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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热闹非凡的东大街,此时安静的诡异,白府门前挂上了白色,府内也是满满低气压。
正堂上座坐着白府如今的当家人——白可卿,一位芳龄十六岁的姑娘,而旁侧则是一些长辈。
一时间无人开口,倒是右侧领头人金戊开口道:“侄女,大伯这也是关心你,爱惜这白家的产业,如今三弟和弟媳走了,剩你一人苦苦支撑,可你还小,不懂得是非,还是让叔叔伯伯替你参谋着吧。”语落,便有不少人附和。
许是刚经历了白事,这会儿情绪低落,带着些许抽咽,白可卿答道:“不劳各位叔叔伯伯们担心了,就算可卿再不济,但规矩就是规矩,我可做不了主,有这闲功夫和我理论,还不如去找姑奶奶,让她给您几个说道说道,何苦为难小辈。”
眼睛里打转的泪花,最终还是没有落下,一旦落下,她便输了。
“哦,可我怎么听人说姑奶奶去了呢?要不然今天这大场面,怎么不出来主持。”四叔严炎说道。
此话一出,底下纷纷下来了锅,有质疑的,听信的,喝茶的…
只是还没讨论出来个所以然,门口便站了个身影,沉声到:“我不过是来的晚些,怎么就被那有心之人胡编乱造了去,老四,你怎么看?”没错,来人便是白府姑奶奶白叶。
众人听到,急忙下座行礼,道一声姑奶奶安好。
“坐”一个字,众人又纷纷坐下,而白叶自然而然坐到白可卿旁。
严炎说道:“姑奶奶莫生气,冲撞了您是我的过错,侄儿也是听信谣言,这不是担心您,前来问候。”
端起茶杯,轻泯了一口,缓缓说道:“罢了,我心里自是有底,今日前来也只是告诉你们一声,可卿后面是白家和我,凡事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做打算,”放下茶杯,“好了,若无其他事情,就散了吧,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尽快启程回家去吧。”
屋外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家家户户的炊烟升起。
众人听后,什么也不敢说,就要准备离去。
此时,两个小斯拎着两个孩子在门外说道:“姑奶奶,这两个孩童在外门探头探脑,已是坏了规矩,让小的发现了,请姑奶奶作为处置。”
寻声看去,有人坐不住了。林达急忙起身求情:“姑奶奶,木儿还小,请姑奶奶网开一面。”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介儿也是嫡系子弟,受不的啊。”
求情的话一出,自是有反对的,金戊道:“二弟,此话怎讲,前些天我儿子金佑只是打碎了一个茶杯,尚且罚了十板,白介是嫡系子弟就算了,可你家子木为何不得罚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白叶只是瞥了一眼,轻声问道:“可卿,你怎么看?”
提及自己,白可卿端茶的手微颤了一下,即而说道:“自然要按规矩行事,否则众人恐怕不服。”说完,看向白叶,询问:“姑奶奶,你觉得怎么样?”
白叶起身说道:“话虽如此,但遇上了白事,怎能徒增伤悲,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把他俩儿关进祠堂,好生的反省。”说完,便离开了。
期间,两个孩子头也没抬过。
众人也都散了,唯有林达留下,因为他得等到他儿子出来才能够离去。
两个孩子被带到祠堂,至今一句话都没说。
进去之后,看到白叶在上香也只是在旁静候着。
少顷。
回过头,白叶本想罚跪一宿,却未曾料到林子木会说出这种话“姑奶奶,你好生的漂亮,等我长大了能娶你吗?”
此话一出,白介便觉得大事不妙,这可是不能提及的禁忌。
果不其然,白叶大声呵斥:“放肆,祖宗面前也敢大放厥词,你可是嫌弃命太长。”转身拿起竹板向他们走去。
白介本以为要打他们个皮开肉绽,没想到只是打了手板,便离去了。若不是看到地上的竹板,他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林子木凑到白介耳旁,轻声说道:“姑奶奶也没有他人说的那般恐怖,真是,好生漂亮。”
白介想回复他,没等到开口,便被丫鬟打发走了,说:“两位小少爷,姑奶奶让你们先行离开,今个儿的事就此罢了,如有下次,定当重罚。”
等人都离开后,祠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角落里,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快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