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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猛然间回神,做起来赶紧睁眼看自己的双腿和身子。
除了衣服破破烂烂到处是洞之外,皮肉完好无损,还显得尤为白嫩。
“妈妈,爸爸醒了!”这是小女孩的声音。
紧接着我便被紧紧的抱住,一闻发香,我认出是我的月儿。
“太好了!太好了!”王月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眼泪哗拉拉直流。
我推开一点她的身子,看了下周围,我们还在地穴之内:“你怎么来了?”
“谁让你和乐乐自作主张的,要不是我定位了你的手机,怎么知道你会这样。”王月连戳我的额头几下:“刚才吓死我了,你身上到处都是蛊虫,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回忆起刚才的画面,我的确是陷入了蛊虫堆里,而且记得自己做了蛊虫的晚餐,我一拍脑袋:“乐乐呢?”
左右不见乐乐,难不成她发生意外了?
却听王月道:“不用担心乐乐,她让我照顾你,自己去追人了。”
那肯定是追江原的老婆去了,我看了下身后,满地蛊虫残尸,应该是死绝了。而在蛊虫堆的最外侧,一只稍大的蛊虫被尖刀刺了个透心凉,扎在土墙上。
看来我拼尽最后力气的一投,准头还不错,直接将虫后杀死了。
王月扶着我起来,走到虫后尸体前,我道:“要怨就怨你的蛊主,如果不是她给我留了把刀,你现在已经逃掉了。”
“爸爸好厉害!”身旁的小女孩抱着我的大腿:“妈妈脱爸爸出来的时候,爸爸浑身都在长肉肉呢。”
长肉肉?应该是说我的身体再生吧?
我运起体力最后的一点道力循环了一下,丹田中的蛊虫也已经被排除了体外,五脏六腑各自安好,这应该是上古图腾的效果。
我当时冲上去全靠一股子蛮劲,根本没想着自己能够获救。老天爷赐我这个上古图腾,也许就是为了今天。
看来他老人家还有事情让我做,没让我就这么死掉。
我正检查虫后的尸体,地穴深处却传来拖拽的声音,我警惕着往深处一看,就见一个身影拖拽着另一个身影漫步走来。
越走越近,也越看的清楚,乐乐见我已经清醒,脚下快了几步。
“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乐乐贴近了,嘴上急问。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转而看了她拖拽的竟是江原的老婆:“她.......”
“死了。”乐乐放下尸身道:“别问我是怎么做的,总之她死了。”
乐乐话里透着恨意,江原老婆的尸体也一样凄惨,身上鞭伤无数不说,关节似乎也扭曲了,眼皮下渗血,死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她也是罪有应得。”我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样子已经断气多时了:“可惜她到死也没有弄明白,江原为什么会那样对她。”
“你明白吗?”乐乐反问我一句。
我笑着摇摇头:“我不是江原,我能明白什么?”
人死断愁肠,万事皆不挂心上,她既然已经死了,那这就是永远的秘密,只有江原自己知道了。
王月搀扶着我离开地穴,在小屋的床上休息了一会,这才就地找了个大坑,用十来张火符铺垫,以道法火化了江原的老婆。
她体内蛊虫虫卵密布,周身五脏还各饲养着可怕的蛊虫,如果不以道法火化,恐怕以后还会酿成灾难。
雨此刻已经停了,空气略显清新,燃起她的尸身,也没有给空气增添多少的杂味,不出一刻,火符用尽,尸成灰骸,填了些土草草掩埋了。
王月见我和乐乐都累了,便坐起了司机,带我们回去。
路上她多次想问小女孩的事情,每每问出口一两句,又自己打断了。
看她的眼神,似乎对小女孩感觉到莫名的熟悉,也许是这孩子一直叫王月妈妈,让她的母性又泛滥了吧。
回到家中,我跟阿雪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就自己回到房间,躺下便睡了过去。
上古图腾虽然能助我肉体再生,但这个过程耗费的体能还得我自己承担,强烈的困意在回来的路上一直侵袭着我,差点没直接睡在楼梯上。
这一觉过后,一天的时间又被浪费了过去。
我揉着眼睛从床上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临近中午了。这一觉睡过去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睡的我浑身酸痛。
我打着哈欠下了楼,正听见门铃响了,隔着窗户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却看不清样貌。
“小白!开门了!”
家里有人来访,一向是小白先去接待的,倒不是我故意欺负小白,而是她主动要求,如果我抢了她的工作,她有时候还会很不满的批评我几句。
叫了两声,小白却没有出现,那就怪不得我了。我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入眼却是熟悉的人。
“发什么愣?能先让我进去吗?”
“可以。”
我后退了一步给他让出路,他倒是轻车熟路的走到客厅直接坐下。
“上次见面都没机会好好聊聊,今天看来是时候了。”说话的人正是阿泰,我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
“别忘了,不是我不跟你聊,是你自己跑了。”我淡定的对阿泰说道,顺手抄起茶几上的苹果和削皮刀。
我拿着刀削皮,却也是当作武器警惕着阿泰。
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动作,面色却一沉:“你们杀了她对吗?”
“谁?”我佯装不知。
能从阿泰口中听到的她,必然是江原的老婆。
现在的阿泰并非我认识的阿泰,话里话外都藏着埋伏,心计颇深。对他不能坦诚,只能是互相不停的试探。
“我师傅的女人。”阿泰说着拿出一张照片,正是我火化她人的位置,不过泥土已经被翻开了。
“人都死了,你还要把她翻出来?未免太不孝了。”
师娘如母,看阿泰神情对这个师娘却没几分好感的样子,面上不带责备,也不带悲伤,只是想确认而已。
“我就说在医院里将她吸了之后,还是无法控制蛊虫,原来是我受骗了。”阿泰反倒自嘲两句道:“你们杀了她也好,不然她要发起疯来,这座城都完了。”
我放下手中的苹果问道:“你关心这座城吗?几百万的人口,死不死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倒也是。”阿泰点头道:“我知道你不会理解我的做法,但我这么做有自己的目的。”
“什么目的?帮着你师傅,助纣为虐吗?”我动了一点肝火。
自从我们来到省城,阿泰处处维护恶人,与我作对。我知道他心性有了变化,但这种变化到底是因为他体内的毒素,还是他自己就是这种本性,我分辨不出。
“你不会懂的。”阿泰不打算和我多说这个话题,伸手拿起我削好的苹果。
我一刀划过,苹果被削成两半,连带着割伤了阿泰的虎口。
“怎么不躲?”这一刀速度并不快,阿泰躲起来应该十分容易才对。
“一个小伤口而已。”
阿泰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掉流出的血液,伤口顺势粘合在一起,他吸了疯子之后,实力大为长进,肉身愈合的能力也得到了大幅的提升。
“这就当作是我们对话的小插曲。”阿泰将纸巾扔在了一旁的纸篓里,对我道:“今天来,我又更重要的事情问你。你是不是见过一个浑身黑衣遮体,看不见相貌的人?”
我点点头,这个黑衣人三天之内我见过两次,每次出现都让我颇感意外,不禁来时无法察觉,走时也悄然无息。
“我可以告诉你,他或者说是她的目标就是江原。”阿泰说道。
那黑衣人说话的声音半男半女,无法分辨性别,体型有被黑衣遮住,也看不出性别偏向,我也不知道该用他还是她来称呼,姑且说是他吧。
“江原?你今天来,是江原叫你来的?”我问阿泰道。
阿泰摇头:“不妨实话告诉你,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见过他。如果我见到了他,会在第一时间杀掉他。”
这个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阿泰依旧受江原的控制,两人结成了一派,没想到阿泰提到江原名字时,却恨意十足,这恨意不是装的,而是实打实的恨。
“黑衣人的目的应该和我差不多,都是要杀掉江原。但是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抢先一步。”阿泰手砸在桌子上道:“门派不能断送在一个人手里,我必须要得到江原的全部力量,才能真正继承。”
江原所学道术是道门一个旁支,延续倒今天,门人只剩下江原一个,另一个则是学了一半的阿泰。
我后来查过典籍,江原之所以对各类邪术都有研究,不仅是因为他后天好学,而是他那一门道术本就是与邪术相辅相成,融汇贯通后产生的拍戏,要点在于维持道力与邪力的平衡。就江原现在的状况来看,为了救他的老婆,这股平衡早已经打破,他的心魔占据了整个人的主导。
如果阿泰抓住了江原,恐怕会直接用法将江原吸个一干二净,就像是被他吸走的疯子那样。
至于他说的继承门派之类的说辞,让我觉得有些虚伪,且半信半疑,倒是黑衣人的事我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