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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吧。”其中一名匪徒道:“怎么可能有人。那个姓张的一定藏在别的地方啦。”
“可我......可我真的又听到声音。”
刚才张朝武冲我胳膊上挥棒的声音,就算是被人听到也不奇怪。
但是电梯顶是很多人的盲区,大多数人都不会想到这上面会藏着人。
这一层还是顶层,按照一般人的思维逻辑,电梯上层应该没有能藏人的空间才对。
实际却并非如此。
国内的电梯都要求增设安检房,就算是电梯到达大楼顶部,也会留出两米左右的空间,方便工人定期检查电梯缆线结构。
我和张朝武两个人藏在电梯顶,空间虽然狭窄了一些,但还不至于装不下我们。
只是我们两人在电梯上面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因为电梯是铝皮结构,稍微有点动作,便会发出奇怪的声响,也会暴露我们两人的所处位置。
在电梯顶,我们可逃不了。
“这是什么?”那名坚信在电梯里听到声音的匪徒弯腰捡起小纸人。
因为我已经找见了张朝武,小傀儡的使命已经达成,术法此时已经失灵,所以躺在地上的也不过就是一张撕成人形的纸张吧了。
“估计是那个孩子的恶作剧吧。”另一名匪徒不以为然:“你整天疑神疑鬼的,好不容易能离开那鬼地方,跟着老大出来干事,你怎么就不能把心思放在任务上?”
他说的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这些人是何人所派,又因为什么盯上张朝武?
我满心疑问,却得不到解答,心中的求知欲骚动这我的脑子,我真想活捉其中一个名匪徒,向他问个一清二楚。
“你说得对。是我想太多了。”
两名匪徒无所收获,就这样走出电梯。
我松了口气,再不让我动动脚,这条腿怕是会因乳酸堆积而彻底麻掉。
却忽然听下面忽然一声枪响,子弹直接射穿电梯铝皮,不等我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臂上已经多出一到血痕,连体工作服被撕开口子。
“你疯了,他要真在上面,被你开枪打死了怎么办?”另一名匪徒劝阻吧,又冲我们道:“我们知道你人在上面!你乖乖下来,我保证你的安全。”
我心中暗惊,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躲在上方。
我猛然从破掉的地方看见电梯内的扶手,这次想起自己上来时,是一脚踩着栏杆上来的。
那栏杆擦的崭新,唯独我刚才脚踩的位置留下脚印痕迹。
匪徒肯定是离开电梯时,注意到了扶手上留着的脚印,这才想到我们藏在电梯顶上。
“该.....该怎么办?”张朝武一下子慌了神。
身处二十层的高度,又是在悬浮的电梯盯上,面对下面对着我们的枪口,竟然已是身处绝境了!
“还不下来!”那名匪徒看起来心思缜密,却有异常暴躁,说话之间,便又冲着我们所在的位置连开数枪。
我正在思考办法之际,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无法摘掉的手镯。
这东西是七玄送给我的宝物,虽然知道它能变成一把不能上子弹的枪,但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其他用途。
也就在匪徒开枪之际,我脑中立刻想到盾牌,手中手镯在黑暗中一瞬闪烁,我的手中便多了一面透明玻璃做的盾牌正挡住射来的子弹。
然而子弹的反弹却毫无规则,其中一颗竟然直接射中电梯悬挂的导轨。
电梯先是轻轻一下摇晃,却在下一秒,开始激素下坠。
就算是在电梯里,如果从二十层坠入一楼,也足以让我和张朝武两个摔成肉酱不分彼此,更不要说我们两个还是在电梯的顶部。
也正是因为我们在电梯的顶部,才有逃生的机会。
“抓紧我!”二十楼坠到一层,只需要十秒不到。
根本不给我更多反应的时间,我手中透明盾牌化成一把利剑,在感觉自己被张朝武抓住后,纵身一跃,剑冲眼睛所能看到的唯一一处亮光刺去。
完全是运气使然,剑身如我预期的刺入某一楼层的电梯门夹缝内。
就在剑身要往下滑落时,我赶忙改变剑身形状,变成类似钩子一样的东西,钩住两侧电梯门,这才没有让我和张朝武跟着电梯一起粉身碎骨。
耳听轰然震响,再冲下方看去,一片黑暗中能见到电梯崩毁引发的烟尘火光。
我再将电梯门拉开,先一步将张朝武推上楼层,自己再跟着爬上去。
顺势看一眼楼层位置,只不过是几秒,我和张朝武竟然从二十楼直接坠到十楼,若是反应堆再慢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该怎么办?”大难不死的张朝武问我道。
“先找个地方......给我止血。”
子弹虽然没有射中张朝武,可我却是确确实实的中弹了,子弹虽然没有留在我的手臂内,却带出一条十厘米以上的伤口。
这种程度的伤口,一般情况下是小不了要缝针帮助愈合的,好在我体内上古图腾之力尚能帮我愈合伤口,只是速度太慢,我若不想办法先止血,难说自己是否还能保持现在的体力。
这些武装匪徒还没有被绳之以法,若是此时我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暂时只希望刚才那些匪徒认为我和张朝武也已经跟着电梯摔成肉泥,然后报告给他们的老大,依次给我们腾出一些反应的时间。
“跟我来。”张朝武毕竟是公司的老总,这里他要逼比我熟悉的多,引着我走进走廊中的一间办公室,打开办公室内的衣柜,翻出一件棉质的女性内衣,撕开给我包扎。
“这是什么办公室?怎么还有衣柜?”
“哦,这是我秘书的办公室。”张朝武包扎伤口的手法非常利落,他应该是在哪里学过。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我一直不知道张朝武的学历,但是他负责着张家的药品研发和新技术部门,应该也是非常厉害的人物,只是他的光芒全被他哥哥掩盖了而已。
“秘书的办公室?不应该也在二十楼吗?”
“我也有我的原因。”张朝武不愿意跟我透露太多,话中有着明显的抵触情绪:“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虽然还没有完全脱离险境,但是刚才的紧张感一消失,我和张朝武两个人便都想从对方身上问出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情报。
此时我们两人都很清楚,从对方身上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并不容易,只能做到等价交换。
“你搞错了,我原本没打算找你的。我只是想过来打听你们一名员工的事情。”
“员工?谁?”
“你这样的大老板,会记得全公司员工的名字?”我表示不信,但还是说出口:“林月,你知道吗?是在哪个部门的?”
张朝武在我说出名字后,脸色倏变,帮我把手臂上的伤口绑好后,起身到一旁1办公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照片:“是这个人?”
定眼看张朝武手中的照片,果然与我见到的林月尸体一模一样。
奇怪,为什么林月的照片会出现在这里?
“她难道是你的秘书?”我皱眉问道。
“算是吧,她就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但是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在公司露过面了。我也联系不上她,你们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
林月是张朝武的秘书,我压根没想到这种可能。
不过这也证明了我之前的擦想,果然那名替代了林月的卡巴尔菌感染者,目的是接近张朝武。
我实话对张朝武道:“她已经死了,是被谋杀的。”
正打算喝水的张朝武将刚喝进去的水全喷了出来:“死,死了?”
一个礼拜前还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不光死了,而且还死了两次。
第一次是因为癌症引起的急性病变。第二次则是被贺文云下手杀害。
现在才算真的弄明白林月身上的谜团,契机竟然是因为贺文云对她痛下杀手。
此事真是巧合的可怕。
回答完张朝武的问题,也该轮到我了:“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
“不知道。”张朝武摇摇头:“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从张朝武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破绽,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歹徒来抓他的原因。
我又问说:“刚才林月的事情,我有一点忘说了,她似乎是被一种名为卡巴尔菌的奇怪菌类给感染了。”
我只是试探性的一说,却没想到张朝武的反应却十分过激。
他直接窜到我跟前,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担心我刚才是在说谎骗他:“不可能,卡巴尔菌是只能用在死......”
“什么?”我急匆匆追问,张朝武却呀然而止。
“没什么,你刚才说的是卡巴尔菌是吧?我把你说的,跟我们公司研发的一种制剂弄错了。那是商业机密,我差点说漏了嘴。”
不不不,张朝武绝不是弄错了,因为我刚才清清楚楚的从他口中也听到了“卡巴尔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