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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渊听完香料铺掌柜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是真的小看了这几个女孩子了,原以为只是小小驼铃镇几个见识短浅的村姑,没想到却是连背后隐秘的利害关系都想明白了。此刻,伽罗皇后中意的香料方子捏在她们手中,他虽然已经吩咐手底下的人去仿制差不多的香料,但始终差了点儿意思。
“给她们三万两,能压低就再压低一些,实在不行就三万两,这是底线,高于三万两,多出来的部分你付钱,但是这方子一定得拿下来。”与番邦皇室的生意往来已经中断了两年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是,主子,手下遵命”掌柜匆匆退了出去,跟着管家去账上划钱。
李如意第二天下午才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徐氏香铺。她知道,此刻比较心急的是徐氏香铺,不是她。
那掌柜的等了李如意大半天,还以为李如意反悔不卖方子了,此刻看到她出现,犹如看到了救星:“姑娘你可算是来了,里面请。”此时的管家和昨天相比,态度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李如意走进了昨天已经进过的里屋,看到里面已经早早的给她安排了茶水还有点心。李如意不禁感到一丝嘲弄,但也没说什么,假装没有昨天的事情一样,大方地坐了下来。
“怎么样,掌柜的,您今天给我开价是多少呢?”李如意也懒得寒暄,直接进入了主题。
“姑娘,是这样的,昨天呐,我跟我们东家商量了一番,我也诚心跟您开价了,就这香料本身的价值而言,其实昨天的五百两不过分,不过呐,既然它背后还有一些隐含的价值,我们东家觉得,可以给您一万两白银。您看,这个价格您能接受吗?”那掌柜的脸上带着些许为难,似乎李如意在漫天要价一样。
“掌柜的,让我来猜一猜,您东家,应该至少给了您三万两才对吧。我昨天说了,这方子到底值多少钱,你我心里都明镜似的。我也这样跟您说吧,”李如意边说,变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那掌柜的还未看清纸上写着什么,李如意就开始点起打火石。“这方子,少了三万五千两,我就不卖了,我当着您的面烧掉。”
那掌柜一听,看到李如意真的点着了打火石,吓得立刻从她手中夺过了那纸。
“行行行,三万五,就三万五千两,成交了。”掌柜的急的喊了出来,也不敢再继续讨价还价下去了。
“哎呦,这就对了嘛,您早这样也不需要我这么折腾了呀。”李如意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
那掌柜此刻反应过来,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他年底的店铺分红就这么没了。此刻看到李如意洋洋得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摊开手中的纸,却看到,方子只写了一半,最底下写着“未完待续”四个大字。
“掌柜的,咱们做生意就有做生意的规矩,这方子我已经给了您一半了,另一半现在在我脑海中,您只要先把咱们谈好的钱付了,我就把另一半方子给您写下来。”
那掌柜没想到李如意还留了一手,才真正后悔自己一开始没有重视这个丫头了,就这样被她狠狠摆了一道儿。
“行,我们这徐氏也不是吃素的,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这是三万两银票,你先点一下,我现在去柜台再支五千两的银子,您且等着。”掌柜的把三万两银票交给李如意之后,挑帘子去了外面,不一会儿,就见他手上拿着一沓银票进来了。
李如意清点了的一下银票,确认无误后,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纸来,上面正是香料方子的另一半。
那掌柜的看着李如意一系列动作,已经懒得去计较了。他暗暗感叹道:“这人果真不可貌相啊,这看着明显像小地方来的姑娘,这谈判起来的气势还有各种层出不穷的谈判手段,让人感觉前几十年都白活了一般,连个小姑娘都斗不过。”
李如意这一番买卖谈下来,直接解决了景栀接下来好几个月的难题。景栀当机立断,将她们隔壁的一间院子租了下来。这院子比她们住的地方稍微大了一些,不过房间却是少了一个。只有一个厨房一间卧房还有一个会客厅。会客厅倒是比她们现在的大了一倍,正适合以后做香料用。景栀将房间重新规整了一番,她跟房东打好招呼,在两个院子之间打通了一个小小的月亮门。这样她们就不用再出大门再进另一个门了,直接走月亮门即可。为了防止香料出什么问题,景栀直接将新租的院子里外都锁了起来,任何人想进出,只能从月亮门出去,走她们如今住着的院门。景栀将买的那几个姑娘分过去了三个,住在隔壁的卧房里,又将会客厅改了一个简易的卧房,这样,她们十个人的睡觉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她们终于不用十个人挤在两个房间里了。
入夜,景栀和两个妹妹挤在一张床上。三姐妹终于有了能单独说话的空间,景栀也觉得是时候,跟两个妹妹说一下她这次一个重要的打算了。
“景秀,景妍,姐姐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