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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泉几人听到这淡淡的话语都是微微变了脸色,闻言的瞬间都是忐忑的低下了头,就连一开始还能在申屠鸣良面前表现出一些从容的李泉,此刻也是低头难掩愧疚的说道:
“对……对不起,少爷,是我们办事不利,没有找到。整个拍摄场地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抹茶的踪迹。是我的失职,我会让人更加大力度去找的。”
抹茶是一只猫,对少爷来说很重要,甚至说句很不好听的话,李泉甚至觉得,那只猫在少爷心中的地位甚至比老爷还要高。
自从当年那次意外失踪案,夫人直接莫名失去了踪迹,少爷独自一个人再次被找回来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再没有了以往的活泼,整个人都变得自闭了许多。
李泉回想起来,都觉得忍不住的心疼,七八岁小小的一只,低头蜷缩在角落里。回到大宅的当天整个人都是呆呆的,以往灵动的眼眸中那时只有木讷和呆滞。
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们了一般,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带着陌生,特别是老爷,自被找回来后少爷就再没有叫过老爷一声父亲。
而且一直喜欢一个人待在黑暗的屋子里,不愿意与任何人接触,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直到六七年前,少爷莫名出去,不知从哪里抱回来的那只被他起名为抹茶的黑猫后,少爷的精神状态才好了许多,渐渐有了点人气,恢复了些活力。
直到几个月后的某天,少爷就突然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就像现在这样总是挂着最温柔和煦的笑意,整个人都像一片温暖的暖阳。没有了半点阴霾,仿佛当初的那些创伤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为人处世都变得极其的圆润自然,言谈举止也让人感到十分的舒适,没有半点压力。
与正常人无异,甚至更加出色,只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抱着那只叫抹茶的猫。
而抹茶似乎也通灵一般,只认少爷一个人,十分听少爷的话。平时少爷带着它拍戏录节目时,需要上场,不能带着它,它也就安静的趴在少爷的座位那等着少爷,哪也不去。
但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少爷去拍了一场戏后,回来抹茶就不见了,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
之后少爷便因为案件的事被带去了警局,少爷似乎也没怎么在意的样子,吩咐他们可以先不用管他,先继续找抹茶。
但他们尽力找了七八个小时也没有找到,几乎把拍摄营地那片都搜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他也知道抹茶对少爷的重要性,所以现在内心也是十分自责。
申屠鸣良闻言却没有李泉他们想象的那样情绪骤变或者十分着急的样子。
只是微微抬了下温柔的琥珀色眸子,轻轻皱了下眉头,眼底一片漠然还有些看不清的神色,淡淡道:“继续去找找吧,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想回来,自己会回来的。”
“好”
……
Z市精神病第三医院,苏启刚刚从医院里开完药出来。
抬手看了眼塑料袋中装的满满的半年量的几十盒利培酮,眼中露出一模松了口气的神色。
微微勾唇轻笑了下,夕阳西下,余温的红霞落在少年略显青涩的脸上,让这个笑容显得格外纯粹温暖。
也让这个并不算高大的身影,显得傲然坚韧而独立,仿佛天塌下来都打不垮他一般。
已经和这边几个参加比赛的朋友联系过了,想着先连夜把药给母亲送回去,便重新回到Z市和他们为比赛做点准备,活动下身体。
天色渐渐昏暗,苏启向隔着几条巷子的一个有着通往凤阳镇的公交车车站走去。
因为周围都是别墅区的缘故,围墙外除了不少路过的车辆,很少有人经过。
昏黄的路灯渐渐亮起,不算宽的人行道上,除了隔了一道墙不远处别墅区里传来的狗吠声,还有不时响起的男女嬉笑,孩子的啼哭,或是人行道种植的树木上传来的知了鸣叫,很少能听到其他的声音,这些白噪音混杂在一起,显得巷子更加寂静了几分。
明明灭灭的灯光,独自一个人,配合着这些远处嘈杂的声响,要是平常人难免都会不自觉的从内心产生些害怕恐惧的情绪。
苏启倒没任何感觉,脑海中杏仁体的缘故,他根本感受不到这些情绪。十分自然从容走在寂静无人的小道上。
“喵喵~”
但是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猫叫声,苏启却微微皱了下眉头,停下了脚步。
如果他没记错,这只猫一直跟在他身后很久了吧。
转身抬头,便看到了一只从头到脚纯黑色的猫咪,正用着一双剔透的仿佛能看透人心般诡异的墨绿色眸子盯着他。
望着他的眼中似乎还有似乎还能看出奇怪熟悉亲呢的情绪。
见苏启看过来,那黑猫似是十分兴奋,激动的再次欢愉的“喵喵~”了两声。
然后便迈着小短腿,从别墅区的那个围墙上小跑了几步,跳下围墙,直接冲着苏启怀中扑了过去。
苏启下意识抬手接住,反应过来,怀中便多了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微微皱眉,正想说些什么,低头对上那墨绿色的眸子,苏启瞬间愣怔了一瞬,脑海中一片空白。
一股特殊而熟悉的能量涌入了体内,脑海似乎被一股强烈的力量冲击了下,传来一种难耐钻心的刺痛。
只感觉脑海中某种沉重桎梏的枷锁破碎了般,还没来得及多想,整个人便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这片地区夜晚经常也会有喝的伶仃大醉的中年大汉,一时迷糊睡在了路边也很正常。来往的车辆看了眼,也都没太在意,便直接开了过去。
夜渐深,围墙里的别墅不少都熄了灯,狗吠、孩童的哭泣都渐渐消失,来往的车辆也少了许多,只有路灯还在影影绰绰的闪烁,无聊的知了空白而不厌其烦的嘶叫着。
不知过了多久,苏启,哦不,或者应该说是卢禅才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