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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迩的脑海里现在回放着她和严翔瑾曾经在一起的一幕幕情景,还有那晚他和那个女子那醒目的那一幕情景,这让她此时此刻觉得格外的讽刺。
她看着天花板,那感觉是如此很难受,最后她还是没忍住留下泪了。她虽然过于早熟,一直都是理性大于感性,没有一般女孩子那么的感性,但是怎么说她也是女孩子。
萧迩原本想着可能睡着之后,大脑停止了胡思乱想,人会好受一点,可是她躺在床上,整个人虽然有些恍恍惚惚的,却根本睡不着。
天色慢慢亮了起来,她不仅依旧没睡着,脑海的一切反而越发的清晰,头脑也越发的清醒。
她想着必须借助一点东西让自己不要如此的清醒,也就爬起来打算去她爷爷的收藏酒的酒窖。
她来到酒窖,看着那一瓶瓶一桶桶的美酒,她脑海里仅存理智的犹豫了一下。她在几岁的时候,看见她爷爷经常喝葡萄酒,看着红红的,也就以为那是饮料,她当时想喝,爷爷说是酒,小孩子不能喝。她觉得那是爷爷在骗她,她就偷偷去爷爷酒窖偷喝,她当时喝一口觉得有点涩,但是却也甜甜的,觉得就是饮料,结果几小口下去,她就醉了,她手里面的酒瓶掉地上打碎,她人就跟着就倒在碎玻璃上面,顿时血液和葡萄酒就把地板染红。不过还好当时客厅的人听到玻璃瓶打碎的声音,并及时发现送去医院抢救,因当时有玻璃插入了动脉里面,如果迟一点,她早已经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萧迩那次醉酒之后,她还不长记性,她觉得她爷爷喝酒那么厉害,她怎么可能几口就倒,结果她再次跑到酒窖里面偷喝酒,而这次她也是几小口就倒,也就再次被掉落碎掉的酒瓶伤了,不过还好没有之前的严重,只是皮外伤。但是她之后觉得她从大难不死,同时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说明应该是酒量变好了,也就再次偷偷去酒窖再去偷喝酒。她前面两次都是被酒瓶伤了,她就不打算找瓶装的了,直接找桶装的,可她依旧也是喝了几小口就倒,而且还把桶给撞倒压到了她的腿,骨折了。
所谓事不过三,她这都过三了。在萧迩这三次偷偷进入酒窖之后,她的爷爷觉得不能让不长记性的她再次进入,也就把酒窖上锁。而她经历了三次喝酒事件之后,她还是不相信自己不能喝酒,怎么也要跟自己较劲。她爷爷看见她这样较劲,也知道她那性格,觉得让她偷偷喝,还不如光明正大给她喝点,至少是在他眼皮底下,也就在他每次喝酒时,如果她想喝,就给她喝点,也就这样让几小口就倒的她成功变成三杯倒。
萧迩自从那三次偷喝酒之后,就再也没有独自一个人进入酒窖了,她知道自己的酒量,也知道自己独自喝醉的危险性。可在严翔瑾的事情再次出现在她脑海里时,她那仅存的理智最后被磨灭了。
萧迩进入酒窖,拿起一瓶酒,打开直接就这样喝起来。
酒这东西喝起来如同自己心境一样,她以前喝忽略酒的涩味,察觉酒的甜味,而现在她只察觉到酒里面的涩味,觉得这涩味这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她半瓶酒下去整个人就开始醉了,也进入了精分状态,她也就特别的放纵自己,她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安安静静坐在地上喝酒才是最安全的,但是她却自己跟自己较劲,觉得坐地上喝酒的自己特别颓废,就是要站起来喝,结果继续喝到大半瓶之后,她手里面的玻璃酒瓶就掉地上碎了,她人也倒下了,可她的头枕在玻璃碎上面,让原本醉倒的她不禁迷迷糊糊痛醒。
这时门外面的门铃响了起来,可她根本没有任何力气起来,她也察觉到自己后脑勺开始湿润了,她知道那是她的血在流,就如同几岁第一次偷喝酒的感觉一样。
门铃响了一阵之后,就不再响起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萧迩原本以为她就这样,就这样安静的在这个家死去了,可是不不久后,她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她,接着她面前好像出现了一个人,程瑟。
程瑟今天大早上的下火车,在火车站,看见了一个人,她原本以为看见那个人,同时也会看见另外一个人,也就是萧迩,可是她也确实看见了另外一个人,但那个人却不是萧迩。
程瑟看着不远处的严翔瑾,她记得萧迩和她说过,她要去C市找严翔瑾,不和她一起回A市了。可是她现在只看见严翔瑾,却没有看见萧迩,而且严翔瑾身边的人却是另外一个女子。
程瑟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以她多年的情感经历告诉她,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太简单。
程瑟也就不再多想,也就直直的走到严翔瑾面前,看着严翔瑾直截了当的问:“小二呢?”
严翔瑾看见突然出现的程瑟愣了愣,最后也一句话都没有回答程瑟。
程瑟看着这样的严翔瑾,她大概知道了答案了,也就扬起手给了严翔瑾一巴掌,大骂一声:“渣!”
严翔瑾被程瑟打,被程瑟骂,他依旧保持这沉默。
严翔瑾身边的女子,没想到突然出现的女子会打骂严翔瑾,整个人愣了愣,最后回过神来骂程瑟说:“你凭什么打人?凭什么骂人?”
程瑟看了看严翔瑾身边的女子,最后又再次扬起手再给了严翔瑾一巴掌,并说:“这些问题,你自己好好问问他。”
程瑟说完,她不再理会眼前的这两个人,也没空理会,她现在很担心萧迩,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毕竟她对真挚的感情渴望不像他们任何人。
程瑟一边出火车站一边拿手机拨打萧迩的手机,可是手机怎么打也打通,打她家里的座机停机了,而她现在想到的萧迩最可能会在哪的第一个地方,也就是萧迩的家,那个萧迩从小和她爷爷奶奶住的那个家,那个让她唯一觉得温暖的港湾,每次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就想静静地在那里呆着的那个家。
程瑟下车拿着行李直接先往萧迩的家去,她在她门口那里拼命的按门铃,可是不管怎么按门铃,房子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顿时越来越担心,越来越害怕了。
程瑟想了想,想起她家里有萧迩家里的一串钥匙,因为萧迩现在一个人住,怕哪天钥匙不见了,还可以去她那里找备用钥匙。
程瑟把她的行李丢在萧迩门口,就快速往她家跑去,那速度,她多年想起来,觉得是她这一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
程瑟拿来钥匙打萧迩家开门,进去在萧迩家一楼大概找了一遍,打算去二楼时,看见地下酒窖的门开着,也就二话不说的就往酒窖去,也在那里看见了萧迩。
程瑟注意到了破碎的玻璃瓶,也注意到空气中除了酒精气味,还有血腥味,转而发现地上流的不仅仅是酒,还有萧迩的血,也就立马把萧迩从地上扶起来,去医院。
程瑟带着萧迩去到医院,医生立马进行处理。
经过处理后,程瑟听到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重要部位,整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虽然是皮外伤,但是萧迩的后脑勺两三次还是被缝了好十来针,同时还要留院观察一天。
萧迩因疼痛被麻醉了,同时在酒精的作用下又进入醉倒沉睡的状态。
后半夜的时候,萧迩的后脑勺在麻醉过后,因疼痛醒了过来,她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她以为她在天堂了,可是她看见趴在旁边睡着的程瑟,还有她后脑勺传来的痛觉,她知道她还活着。
后半夜萧迩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睡,也没有叫醒程瑟,就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忍受着后脑勺传来的痛觉。这个痛觉,她发现它除了让自己知道自己还活着,还能让自己痛到没有那么精力再去严翔瑾事情,想想这其实也就不算什么坏事。
早上程瑟迷迷糊糊来,看见萧迩已经醒过来了,也立马关心的问:“小二,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萧迩说。
程瑟听到萧迩的话,舒了一口气,不过看着她这个样子,想起昨天的事情,忍不住劝说:“萧小二,为了一个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吗?你说你平时的理智去哪里?”
理智?萧迩听到程瑟的话,她也不知道她的理智去哪里,如果她知道她理智去哪了,她就不会去想人生有没有如果了,而如果有如果,是选择爱情还是梦想了?而她觉得她可能会选择爱情,选择爱。
程瑟还想说什么,这时医生来查房,她也不再继续说什么了。
医生查房检查完,说萧迩等一下打完针就可以回去了,不过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护理才行,不能让伤口感染。
程瑟如同萧迩的监护人似的,昨天陪她一天,今天也陪着她在医院输液完,再去药房取药,再带着她从医院出来。或者这就是别人说的爱情没了,但是你还有友情和亲情,只不过萧迩她是爱情没了,亲情早就没了,她只剩下友情而已。
萧迩从医院出来并不想回家,一回到家里,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她现在也想想在外面走走,希望可以把自己走累了,累到回家一躺下就可以直接睡着。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程瑟看着走在她前面麻木的萧迩,觉得她这样子不行,觉得说不定还会做其他傻事,想了想也就走到萧迩面前说:“小二,其实我们想发泄的话,有很多不错的方式,就比如说,你不是蛮喜欢去旅行散心吗?要不然去外地散散心?或者报名参加个冬令营,你看现在那个大厦大屏幕那里播的那个国外冬令营就蛮不错的,半户外的,还有野外的,感觉蛮刺激的。”
萧迩抬头看着大厦播放宣传的那个冬令营活动,好像确实是蛮刺激的,也想起自己很久没有玩刺激的事情了,也就毫不犹豫的说:“走,去报名冬令营活动。”
程瑟没想到她这么随意一说,萧迩就这么随意就去了,顿时觉得她的理智真的是零存在了。
程瑟陪萧迩去到冬令营报名的地方进行报名,而她在这个寒假有一个见习,不能陪萧迩一起报名冬令营。不过她决定之后的几天都在萧迩家里陪着她,毕竟她也不放心萧迩一个人,除了她现在受伤没有人照顾,同时她现在的理智差不多属于零存在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