们不觉得这些女孩儿身材都不错,且皮肤都很好吗?”艾米莉这么一说,大家这才发现失踪者们的皮肤都很细腻,肤质也比一般人要好上很多,身材也非常紧实,胖瘦合适,但除此之外,被害人之间毫无相同点,无论怎么查,两两之间连交际都没有,也就是说他们发现的这些无法给他们提供更多的线索,毕竟现在没有一位受害人被找到,凶手在犯罪手法上的细节也无从得知。

    亚伦翻阅着手中的资料问道:“最后一名受害者是谁?”

    “黛西?霍普,十九岁,哥伦比亚心理学系的学生,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去莱克特医生的诊所实习,没有仇人,交友圈也比较狭窄,走的近的就是和她同专业的西娅。”佩内洛普在说话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电脑。“哦,对了,她的失踪案也是西娅报的。”

    “莱克特医生,难道是经常做警方顾问的汉尼拔·莱克特?”大卫摸着下巴,一脸很感兴趣的样子。

    “就是他,我来的时候和当地警方交流了,他是这起案件的顾问,黛西就是从他家出来后失踪的,现在莱克特医生也非常自责。”摩根靠在桌子上,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而明显。

    “介绍一下报案人吧?”亚伦眉头紧锁,这是他遇到过最棘手的案子,证据少的可怜,连线索都没几条,可想而知,嫌疑人的犯罪手段一定很高。

    “我正准备要说呢。”佩内洛普显得极为激动。“报案人名叫西娅,华裔,在福利院长大,但学习成绩极为优秀,人长得也很漂亮,身材也非常好,不仅如此,她还在斯塔克工业实习,简直就是所谓的人生赢家,上帝对她也太偏爱了吧。”

    佩内洛普越说越离谱,从介绍西娅直接说到了对于托尼?斯塔克的崇拜,摩根无奈的摇着头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宝贝儿,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你没发现大家都在看你吗?”佩内洛普这才发觉自己早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不好意思的冲着大家笑了笑:“托尼·斯塔克是我的偶像。”

    瑞德似乎并没有在意刚才的插曲,他一直觉得案子有蹊跷,前几起女大学生失踪案相隔的时间还很长,从一个半月前,凶手的作案速度突然加快,按理说,如此高频繁的作案次数是一定会露出马脚的,但警方却一无所获,实在是很不对劲。“凶手很精明,从前几起案子可以看出,他在努力规避各种风险,为什么突然之间加快作案速度,这不符合他的性格,而且,我不相信他能做到不留下任何痕迹,再完美的犯罪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你怀疑警方中有间隙?”亚伦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其中一些被害人家境显赫,这就意味着就算他们再低调,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被人注意,这些人的身家注定了他们是被人关注的焦点,所以到底是什么人能在悄无声息下拐走一个女生,还不会让人怀疑。

    “这就是我们的突破点。”大卫拍了拍瑞德的肩膀,这次案件的难度极大,对于小组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考验。“起码我们现在有了方向,也对凶手选择的目标人群的特征有了概括,在未抓到犯人之前,我们可以向公众发布新闻,提醒潜在的目标人群提高警惕。”

    摩根点头表示同意:“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见见这个西娅,她是这起连环失踪案件中为数不多的很在就报案的人,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而且,她很符合凶手的目标。”摩根看着电脑中西娅的资料,论学习成绩,她比所有失踪者都要更加优秀,而且生活也很健康规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拥有亚洲血统的关系,肤质也非常好,如果嫌疑人是按照刚才的那些条件捕捉猎物的话,西娅简直就是最佳捕捉对象。

    曼哈顿某汉堡店内,彼得和内德拿着西娅给的钱点了一大桌吃的。“伙计,这可真是太棒了,我还是头一次进这么有名的汉堡店呢。”内德说着,又往嘴里塞进一大块肉。

    “我觉得你应该少吃点。”彼得好心的劝说道。“你现在血脂过高,再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对身体不好,你应该对自己负责,你不是说好要当我一辈子的后盾吗?”内德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年纪轻轻就得了老年病,体育考试更是一直徘徊在及格的边缘。

    内德心虚的放下手中的食物,默默地喝起了鲜榨果汁:“我会注意的,现在不光是你,我爸我妈,甚至连我家的狗都在督促我减肥。”他家的那只金毛,不知道从父母那里得到了什么可怕的命令,现在把窝都搬到了冰箱旁边,只要他一靠近冰箱,就开始不停地狂吠。“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一会儿要见的人不仅是复联的新成员,而且还是美队的女朋友。”内德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内心激动,他对超级英雄的世界那可是充满了好奇。

    “当然是真的,最近我叫你查汉尼拔·莱克特的资料也是她的命令。”彼得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也很小。“你下去以后不要多嘴,你要是把西娅的身份爆出去了,美队会杀了我的。”就算彼得没谈过恋爱,但美队眼中的绵绵爱意他还是能感受的到的。

    由于黛西失踪的消息没有被公开,西娅也帮黛西请了超长病假,所以大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也像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唯一发生的改变就是,她和莱克特医生在眼神上的碰撞越来越多,每次看到莱克特医生的脸,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带有侵略性的眼神,都让她感到极度厌恶,就好像她是一只被追赶的猎物,丝毫没有逃生的可能,绝对会被装入猎人的囊中。

    下了课,她如约来到汉堡店,一进门,就看见了吃的正欢的彼得和旁边桌子上坐着的神秘男子。不是说这名男子有多么引人注目,而是他的气质太过独特,让人不得不注意到他,他又像天使又像恶魔,像是游走在人间独一无二的存在。男人长相英俊,一头黑发,穿着黑色大衣,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西娅瞅见桌子上放着的烟盒,看样子,应该是烟瘾犯了。西娅顾不上多大量几眼,走过去拍了怕彼得的肩膀,坐了下来。

    “你好,我叫西娅,你就是内德吧,彼得经常跟我们提起你,谢谢你这次能够帮我的忙。”西娅面带微笑的自我介绍道。

    内德受宠若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能帮助到你是我的荣幸。”彼得说的果真没错,西娅就跟天使一样,人美心善,不像其他漂亮女孩儿那样嫌弃他。

    “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这边除了发现一向有洁癖的莱克特突然买了一只黑猫以外,再无任何发现,你们那边的进展怎么样?”西娅斩钉截铁的问道,现在时间紧迫,可等不了人。

    “我觉得他一定有所察觉。”彼得想了想这几天的跟踪,一点儿进展都没有,那个汉尼拔简直继承了好男人的所有优良作息,但他的感应力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十分危险,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莱克特医生这几天一直是三点一线,学校,诊所,家,根本没有去过其他地方,行动一直很小心。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内德打开笔记本电脑,推到了西娅面前:“这是我找到的监控录像,莱克特医生在一个半月前的一天深夜,独自去了家附近的十字路口,在路口中间挖了个坑,把一个铁盒放了进去。我和彼得完全猜不出他要干什么,但觉得瘆得慌,这深更半夜的,去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一看就知道干的不是好事。”

    西娅盯着电脑屏幕,一时间竟猜不到莱克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怪异:“他选了个十字路口,说不定和什么宗教有关,很多凶手都有特殊的宗教信仰,我们一会去图书馆查查资料好了。”

    “不用查了。”旁边的神秘男人突然出声,磁性低沉的声音把他们三个吓了一跳。“他在召唤恶魔,在十字路口中间放下铁盒,铁盒里放上自己的照片和黑猫的骨头,就可以和恶魔做任何交易。”

    西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恶魔,你是说像撒旦那样的恶魔?”她对男人的话没有多少怀疑,要知道,她从小对这些灵异事件特别感兴趣,也一直相信世界上存在着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存在着人类双眼看不到的东西。

    “我们能出去说吗?”神秘男人攥紧手中的烟盒,坐起了身。“我想你们需要我的帮助,刚好,我也需要你们的信息。”男人顾不上让三人回神,就往门口走去,边走还不忘自我介绍。“我叫康斯坦丁,约翰·康斯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