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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们家的院子里竟然会蛀上蚂蚁窝。看起来只是地砖上的一个小孔洞,如果放着不管,不出一个礼拜,蚂蚁就能在地下给挖出一个“王国”来。
所以我们家每到快下雨的时候,我妈都会让我看看有没有蚂蚁窝,如果院子里发现了,她就会在厨房里热一锅开水......
我一手抓住防盗窗,一手示意女主人保持冷静。
然而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挂在自己家的阳台上,任谁也不可能冷静的下来,就听一声尖叫,几乎划破了漫天的乌云。
“唉。”我叹了口气,子弹蚁因为女主人的尖叫仰头便发现了我。
我很不想用这种办法,可是为了保命,又不得不用了:“你别怪我,要怪就怪让你来追杀我的人吧。”
说罢,我横空一个响指。
正要冲我爬过来的子弹蚁忽然一顿,紧接着它周身所有的积水开始冒起白气。几秒之后,子弹蚁的触角四处乱摆,腿脚已经无力支撑,就像是个大棕球一样完全落入积水之中。
随着白气越来越多,积水开始沸腾,子弹蚁被活生生煮熟,肉壳破裂粉碎,尸骨无存。
子弹蚁能长到这么大,绝不是吸收了药液的营养所致。这种明显不和常理的个头,我无法解释,不过想到是鹰钩鼻弄出来的,到也能够接受现状。
好在子弹蚁的个头是大了,但它毕竟还是蚂蚁,它可以不怕火,却不能不怕开水。
不论是多么凶狠的蚂蚁,一盆开水泼下去,蚂蚁瞬间蜷缩烫死,从无例外。
我在发现挪动商务车的罪魁祸首是子弹蚁后的,就立刻在地上布置了火符。原本想用火符直接烧死子弹蚁,但子弹蚁实在是皮糙肉厚,纯粹的火焰对它效果微乎其微。
也算是机缘巧合,我在躲避子弹蚁的攻击时,弄出了一个积水池,积水池也正好覆盖在我布置的火符之上,简直是专门给子弹蚁准备的大煮锅。最后的结果,也如我计划的一样,险胜。
“打扰了!”我拍拍窗户,冲着阳台里的女主人咧嘴一笑。
随即翻身跳下来,一个没有站稳,差点自己也滑进积水池里。
站稳之后,我又开始头疼这辆刚刚租借来的商务车了,外表大面积损毁,肯定是要维修了,关键是这些损毁我该怎么跟保险公司备案呢?
我正在发愁,耳听身后有皮鞋靠近的声音脚步声,声音沉重并不清脆,步伐不快不慢,肯定不是小区的住户。
我扭头一看,却见是鹰钩鼻正在审视着我。
见我发现了他,鹰钩鼻这次到没有刻意躲起来,反倒是迎上前来:“哦?看起身上没受什么伤,看来这只蛊虫没给你造成什么威胁。”
“威胁到没有,可是它让我破财了。”我指着车道:“麻烦你下回针对我来行不行,不要跟我的钱包过不去。”
鹰钩鼻一脸茫然,理解不了我在说什么。
我摆摆手:“算了,你还有什么手段?都是使出来吧。不过我要警告你,现在这个距离,如果我想,你是逃不掉的。”
“你好像搞错了立场,是我取你的性命,怎么你反倒威胁我起来了?”鹰钩鼻的中文虽然还算不错,但是很多话外的意思,他理解的不是很透彻。
我又不是他的语文老师,不负责给他讲解这些,转身反向鹰钩鼻靠近。
前次在森林里追他时我就注意到,鹰钩鼻的动作迟缓,只要是给我一条笔直的道路,就算我让他先跑几秒,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现在,就是这样一条笔直的路线。没有七拐八绕,没有碍人的树木,我只需要全力加速,就能将鹰钩鼻扑倒在身下。
毫无疑问,鹰钩鼻和方丈是一伙的。针对我家人下手的,也正是鹰钩鼻和方丈两个人。我现在拿方丈还没有办法,方丈为了他暗藏的大计,也还没有到主动和我摊牌的程度,这种情况之下,抓住鹰钩鼻对我而言就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见鹰钩鼻眨了一下眼睛,就在这连一秒也不到的时间里,迈腿向鹰钩鼻扑出。
却见我即将抓住鹰钩鼻时,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反向我扔来。
黑衣盖脸,我一下子丢失了鹰钩鼻的方向,我赶紧将衣服拿下扔到地上,看款式却与黑衣人的相仿。
再看鹰钩鼻,趁这么短的时间,人已经快要跑出我的视线了。
我肾上腺素发酵,也不顾上多做思考,看着他的背影追了上去。
虽然鹰钩鼻占有距离上的优势,但是他的脚程的的确确要比我慢上不少,我一路紧追,鹰钩鼻根本无法摆脱我的追击。
就在离开小区,来到东侧理发店旁的小巷子内,鹰钩鼻累的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
我体能虽好,可也一不小心岔了气,捂着肾逼近小巷子内的鹰钩鼻。
偶然一眼,我在鹰钩鼻的眼神里看到一丝算计,脚下迈步急停。
“怎,怎么?”鹰钩鼻靠墙喘息着:“怎么不追过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肯定道:“你在这里布下了机关吧?”
以鹰钩鼻的狡猾诡异,他恐怕早就在这里布下了机关陷阱,然后故意引我来此。
仔细想想,鹰钩鼻正式扔给了我那件黑衣,才争取到逃跑的时间,以至于我一时半刻追不上他,他却也逃不掉。
那件衣服明白着是仿制黑衣人的着装,也因此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便是鹰钩鼻事先计划好要我追他的最主要证据。
鹰钩鼻回看了一眼巷子后面,又转而对我道:“也许有机关,也许没有。反正你想抓我,肯定只有今天这一次机会。但是我想杀你,或者你的家人,每天都可以......”
鹰钩鼻说的在理,这两次他大胆的出现在我面前,给了我接近他的机会。如果之后鹰钩鼻再次改用降头或者其他什么邪术对我或者我父母他们下手,我拿鹰钩鼻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可是鹰钩鼻如此对我说,多少有些请君入瓮的意思。我自己也犹豫不决,难不成明知道有陷阱,为了抓住鹰钩鼻,我也要进去闯吗?
而且鹰钩鼻赶在这种时候激将我,显然是胸有成竹,他越是这样,我越犹豫。
“怎么?”鹰钩鼻又道:“你不过来吗?那我可就要走了。”
鹰钩鼻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而巷子深处还有七八条胡同可以拐,一旦他跑出了我的视线,这一次机会,也就真的让我白白浪费掉了。
我正迟疑,不知该做什么决定时,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传来了一条短信。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阿雪的名字:我在上面......
“你想骗我,没那么容易。”我对鹰钩鼻回应道。
鹰钩鼻低头恶笑,而我则趁他不注意的瞬间抬眼往上一看,却见阿雪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旁边的房顶,正蹲在最高处看着我们。
阿雪与我四目对视,手比划了几下,我猜测大意是让我逼鹰钩鼻继续往后走。
领会了阿雪的意思,我猛的一拍墙壁,啪的一声,吓鹰钩鼻一跳。
这一下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我只是想让鹰钩鼻的注意力回到我身上而已。
“不管你有什么陷阱,只要我破掉就行了。”我说着迈步往前,因为担心陷阱,迈出的步子只敢有平时的半步大小。
见我开始往前挪动,鹰钩鼻脸上故作镇定,脚下则开始慢慢往后退。
不论是什么陷阱,我想如果鹰钩鼻距离我太近的话,自己也会被陷阱反噬。所以靠近鹰钩鼻,反倒能让我更加安全。
心中打定主意,步子也迈的更大。
鹰钩鼻一脸惊讶,人生阅历丰富的他,一早看穿了我胆小心思,可没想到我却忽然临时变卦,变得勇猛起来。
鹰钩鼻无奈之下,退后的步伐也逐渐加快,就差转身而逃了。
为了让鹰钩鼻尽快进入阿雪的“渔网”,我决定再逼鹰钩鼻一把。
“看符!”说话间我手里多了两张定魂符,随手一甩,向鹰钩鼻飞去。
被定魂符贴到,就算是鹰钩鼻也一定会魂魄被定,整个人如同木偶一样。
知道定魂符威力,鹰钩鼻急忙躲闪过,转身向后跑去。
我正要往前追,忽然一道寒光正刺我的脚前,定睛一看,竟然是阿雪的伸缩剑插在地上阻挡我的去路。
再看伸缩剑歪着插在地上,似乎是上下身缠绕着什么发亮的丝线。我伸手上去一抹,只感觉钻心疼痛,再看手指头已经裂了口子。
“也太狠了吧!”
不知鹰钩鼻是什么时候布下的这些锋利丝线,正好阻挡在我追他的路线之上,如果我慌忙追击,脚下不留神,肯定会自己撞到这些丝线上面,被切成无数肉块吧。
在看胡同深处,传来几声阿雪的打斗声音,在听重重一声摔击,一切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