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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深坐在狭小的角落,也不知该怎样,静静地听着姜望舒的哭泣,也是无动于衷。
“那日,九重天大礼,我们奇医谷带礼相赠。我本是嫡女应去贺礼,但正遇我脱胎换骨,浑身疼痛难忍。蓁蓁便替我去做了嫡女和爹爹上了那九重天。”
张瑾深插着话“这,我便了解了,龙王赴宴一眼看中了鱼妃,求得天帝姻缘要纳鱼妃为妾。”
“谁不知龙王好色,在大殿也不知疯言疯语什么,我们奇医谷人微言轻,不敢多言,助了那龙王的气焰。真的让天帝赐了这门亲。我师兄与蓁蓁一门上好的亲事就这么断了。出嫁前日,蓁蓁不哭不闹就在闺房等着龙王第二天的迎亲队伍,师兄倒是醉了几天,也不吃不喝。那日晚上两人便做作了夫妻之实。”
“夫妻之实?”张瑾深有些惊讶“龙王之妻之言?”
姜望舒接了他的话“属实!那幼女不是龙王的,是我奇医谷之血脉,是我师兄之女。”
“蓁蓁出嫁后,师兄无心学习医术,好好地一身本事全都付诸东流,过了几日拜别了我爹爹便下界去了。千年杳无音信。”
“正巧我当上这九重天大医官,封神大典,东海传来噩耗蓁蓁去了,幼女也随了她。我便再也不通世俗,不与仙人来往,砸了大殿,坏了仙台。”
“所以那日我在凡间遇到你,正是你封神之时?”
姜望舒冷笑着,“砸了这冷淡的九重天,砸了天帝的面子。”
突然姜望舒情绪激动,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若是师兄知晓乐颜没死,肯定会非常高兴。我要立即下界寻师兄。”
“等会儿,阿姜!还没与你说完!”
“小鱼儿,不,应该是乐颜,在凡间,有忘症,有何法子?”
“哦,对,乐颜,你今日也是与我说她的事吧!”
“对,阿瑜今日向我求法子,我上九重天寻寻你。”
“嗨,碰巧听了我这一场。”姜望舒有些难堪,对着外人哭着确实有些抹不开面子。
“小玉,小玉拿过前些天梵娘娘赐的金丝香囊来!”
“微微,把我前几天采的忘忧草拿来!”
姜望舒仔细地装着药草,“昀瑾,这里的东西可以延长记忆,不过,没法根治。我估摸着那媵侍施法之时使得乐颜少了一魄,得找回那一魄。我与你一起下界,先去看看乐颜。”
“行,这事儿还得拜托你做。”
姜望舒整好着装迈出步子扭头看着小玉和薇薇“丫头,有人来找,闭门不见,有需要医诊的你们去就好,学了百年了,该自己动手了。我这几日可能不回来,有事的话唤我便好。走,昀瑾!”
两人疾步消失在了医阁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