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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字路口，七个少年三两离去，朱敖独自开车回了黑街。
绕了一个弯，洛湟回到了清水别苑。
“姐，我回来了。”
换上拖鞋，撂下书包，扑到冰冰凉的床上，洛湟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没了。
洛湟的脾气没了，洛滇的火气是上来了。
一个箭步从厨房来到卧室，把自己身上的搭巾扯下，丢到了洛湟脸上。
“我把你的钱都没收了，今天怎么还是回来这么晚？回家什么事都不做是吧？”
“去，给我择莱去。”
洛滇把洛湟从床上踹下来，怕姐姐的洛湟只能苦哈哈去厨房帮忙。
出卧室门左拐就是厨房，厨房门后放着一袋子没择的韭菜、芹菜、葱蒿……
洛湟的脸色和它们要同步。
“择完了接着去洗了。让你天天去鬼混，我还治不了你了，小样。”
洛滇越气说话越像一个老妈子在训斥不成器的女儿，用自己对孩子的了解来控制孩子。
洛滇对洛湟的饮食爱好拿捏得死死的，洛湟不喜欢吃茎是绿色半透明的蔬菜，所以方才专门下楼去菜市场挑的菜。
“姐，韭菜不利于消化，不吃它好不好？”
洛湟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对自己的姐姐客气什么，什么节操都不要了。
少择一些是一些。
掏米中的洛滇瞥了一眼，脸色奇臭。
“韭菜用来增味的，你可以不吃它。”
得到否定，洛湟收起了夸张的表情，恢复以往常用的淡然，点了点头。
“哦。”
煮米饭中小洛滇再瞥了一眼，心里奇怪。
今天的洛湟怎么变得这么乖，只杠了一句。
……
“姐，菜洗好了。”洛湟抽过冰箱里的一盒草莓和一袋饼开溜到卧室，把门锁上。
“洛湟！”
“你最好永远不要出那个门，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洛滇被手里一把牙签大小的菜心给气歪了鼻子。
今天有清蒸韭菜、红烧芹菜、水煮葱蒿的大餐没了。
洛滇懒得再下楼折腾，只好干吃白干饭。
洛湟拿着一袋饼干，在卧室里待到星期天早上也没有出门。
……
星期天早上。
“今天下午我送你去上学，你在家等我，我完事早点回来。”
洛滇涂好口红和画了眉毛，对着镜子单挑完美的眉毛，对卧室里的洛湟说。
没管洛湟同不同意，踩着高跟鞋，摩擦着光滑的地面离开了家。
……
洛滇走后良久，洛湟伸出头瞄了一眼猫眼的位置，不紧不慢走进浴室。
镜头往卧室一照，A4纸散乱在屋里每一个角落，纸上印着各种结构模型，但上面都有一个大大的红色叉号。
……
洛湟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还有十分钟就迟到了。
虽然迟到是洛湟的家常便饭，但她不想再等了。
或许这是洛滇对她开的玩笑，不得不说真是个恶作剧。
让她空期待了一场。
洛湟叹了一口气。
真的很想姐姐再带我一次啊。
洛湟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冷静下来。
只不过择菜是她让做的啊，择不好不怎么能发怒呢？
洛湟捞起了书包冲刺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