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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胆子再大的人,心里都会有一种害怕的世物,而我最害怕的就是虫子。
我肾上腺素转瞬间暴涨,翻身将大堂的门推开,曾警官两条腿甩的飞快,以至于在进入大堂的一刻,左脚踢在了右脚上,摔了个跟头滚了进来。
他前脚进门,我后脚就将门赶紧反锁上。黑虫却不吃这套闭门羹,顺着门缝往内狂钻。
“衣服!把衣服脱了!”
我对曾警官叫嚷着,自己也赶紧把上衣脱下来卷成一团,又接过曾警官的衣服,慌忙塞住下面的门缝。
虽说衣服只是薄薄一层布,但这些黑虫却对布料没有兴趣,倒是被暂时堵在了门外,而涌进来的黑虫数量多,我和曾警官赶忙用脚狂踩,爆裂的黑虫黄浆子乱溅,眨眼已经恶心了一地。
“你胳膊上!”
刚想歇口气,曾警官便指着我的胳膊大叫。我连忙一看,就见一只黑冲已经半个身子钻进了我的手臂里,留在外面的两条小腿正挣扎着往里猛钻。
哪里还敢由于,我将最后一张利刃道符使出,冲着胳膊便划了一道口子,手指头深入皮肉摁住虫子,望外一拽,皮开肉绽却不觉得疼。
我这还是头一次近距离看这黑虫,虫身剩下通体发黑,这种黑与汽车的那种喷漆黑还不太一样,看似光泽却又能看到不少的花纹。
它的小脑袋上有两根不长的触角正在左右摆动,而前颚上夹着一块血肉,肯定是我的没错了。
我将它也踩成黄浆子,赶忙找了个地方坐下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的伤口,得包扎一下。”曾警官将自己的衬衣撕下一条给我肩膀做了简单的包扎,他毕竟是警察,急救的知识还是学过的。
“得小心一点,这虫子咬人没有感觉,绝对不能给它们接触皮肉的机会,不然身体里钻进去一只都不知道。”我提醒曾警官道。
曾警官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们刚从大师傅的追杀中逃过一劫,这又陷入了更大的危险之中。曾警官没有立刻崩溃,已经算是心态极好的了:“这是,这是什么虫子?”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随手拿出手机拍了几张虫子残骸的照片:“我得问问我的朋友。”
挑选了一张还算看得清楚的照片,我拿手机发给了乐乐。
虽然乐乐会定期进行转生,但是她转生的年限却是三百年,有三百年的阅历,也足够让乐乐成为我们中最博识的人,别人不认识这些黑虫,乐乐一定会认识。
果不其然,照片放过去不到一分钟,乐乐的电话便打来了。
“还活着吗?”乐乐开口便是这么一句。
“托您的福,受了点伤,不过小命还在。”我回答道。
“哦。”乐乐接着道:“照片我看过了,这种虫子别名尸脑蛊,是蛊虫的一种。你们是怎么招惹上这种东西的?”
我苦笑一声:“你问我,我问谁?我现在被困在殡仪馆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扔治住这种虫子?”
“如果你身上带着火符,应该能给自己劈出条路去,我想你身边应该是没有吧?”乐乐问道。
我本来是带着火符出来的,可是在对阵大师傅时,为了保命无奈将火符全部用掉了,不仅如此,就在刚刚我身上最后一张道符也被我用了。
“这种虫子我只是见过两次,但没有详细研究过,这种蛊虫以数量取胜,只要不被它们碰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乐乐随即再道:“我现在就往殡仪馆去,等我。”
不等我搭话,乐乐已经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知道这些虫子是什么了吗?”曾警官见我挂断电话后立刻问道。
大堂外虫脚爬动的声音密密麻麻,仿佛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样,这些虫子冲进大堂是迟早的事情,我心知肚明的打了一个冷颤,双手抱在怀里。
毫无疑问,这种尸脑蛊是蛊虫的一种。我对蛊术只有大致的了解,听说蛊术分为两种,一者为蛊虫术,一者为蛊毒术。
这两种术法在各种文学作品和电视剧里,出现的频率不低,不过描述上基本都有误差,不能拿来当作参考。
仅以眼前这种尸脑蛊看,它们的本能便是钻入人的身体食肉,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种虫子下口时,恐怕会在伤口处注入某种麻醉液,我刚才被虫子咬时,如果不是曾警官提醒,我根本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这种虫子近身,不然如何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只知道是一种人操纵的食肉虫子,其他的还不清楚。”我对曾警官道:“不过我朋友很快会过来,这些虫子她肯定不放在眼里。”
我到底是招惹到哪一位会用蛊术的高人了?正巧不巧的在我用尽所有道符之后,才催动蛊术对我下手。而且我在停车上看到的那具尸体,真是已经火化了的老头尸体吗?为什么本应该变成骨灰的他,会重新出现在那里?
我心中疑问重重,又忐忑不安,大堂隔壁偏偏这时传来两声轻响声,吓得我打了个激灵。
“不好,可能是那扇窗户没有关上!要是虫子从那里进来,我们就完蛋了!”
我连忙站起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殡仪馆大堂的结构算是半密封的,毕竟焚烧尸体的味道会让很多人感觉不适,会让逝者家属的情绪更加不稳定。
这一点倒是帮了我们大忙,堵住大门的门缝后,虫子在大堂外游来游去也没有再次进来。可偏偏屋漏逢阴雨,没想到在我不注意的地方,竟然有一扇窗户没有关上,我只能祈祷虫子还没有发觉那里。
曾警官跟在我的背后来到大堂的一个偏室,看起来似乎是监控室的样子,不过里面黑着灯,只亮了两个屏幕,显示着大堂和外面。这里是殡仪馆,就算有监控也不过是应付领导的差事,其实这种花销毫无意义,谁会想着偷殡仪馆里的东西,又或者谁会在这种地方闹事呢?
我环视一圈,果不其然,监控室里稍高的地方,正有一扇窗户因为夜风的关系,一关一合。
“快给我垫个脚!”
见状,我不敢迟疑,立刻让曾警官蹲下,脚下也不客气的踩在他的肩头,伸手抓住窗户。
就听窗外密密麻麻的虫足声,似乎是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眨眼之间便向这扇窗户涌来。
我倒吸一口冷气,手臂赶忙用力将窗户关上,就在插上插销的瞬间,黑压压一群虫子撞上玻璃,立刻将窗外风景全数淹没,只能看的到虫足虫颚。
我松开手,见窗户算是稳固了,这才从曾警官身上下来:“太险了。”
“是啊。”曾警官拍拍自己的胸口,伏在监控的桌子上喘着。
我虽然经常命临险关,但是自己的运气却不算差,总能化险为夷,也算上天眷顾。
如果不是这阵风让窗户发出声音,我也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扇窗户开着,到时虫子进来两面夹击,我和曾警官肯定成了夜宵。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一种获救后由衷的开心。
曾警官却呼吸越发凝重,看来他是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来。
“好了,我们别在这里呆着了,回去吧。”我拍了曾警官一下。
这一拍,我才发现曾警官背后全是汗,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就见他身子移开,露出监控的显示器。
只见大堂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快走!”我一把拉住曾警官便往大堂跑去。
就听恐慌的大堂里,小年轻的声音不停的抱怨着:“我咋个说是谁坏了心了,把衣服堵门下头,门揍是开不开。”
这土话的味道,准时焚尸炉的操作工。
“快住手!不能动那些衣服!”
曾警官忙上前要阻止他,被我一把拉住。
我眼睛视力要比曾警官好得多,早就看见操作工左手上拿起了白色的上衣,那正是我的衣服,无疑他已经打开了那条通往地狱的门缝。
“喊喊喊,喊什么喊,一天到晚指挥人,我呸,真当爷爷我欠你们的?”操作工嘴里不着边际的牢骚,慢慢转过身来。
“你们两个,咋还再这?”操作工眼睛斜看着我们。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任谁看到这种情况,都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反应。而我身前的曾警官,当即喉咙一酸,吐了一地。
眼前的操作工,一直光着膀子,就在他胸膛前,黑虫时进时出,肋骨都翻露在了外面。一只黑虫从操作工脸颊穿入,从鼻骨穿出。人都已经不能算人,只是半残身躯一具而已。
他却没有任何感觉,肠子都拖在了地上,还嘴里叨叨着,向我们迈步。
走了三步,操作工的眼珠子被虫子从内推出,他一脸诧异:“这是个啥?”
他手一拽眼珠,连带着捏住了黑虫,慢慢抬起左右翻看:“哪个搞来的虫子?”
话音落,他天灵盖瞬间喷血,黑虫钻出,带着白花花的脑浆子,人眼皮一抖动,当即栽翻了过去,不知断气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