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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能!”
没想到在阁楼里竟能接收到步话机的信号。
听那边的声音,虽说不够清楚,大约也能明白说的是什么。
至于人声,则应该是个男的,声音不怎么熟悉。
“这么说,你就是曾队长说的那位顾问?”
“你是谁?”
我心中自然有无数问题想问,可对方是好是坏,是敌是友一概不知,只好先谨慎小心一点。
可步话机里的声音又开始变得嘈杂不堪,我急忙拿着它在阁楼里乱转,试图找一个信号比较好的位置:“千万,千万,别断!不敢断!”
就在此时,就听步话机中断断续续说道:“小心......孩子......”
步话机的信号灯有绿转红,再想联系,又是完全没了信号。
我气不打一处来,步话机转手就想扔在地上,也就在步话机要扔出手时,又在火冒三丈之前,勉强忍住。
将步话机扔在床上,我轻轻走到门口位置,拉开一点门缝往外打量,却是见门外绿光莹莹之中,楼梯上已挤满行尸走肉,不得已由将门关死。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正面对付这些行尸走肉并非难事。若是能以道法引动道火天雷,一张符咒就能将它们全部灭掉,而用肉搏之法,却只能一次对付一只。少还好说,多则双拳难敌四手,很容易被咬伤。
如非万不得已,我不打算与这些行尸走肉正面相抗,还不到血拼杀除生路的时候。
只是话又说将回来,阁楼里独一扇的窗户也被封的严严实实,只在这里等待步话机再次接通,实在是消极,我总该想些办法,能出去最好,出不去也得弄明白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我觉得脖子根扎心般的凉,似乎是有人正盯着我看。
要说是人,必然有呼吸喘息的声音。要说是鬼,阴气森森且鬼气迷眼。偏偏这黑漆漆的阁楼里,我是既没看到鬼气,也没听到人声,不管是人鬼,都应该只我一个才对。
莫非也是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与僵尸不同,并非介于生死之间。单说行尸走肉也很难定义,说来简单,无非是尸身莫名自起,肉身虽然在腐败溃烂,但是只要肉筋不断,就能行动。但它体内无魂,脑中无魄,形成原因也有千八百中。
我见过的行尸走肉中,有受巫术操控,也有被僵尸感染,甚至还有运用傀儡之术的。不管是哪种办法,但凡是行尸走肉便无人息和鬼气环绕。
如此想的话,还真有这种可能,我当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若是行尸走肉要靠近我,必然是会弄出一些响动的。
别墅的阁楼,原本是停放原屋主儿子尸体的停尸间,木头地板年久失修,虽说表面看着光彩,实际上木板多有膨胀,踩在上面就会有咯吱咯吱的响声,只要我站着不同,耳听有咯吱声响的地方,听声辨位也能将它收拾掉。
阁楼内就算有行尸走肉,也顶多就只有一具,不然我怎会到现在也没受到攻击,只是觉得又被窥视的感觉?
却听此时,我隐约听到“嗒嗒嗒嗒”,什么东西行进的声音。
可这声音细小无比,若是不仔细听就会将至忽略。
且这声音并不像是有什么家伙在地板上走过或者爬过发出的响声,倒像是敲击墙壁。
墙壁?不,并不是阁楼中的四面墙。
仔细在听,我猛然抬头,即便黑暗之中不见五指,我却能根据声音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我头顶攀爬。
也就在此时,我感觉自己的肩膀凉丝丝一下,伸手去摸,赫然发现自己肩膀上低落了某种液体,隐隐发愁。
这是......口水体液?
不好,我急急要后撤,却是慢了一步,猛然间感一股力量自上而下扑在我的身上,耳听牙齿磕绊的声音,就知它要咬我。
赶忙以手摸黑挡住此物的脸上,它明显与一般的行尸走肉不同,无论个头大小,都远远不及我刚才见到的行尸走肉。
不管它是什么,我此时已经抓住它的脑袋,只要前后一拧,管它张牙舞爪,咬牙切齿,都能立刻将它地碎断尸体在这里。
然而我死死抓住它脑袋的手,开始摸到一种奇怪的液体,说粘不粘,更是如同润滑油一般。
一个不小心,那东西竟从我的手中滑了出去,又隐于黑暗之中。
现在还躺在地上,就是把自己的重要弱点亮给了它,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摆好架势继续用耳听声。
可是这一次,那家伙学乖了不少,三四分钟过后,我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就无法辨别它的方位。
紧绷的精神让我额头冒汗,两只手都被奇怪的粘液覆盖,甩了几次也没有甩干净,真想打开灯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行尸走肉我对付过不少,能从它们身上弄到的液体,不是腐尸烂肉,就是要干未干的血浆。但是这两种液体都与我手上现在沾染的粘滑液体不同。
刚才袭击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再者说了,如此起黑的空间,就算是小猫小狗也难视物,它是怎么瞄准我的?
没时间再多想,知道这东西可以从天花板上倒挂着爬过来攻击我,下一次我未必运气好能躲得过。
自从二玄和三玄两姐妹搬到别墅中后,两人就一直住在阁楼里,我这还是在那之后第一次上到阁楼来,也不知道她们两个都在阁楼里摆放了些什么,稍有不慎就会磕碰到东西,限制自己的走位。
未时,耳又听到天花板方向传来“嗒嗒”的声响,我知道那东西恐怕又要攻击我了,只要顺手在四周胡乱摸去。
结果摸传一圈,只感觉拉到根细长的线,似乎还连着什么重物。
再听空中呼啸生风,必然是那家伙冲着我扑来也。
也不管手里到底拿到了什么,当即提膀子一轮,因为完全是凭借感觉,所以出手好坏全凭运气。
结果手中反馈传力,听空中哀嚎一声,我急忙上前凭空一脚。
感觉自己脚下略略松软,像是踩到了什么肉上,此时哪能给脚下之物反应的机会,手握拳头直接挥下。
这一拳如果打在普通的行尸走肉面门,足以将之击的脑碎骨断。
可落下我脚下之物的身上,却是粘粘滑滑,楞将我拳头的力量卸去。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猛然间想起在生死两界幻境中,七玄曾对我解释过,我手腕的黑玉雕纹镯的力量,其实来源于生死两界幻境本身,而这股力量又能够自行恢复,但用无妨。
我之前只拿它变化过手枪一类的武器,眼下不知道能不能用它弄出点光来?
想到这里,决心一试,心中默想之际,手指划过黑玉雕文镯。
心想事达,黑玉雕文镯立起变化。
霎时之间,黑玉雕文镯原本漆黑的玉体内还是呈现一圈光环,而在这光环中择时清白光线,自内而外的投射出来。
这光芒可比不上手机的摄影灯,可此时能有这样的亮光,已让我感激不尽。
借着亮光再看脚下,却见我脚下踩着的竟是儿童模样的家伙。
短胳膊短腿且不说,它那一张长有歪七扭八牙齿的口中,正不断的往外留着粘滑的液体。
原来我手上刚才沾染的液体,竟是它嘴巴里的口水,恶心度立刻翻上好几倍。
它的肚子被我踩住,两条小胳膊就难再对我造成伤害,只是它那一双眸子,似是有神,好像脑中还有意识似的,我刚才感觉到的视线,原来就是它吗?
“咯咯咯咯!”
耳后猛然又有诡异笑声出现,我不由转头去看,然而身后却是空无一物。
再转头看回脚下的怪胎,却见黑玉雕文镯的光线所不能及之处,竟悄然伸出一条细小的胳膊,似是要放走我脚下的怪胎。
这条胳膊的出现,与那吹灭我手中道火的双唇,如出一辙。
应是注意到我已发现了它,那胳膊立刻收回黑暗之中,抬手以光再照,却又是不见踪影。
这家伙,比我脚下的怪胎还要诡异莫名。如同缠身恶鬼一样,竟从我的房间一直跟我到此,一路上还未被我发现丝毫踪迹。
不管那些,我脚下的怪胎是不能留着,不然它们两下合击,我恐怕会中暗算。
可要让我直接用手灭脚下的怪胎,那粘滑液又成问题。左右再看,我发现自己刚才拉拽的那根线,原来是游戏机的电源线,至于电源线的另一头,自然是方方大大的游戏主机。
这样做有些对不起三玄,可眼下也顾不上这些,当即拎起游戏机便往怪胎脑袋上砸去,六七下后,确认它脑袋已经被砸成肉泥,我这才松手松脚。
然而不待我有喘息的机会,裤子口袋里又是一阵震动,那步话机,又连接上了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