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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走进,眼神停留在李言之身上。他轻轻拍着邱语初,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那种温柔。“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邱语初在他得安慰下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疯狂砸东西,嘴里不停的喊着李言之的名字,将一个受了委屈的女孩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李言之上前搂着她,像是刚刚才发现我一样。话锋一转。冷冷的质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我闭眼不去看那让人心酸的眼神,抬脚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就在这时,邱语初突然抓住桌子上的刀片,朝我脸上刺过来,我惊慌的往一边退去,差一点撞到桌角的时候,有人拉住了我。
我无措的看着他,眼里的委屈再也掩盖不住。“夫君,你就如此纵容她吗?没有底线?”
他没有看我,只是叫来坐堂大夫替我包扎。脸上精心画的妆容杯水冲的干干净净。露出一张毫无血色却五官精致的脸。
李言之待在邱语初身旁,沉默不语。我的眼神始终停留在他身上。看着他如此体贴入微的动作。忽而说道“李言之”。
他头也没抬,低声回道:“怎么了?”
我轻轻的,贪恋的看着他,“我愿意和你和离,两个月后。”
李言之拍打在邱语初身后的手一顿,抬眼眸光困惑的看着我,依旧问了一句:“你究竟想做什么?”
还是毫无耐心的语调,还是微邹的眉,我忽而推开替我包扎的手,上前看着他。“你真的不愿意给我哪怕一丝的温柔吗?”
他转过身不去看我,“我对一个不爱的人从来不会有任何好感,何况是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绝望的看着他,心中满是凄凉,压抑许久的委屈心酸彻底爆发。
“李言之,你是不是觉得我爱你所以可以任你羞辱?”
他转过头,平静问到:“你想说什么?”
我突然大笑,充满嘲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从来不会哭不会闹甚至不会痛?所以你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无止境的欺负我?我也才二十岁啊,我只是像天下所有妻子那般,渴望被丈夫疼爱,照顾而已,我做错了什么?”
李言之震惊的看着我,“那你想要做什么?想要我怎么做?”
看到春儿对我点头示意,我眨眨眼,转移话题,漫不经心回到:“该说的都说了,一个多月后,我会还你自由,到时候你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他忽而用力抓住我的肩膀,眼神满是怀疑。我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笑的没心没肺。“我还有大把的青春,我不想守着一个不爱我的人过一辈子。”
李言之“…………………………”
与其委屈自己,恶心别人,还不如放手,正视他对我造成的伤害。
他看着我,确认我没有在开玩笑,淡淡的开口问道:“你想清楚了?”
“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吗?”
“如你所愿。”
我强忍着脸上的疼痛,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过几天我就搬回于家。”
终于做了这决定,没有想象中的痛不欲生。我如释重负。
李尚书气愤的推开门,冷漠的质问邱语初,“怎么?邱小姐自己寂寞找男人,却要闹的我们一家不得安宁?”
久居上位霸道强悍的气质逼的邱语初头都不敢抬。颤抖回道:“你胡说,我怎会自毁清白?你休的污蔑我。”
“污蔑你?买通的人还在大牢里蹲着,需要带过来和你当面对峙吗?莫不是我这个刑部尚书是吃素的不成?邱语初,你处心积虑的想嫁祸给我儿媳,痴心妄想嫁入我李家。你觉得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李言之知道自己父亲的为人,绝不可能为了维护我扭曲事实。但他从始自终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神色如常的站在一旁。哪怕这个女人已经失去贞洁。
想到这,我再也没有一丝想法,推门而出,刚跑出不久我便察觉到不对劲,腹中的疼痛使得我全身无力。
我再也忍不住,跌倒在雪地里。
我好像看到李言之小心翼翼的摸着我的肚子,和我一起期待着孩子的到来,帮我洗脚暖被窝,轻柔的哄着我睡觉。我听到他悲伤的求我不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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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场梦,一场很美的梦,我的父母还没死,我的弟弟依旧健康的活着。想到李言之的无情我哭的撕心裂肺。一下子惊醒过来,眼皮重的我睁不开。“发生什么事了?”
我以为是春儿在一旁,不曾想传来李尚书气愤的声音:“刚刚你摔倒在地上,一身的血,吓了我一跳,人不舒服还跟着去干什么?这种心子里坏透的女人,脏了你的眼。”
我终于睁眼看向李言之,他锋锐的轮廓依旧冰冷刺骨。对他爹的话视若无睹,我无力开口道:“爹,我们已经商量好,不日和离。”
闻言李言之突然愣住,李尚书也怔在当场。“琳琅,这个不孝子犯的错,为何要你来承担?就为了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我抿了抿唇,春儿倒了一杯温水伺候我喝下。“若不是他心中无我?什么邱语初?也只是一房小妾而已,我没有那么容不下。”
他长叹一口气,“你这是何苦呢?成全了这对狗男女”,李尚书悲愤的看着自己屡教不改的儿子,再也没有劝告的心思。
我忍着腹部的疼痛起身,吩咐春儿收拾行李,回于家。
只带了些换洗的衣物,就匆匆上了轿子。李言之跟在我的身后。我邹眉问道:“你这是作甚?”
“送你回府”
看着他不情不愿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李尚书逼迫。我微微笑了笑:“不用了,我们只当寻常友人,好聚好散。”
放下帘子,我躺在轿中,好一会才回到家,春儿替我准备了热水,于一一早就等在了这里,看到我的脸色,匆匆跑去请大夫,我躺在木桶中,血色染透了热水,血腥味冲刺着我的鼻腔。春儿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失声尖叫。手忙脚乱的将我弄到床上。
我安慰着她“春儿不哭,这种病大量出血是正常的。我想喝燕窝粥。”
春儿强忍着眼泪看着我,赶忙跑去了厨房。
哎,都说自己的病自己清楚,李言之残忍的逼迫我喝下堕胎药,在我身体还未恢复的时候激烈频繁的要我……而我却从未拒绝过他。
怪不了任何人。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