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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深扶着阿瑜吃力地坐起来开始讲她的梦。
“我梦里的景色美不胜收,有高耸入云的山峰,迷迷蒙蒙的雾霭,潺潺流淌的小溪,宏伟壮阔的瀑布,安静祥和的仙居,青翠欲滴的草地,娇艳欲滴的鲜花,真的是很美很美。”
张瑾深听到这儿有些紧张,阿瑜说的正是昆仑,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阿瑜后面的梦。“那,那确实很美,还有什么呢?”
“还有好看的人儿,一个仙官,约莫和先生一般年岁,我没怎么看清楚脸的样子,只知道长的好看,穿得宽大长袍,仙风道骨,挽着发髻,带着发冠。剑眉星眸,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呵呵呵,感觉世间好的词儿都能给他用上!”
张瑾深听得这话,确是知道说的是自己,但不知有些吃醋。
“那你觉得先生和那仙官比如何呢?”
阿瑜温柔地笑了“先生是咱们堂子的贵人,是阿瑜的贵人,那梦里的仙官怎能和先生比,还是先生好看。”张瑾深看着阿瑜有些不知所措,听得阿瑜说完便四处张望。
阿瑜觉得张瑾深是有些害羞了,便又说着那梦。
“那仙官就站在高台上,好似翱翔九天的龙,下边好似是他的弟子顶礼膜拜,一派祥和之景。真的是很崇高!”
“先生,那个仙官的弟子都是男弟子呢!没个女孩子。”阿瑜想着梦里的仙官,好像有些向往。
“没了么?”张瑾深试探地发问道。
“有呢,有呢,那景象突地没了。有个小女孩儿蹦蹦跳跳地出了。天真烂漫,这个女孩儿比大莲还好看,玲珑剔透,就像没烦恼似的,咯咯咯咯地一阵儿阵儿的笑。偷偷地跑到仙居外探头看着仙人们。那漂亮仙官儿一个大手就逮着了她,令她不能动弹。招笑的很。”
张瑾深也想起了这,那是阿瑜小时不知怎的上了昆仑,偷偷躲在殿外看着自己的早会。本是早就发现了她,却还是结束的时候将她逮了个正着。那时候,一个小娃娃被自己抓在手里,滑稽的很。
“确实招笑!”
“还有,一个和我一般名字的年轻女子。”
张瑾深认真地听着阿瑜的梦,终究是有预兆吗?会恢复记忆的吗?
“那个妙龄女子着雪中梅花似的衣裳在草地上翩翩起舞,红白长裙,轻罗曼纱,飘然如梦,宛若仙女。那衣裳像清芜小姐送与我那件。那漂亮仙官在堂前抚琴,嘴里叫着:阿瑜。这两人就像是天生就要在一起的。有个词儿,说他们的,叫珠联璧合。”
张瑾深笑了。
“先生为何发笑呀?”
“我听着阿瑜这话,我也觉得这仙官和这女子天生一对呢!”
“这后来的梦,我…”阿瑜突然有了情绪,哽咽着不知何故。
“是怎了吗?”
“后来的梦,我看得伤心,我看得就像是自个儿身上的一样!”
“那个女子应该是要成亲了,凤冠霞帔,妖艳的妆容。可是她一点都不开心,还流着泪,趴在井边。后来,后来,后来………”阿瑜突地抱着脑袋,痛苦地,歇斯底里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开始打自己的脑袋。
张瑾深不知事情会变成如此,抬手向前握住阿瑜的手将她揽入怀中“不想了,咱不想了!!”
阿瑜在张瑾深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慢慢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
“昀瑾,我买回来了!现在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