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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烟锁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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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子三人听到这一声哭喊,脸色都变了。互望了一声!花婶抬起头来扫视了屋子一周!

    花锦棠这一看,泪水缓缓流了下来,自古财帛动人心,可是也不能这样又打又闹的!

    花婶头发乱糟糟一片,本来娇好的面容,干净利落的模样,已注面目全非。锦棠越看越伤心,回来本以为会过上轻松自在的日子,却没想到处处受制!

    “爹,我要爹!”小豆丁一边抽抽噎噎,一边哭喊着要找自家老多!

    锦棠这才回过神来,向母亲投来寻问的目光!

    “爹去哪儿了?为什么这半天都不见人影?”

    “你爹去找人了,说是你三叔是遭人背后偷袭的,你爹就沿路寻人去了,到现在也不见人影,也着实令人担心!”

    花婶一脸的愁容,轻轻窝在床边半天不吭人,这显然是担心上了!

    隔壁大屋一声高过一声的吵闹声,再次惊醒了屋里的三人!

    花锦棠眼珠子一转,那动作竟然极为麻利!一下子窜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开始四翻找起来。

    “棠儿,你在找什么?”

    “银钱!我在找银钱!”花锦棠动作极快,别看才四五岁的年纪,行动却极为灵活,开始翻箱倒柜,将她娘收起来的箱笼一一捣腾了出来。

    花婶立刻站起来,看了一眼外头,将屋门关了!从妆台的最里层将一荷包掏了出来!

    看着这个大荷包,锦棠眼晴一眯。这荷包在这么个农家,实在有点儿格格不入。那荷包竟是用上好的蜀锦做的,胭脂红配上鹅黄暗色云纹!

    淡淡青烟里,只有胭脂醉!

    锦棠心头一颤,这家里貌似不简单,这恐怕不是农家能用得起的东西!看了一眼她娘!

    花婶抿了抿唇,目光却并不避着锦棠,她以为孩子还小,跟本不懂,自然就没有多少避讳。

    立刻将里面东西倒在床上!七八个十两银锭子,以及一堆散碎的小银块滚了出来。竟然还有几片金叶子,以及一个镶着红宝石的金锁片。

    花银棠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娘亲,肯定是不一般,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富到这种程度。看着娘亲平时的做派,保不齐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可是这荷包的色泽,又让她心里没了底!

    外面的吵嚷声越来越大,花锦棠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层层的将金叶子,以及那把金锁匆匆塞到了荷包里。又打算将所有的银两,也一并收入进去!

    “娘,家里人都晓得这些东西吗?”

    花婶十分意外的问闺女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锦棠立刻放下心来。

    想了想将那些散碎的银子留下,“娘,有小块布没有?”

    花婶也不说话,从箱笼里拿出一大一小两块灰扑扑的棉布,迅速将那荷包包好!

    小锦棠也没闲着,拿起小块布将散碎银两包住。然后一把塞别了箱笼里!

    而花婶只是目光闪了闪,然后一转身,拿了一把剪刀出来,将床向外挪了挪。

    花锦棠心领神会,向母亲裂嘴一笑。抓起母亲手中的剪刀,弯下身子蹭蹭蹭地就爬到了床底下。

    而小豆丁站在床边双手捂着小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也蹭蹭的爬到床底下,给自己的姐姐帮忙。

    花锦棠举起剪刀,在原来桌腿处,就开始挖起坑来,小豆丁也趴在那里帮忙。吭哧瘪肚半天,真就刨出了一个大坑,将那个荷包丢进去。

    又将土填回去,还使劲拍实!毕竟人小,力气有限。鼓捣半天才终于搞定!又把多余的土给带了出来,然后将一切恢复了原状。

    锦棠一拍小豆丁的屁股,示意他出去。这才也蹭蹭蹭地爬了出来。

    刚一爬起来,正好对上了小豆丁那双清亮的眼睛,让人小家伙极为聪明,竟然一脸兴奋地看着花锦棠!

    “棠儿、城儿你们先躲到一边去,我好将床挪回去。”花婶说着,动作十分麻利的将床退回原处。

    这一番动作,三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小豆丁花锦城捂住小嘴,一脸做坏事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可爱。

    花锦堂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于是屋子里立刻陷入了沉寂!

    “城儿,这里藏着的东西,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不许告诉别人,连你爹都不行,知道吗?”

    花娘轻轻地拍了拍儿子,不管有些严厉!小豆丁看到母亲的样子,吓得脸色有些发白,然乖巧的点了点头。

    “城城不怕,只要有人问你银钱的事情,你摇头就好了!”我一看小家伙,可能是吓着了。赶紧出言安慰。

    花婶动作麻利地将箱笼归置好,想了想又将那散碎银子拿了出来,又塞回到妆台的最里层!这才放心了不少!

    再说正房,方老太为什么嚎得那样凄惨?

    原来张老大夫随着花老爹,走进了堂屋。看着床上的人脑袋上开了个大口子,血流不止。已经陷入了昏迷。

    老大夫也不把脉了,直接将手上的止血粉济洒在了伤口处,然后掏出针灸,就给他扎了几针。立刻血止住了!只是这一耽搁,由于失血过多,意识根本醒不过来。

    止完血之后,张老大夫这才开始给花家老三花贵山诊脉,过了许久。脸上竟然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若是再耽搁一会儿,这人就要咽气了。幸亏来得及时,这血算是止不住,再过几刻钟?人就救不回来了!但...”

    “张老大夫,难道还有什么不妥?血不是止住了吗?难道还有危险?他们都说危险的很,张老大夫你就说个实话吧,我这三个人到底能不能救活?”

    花老爹抺去头上的汗水,紧张的看着张老大夫,他这个儿子,是他们家壮劳力,如今被砸成这样,还不知以后会不会伤到脑子。万一伤到脑子站不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花家并不富裕,而且可以算是比较穷!如今家里还供着个读书人,若是一个壮劳力倒下了,他那还有赢钱,去帮他四儿子筹备束修。就是这人倒下了,吃药治病不都得要赢钱吗?一想到这里,花老爹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对三儿子的那点儿担心,全都变成了日后生活陷入窘境的担忧了。

    “还要再观察观察,虽然是说,目前血是止住了,可是由于时间有些耽搁,流血实在过多。这样一来,恐怕会昏睡一阵子,还得拿些人参片压在舌头根下,好给他续命!看看什么时候才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