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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枭陵张开双臂,背对着楼台,看着不远处自己种了四年的那颗榕树,像是在做最后的拥抱一般。
“君从哥哥,小陵,去过去找你了。”
她咧着嘴笑着,闭上眼睛躺了下去,空中残余地最后一滴泪。
沈君从刚下车便看见从楼往下坠的杜枭陵。
“小陵一一”他疯了似的跑过去,但是……晚了——杜枭陵重重地倒在他面前三米处的石路上,血染红了那条白裙子和周围的石块,也染红了沈君从的眼。
声音引出了屋里的佣人,全都接着嘴屏住了呼吸。
“快!叫救护车啊!”沈君从跪在地上托起杜枭陵的头嘶吼道,却不敢动她。
生怕一动她就没了,“小陵,小陵,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我啊……”
“从哥哥……”得亏楼层不高,杜枭陵迷迷糊糊糊睁开眼,仿佛看见了十一岁那榕树底下,她失明的躺在沈君从的腿上感受阳光的样子,身上传来一阵痛,“哦,还没死呢……”
像是自嘲,她弱弱地说了句就昏过去了。
“小陵,别睡,你醒过来,待会从哥身陪你一起睡好不好?”沈君从抱着杜枭陵,脸贴在她的额头上,小心翼翼地说着,“我没骗你,没骗你……”
周围的佣人们看着如此失态的沈君从,心中不免有所触动,他们的军长大人,独握一国军权,一向披荆斩棘,何曾这般落寞……
“先生!救护车来了!”一位佣人传声。
医护人负将杜枭陵抬上了救护车,沈君从也随着上去了,一直紧握着杜枭陵的手,一刻也不敢放开。
“什么?!你们夫人跳楼自尽了?!”简沫情绪一激动抓住佣人的肩膀,厉延辰从一侧拉住简沫的手,说道:“沫沫别激动。”
稳住简沫,看向那个佣人:“哪家医院?”
“莱贝因克中心医院。”佣人答道。
厉延辰点点头,拉着简沫的手上了车子,在车上厉延辰紧握着简沫的手,“沫沫别担心,她自小福大命大,断过腿失过明车祸撞飞好几米都要不了她的命,这才是六楼。”
“阿辰,你知道Joker吗?”简沫却问了厉延辰这么一句。
“嗯,七杀之一的枪手影的枪。”厉延辰答道,看了一眼简沫,心里的一切疑感似乎都埃落定了,“沫沫感兴趣?”
“啊……嗯,挺感兴趣的,“等杜枭陵没事了阿辰你讲给我听吧。”
厉延辰点点头,车子一路开到了莱因贝克中心医院,二人直奔急救部。
手术房外,沈君从双手放在额头前,他这次尝到了什么是绝望,当时杜枭陵离他只有三米,就那样落在他面前,他却无能为力……
简沫看见沈君从,火从心里一股恼地发出来,她终于明了为什么杜枭陵说了那句话“我去找他了”的含义,那个“他”大概指的是她内心所相幻想的那个沈君从吧……
“小陵为什么会想要自尽?”厉延辰坐到了沈君从的一边,没有责备没有安慰,只是干脆地问了问原因。
“我坦自了。”
“你的心意?”
“嗯。”
沈君从捏了捏眉头应声道,“老宅那边来电话了,所以……”
厉延辰捏了捏沈君从的肩,简沫只听懂了两人前面的对话。
沈君从最后说的那一句她不懂,但她似乎能感觉出来,沈杜两家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是上一辈的爱恨情愁那么简单,一是还有故事。
“简沫还有身孕,你们先回去吧,小陵没事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简沫刚想开口,自己要看到杜枭陵平安无事出来,厉延辰却说了句话,简沫点点头,他只管听厉延辰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