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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笙?
贾孝仁一听, 顿时愣住了, 他皱眉朝他爹看过去, 他爹暗暗朝他点了点头。
爹的意思是要全部推给笙儿?
贾孝仁怔怔地转回头, 心里有些纠结。石笙虽然只是自己的小夫郎, 可他现在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如果全部推到他身上,那孩子怎么办……
“石笙?”洛明达皱眉, 问道:“怎么回事?据实秉来!”
那叫吴顺的小厮答道:“是笙夫郎写了字条叫小的传信回了青州, 然后牛三就过来了。此事,大少爷并不知情。小人本来不知道笙夫郎叫牛三来做什么, 直到前天聚福楼出事了, 大少爷差小的到衙门来看看。小人就看到牛三在公堂内跪着,就马上跑回饭馆给大少爷禀告了。”
“大少爷听说这事,就猜到可能和笙夫郎有关,因为笙夫郎和聚福楼的老板余清泽夫夫好像有些私怨,一直看不惯余清泽夫夫。而笙夫郎现在有孕在身, 大少爷怕他心情受了影响,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便在衙役过来抓他的时候没有反抗。我们大少爷是完全不知情的,他完全是怕影响了笙夫郎的身体,想以一己之力承担下来。”
说完这一长段话,小厮又朝贾孝仁说道:“大少爷, 事已至此, 您就不要再为了笙夫郎而害苦了自己了。”
“别说了!”贾孝仁咬着牙, 咬肌鼓鼓的,低着头,拳头握得紧紧的,看起来就像是在强行隐忍着什么似的。
余清泽看了他一眼,心里冷笑。
这小厮说得跟朵花似的,把贾孝仁说得多么情深义重,夫妇情深,全是屁话,关键时刻,还不是拿来顶锅做替死鬼。
呸!
就不是个男人!
现在这情形,要是让他们把锅全推给了石笙,那贾孝仁不是还要逍遥法外?
余清泽不禁皱眉。
那边,洛明达又问道:“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吴顺点头,道:“有。我之前回了趟青州,去别院的时候在牛三的房间发现了字条,我怕被人发现了,把它收起来了。喏,就是这张,叫牛三到桐山的字条,这就是笙夫郎写的。”
说话间,吴顺从怀里拿出一张卷起来的字条。
旁边的衙役上前接过,然后呈到了洛明达的眼前。
洛明达展开字条看了看,又让师爷也看看,然后下令道:“来人,去把石笙带来。”
四个衙役领命去了。
这神奇的转折把公堂外围观的人都看懵了。
“搞了半天,是给小夫郎顶罪的?”
“谁知道呢?能专门养十几个混混在别院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就是,继续看下去吧,说不定结果让我们大吃一惊呢?”
“……”
在等衙役带石笙回来的这段时间,洛明达跟县衙其他几个大人一起到后面商量了一会儿。
回来后,洛明达让人将字条给牛三确认是否是当初他收到的那一张。
牛三点头。
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贾家父子的打算,自己要想保命,最好配合他们。
见牛三确认了,洛明达又吩咐人给贾孝仁纸笔,让他写了几个字,然后拿来跟纸条上的字迹对照了一下。
确实不一样。
城东一处宅子里,石笙坐在房间里烤火,眉头紧锁,愣愣地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这几天因为牛三下药的事,牛三和贾孝仁已经被抓入狱,贾孝仁他爹和表哥都过来了,可也没有立即把人捞出来,这就说明事情不好办了。
今天下午他们全家都去县衙了,他因为怀孕嗜睡,其他人也没叫他,等他起来全家就剩下他和两个小孩,还有几个下人了。
过了一会儿,小厮跑进来,慌慌张张地说道:“笙夫郎,不好了,不好了!”
石笙被吓一跳,顿时斥道:“做什么,慌里慌张的,吓我一跳。”
“对不起笙夫郎,不过,真的不好了。”那小厮跑得有些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什么不好了?”
“衙门里来人了。”
“什么?!谁来了?来做什么?”石笙一下从椅子里坐直了,问道。
小厮还没回答呢,门外就传来了一个汉子的声音。
“屋内的人可是贾孝仁的小夫郎石笙?”
石笙站起身,用口型问小厮是谁?
小厮也用口型告诉他是衙役。
他赶紧摇手,示意小厮回答说他不在。
小厮点点头,然后轻咳一下,走出去说道:“各位官爷,我家笙夫郎出去买东西了,还没回来。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那带头的衙役正是丁来,他看了那小厮一眼,然后朝后面挥手,说道:“进去看一下。”
后面两个衙役就朝屋子里走去,吓得那小厮赶紧大叫道:“诶诶诶,这是哥儿的房间,你们怎么可以随便进去!”
不过以他的力气怎么也是抓不住衙役的。屋内的石笙听见叫声,赶紧四处寻找藏身的地方,最后没办法只得躲进了一个箱子里。
两个衙役在里面看了一圈没人,跟丁来报告了。
丁来皱眉,刚才他们可是看着这小厮慌里慌张地进来的,他亲自进去,道:“搜。”
四个衙役很快便把藏身在箱子里的石笙揪了出来。
“你们做什么?夫君做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抓我做什么?而且,我告诉你们啊,我可是孕夫,若是我的孩子出了什么状况,你们负责得起吗?”石笙叫嚷着,挣扎着不让衙役抓住他。
“我等奉命前来带你回县衙问话,还请配合。”丁来说了一通,可是石笙哪里会听,一个劲地在挣扎,丁来干脆和几个衙役一起,抓住他的四肢将他给抬了起来。
“啊啊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石笙大叫道。
丁来他们没理他,直接将他抬到了县衙。
到了公堂,石笙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洛明达命令在一张纸上写字。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石笙看着那纸笔,没动手,而是转头问贾孝仁。
贾孝仁眼神闪了闪,张了张嘴,最终道:“……写吧。”
石笙心里一沉,抖着手按照上面的内容写了。
写完后,衙役将纸张拿给洛明达看,洛明达交给师爷他们去辨认字迹,然后他指着牛三问石笙道:“石笙,这个人你可认识?”
石笙看了牛三一眼,又看了贾孝仁一眼,心知事情不对,便摇头道:“不认识。”
洛明达料到他会这么答,他便说道:“前天凌晨,聚福楼发生一起入室下药事件,下药的人被聚福楼老板余清泽及其伙计当场抓住,那下药的人便是此人,牛三。现在,贾孝仁的贴身小厮吴顺,指认你是指使牛三去下药的主谋。对此,你有何解释?”
闻言,石笙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吴顺,又看贾父,再看贾孝仁,三人都不敢跟他对视。
他心都寒了,终于明白,他们这是将事情全都推到自己头上了。
难怪他们不敢看着自己了!
石笙一手放在腹部,鼻子里冷哼一声,心道:孩子,你看,你的父亲,你的爷爷,就是这样的人!
见他不说话,洛明达又问了一遍,“石笙,速速回答本官刚才的问题。”
石笙头一抬,眼神一下就冷下来了,他答道:“大人,我没有指使牛三去下药,这不是我干的。”
洛明达:“可是传给牛三的纸条却是你写的,你的字迹跟牛三收到的飞鸽传书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石笙顿了一下,随即道:“什么字条?我不知道。”
洛明达便让人将那字条拿给石笙看了。
石笙皱眉,答道:“这张字条确实是我写的,上面只写了‘速来桐山——贾’五个字,并没有说要他去下药,这并不能证明我就是主谋。”
洛明达挑眉,这石笙脑子还挺活。
他转而问牛三,道:“牛三,你说,是谁派你去下药的?”
牛三往后看了看,说道:“是笙夫郎。”既然贾家父子都决定推给石笙了,那他就顺势而为了。
石笙冷笑一声,道:“牛三,谁是你主子你都认不得了?我能叫得动你?”
牛三没答话。
洛明达在上面看着他们内部撕了起来,很是兴奋,恨不得他们多撕一点,多抖一些事情出来,那他就好办了。
石笙又对洛明达道:“大人,牛三是我夫君——也就是贾孝仁,养来专门帮他处理一些明面上不能处理的事情的,这样的人还有十几个,只听命于他,其他人是叫不动的。那张字条之所以能把牛三叫来,是因为里面还放了一根特制的乌鸦翎羽,这是他们的‘暗号’,若没有那根乌鸦翎羽,那字条上就是贾孝仁自己的字迹,牛三也不会来桐山。能指使牛三和那群人的,只有贾孝仁。”
“笙儿!你……”贾孝仁转头瞪着石笙,没想到他连这个也说出来。
“我肚子里还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想把事情全栽在我头上?哼,是你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不义。”石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
闻言,贾孝仁一下像被掐住了脖子,再说不出话来。
见他们不说话了,洛明达又说道:“石笙,那特制的乌鸦翎羽是找不到了,牛三也承认了你才是主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是?贾孝仁才是?”
石笙答道:“那群人养了好几年了,之前不是在青州还帮贾孝仁弄倒过好多家饭馆吗?下药、威胁、绑架,什么事没做过?不还逼死过两个人吗?你们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而且,我是今年才认识贾孝仁的,难不成以前的事情也是我指使牛三去做的不成?”
众人一听,哗然。
这话从石笙嘴里说出来,这可信度就比之前曹远说的更有说服力和冲击力了。毕竟他可是贾孝仁的枕边人,知道的事情自然更多。
就在围观群众们的一片议论声中,忽然一个人大声喊了起来。
“说谎!石笙你说谎!夫君来到桐山本来就是想重新开始好好生活,是你,是你石笙,跟余清泽有私怨,才怂恿夫君为你报仇的!”
哎哟,又来一个人!
洛明达皱眉高声大喊道:“何人!上前回话!”
人群里,贾夫郎走了出来。
贾父和贾孝仁看着贾夫郎,对他使眼色,让他回去,可贾夫郎咬咬牙,还是踏入了公堂。
他进到公堂,跪下行了礼,道:“草民贾林氏,贾孝仁是我夫君。草民有话禀告大人。”
洛明达道:“何事?说。”
贾夫郎说道:“大人,我跟夫君去年十一月来到桐山,一直安安分分做生意,后来夫君娶了石笙做小夫郎后,他仗着自己年轻好看,常常勾引夫君,还总是怂恿夫君跟余记作对,目的就是为了替他自己报仇。”
洛明达好奇问道:“报什么仇?”
贾夫郎答道:“他跟余清泽夫夫有私怨。”
“林莲,你胡说八道!”石笙听到贾夫郎的话,急忙喊道:“大人,你别听他的,他只是嫉妒我年轻夺了夫君的宠爱,报复我!”
可是洛明达明显很好奇了,他问道:“什么私怨?”
贾夫郎咬牙看了石笙一眼,然后道:“石笙,他本是桐山城石家的庶子,一年前,他家给他说了门亲事,对象是同城的曾家二少爷。可是那曾家二少爷据说自小身体不好,还,还……”
洛明达挑眉,问道:“还什么?”
贾夫郎眼一闭,脸色都憋红了,说道:“还有隐疾。”
隐疾?
看贾夫郎这脸色,堂上众人大致也猜到那隐疾是什么隐疾了,众人脸上的表情那是十分地精彩,各种各样。
洛明达也有些喝了鸡血般地隐隐兴奋,他又问道:“然后呢,这跟余清泽有什么关系?”说着,他还看了余清泽一眼。
余清泽:……跟我没任何关系!
贾夫郎继续道:“石笙不想嫁给曾家二少爷,他就想找个比曾家二少爷更好的对象,想让他家死心退婚,然后他就看中了余记小吃店的老板余清泽。可是余清泽已经有了未婚夫,便拒绝了他。他还曾在北大街和小吃店公开跟余清泽示爱,均被余清泽拒绝了。”
“后来这事被石家知道了,石家便将他禁足。有一次他逃出来,到小吃店求助,余清泽的夫郎和一个伙计没理他,还把石家来找他的人给叫了过来,把他带了回去,因此他怀恨在心。”
这事情是贾孝仁都不知道的,他震惊地看着石笙。
以前的丑事被这样说出来,石笙大叫道:“林莲,你再胡说八道的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他就起身朝贾夫郎走过去了。
“抓住他。”洛明达喊道,立马有衙役过来把石笙给按住了,还顺便把他的嘴给绑了布条,不让他发声。
洛明达道:“贾林氏,你继续说。”
贾夫郎抿抿唇,又继续说道:“后来他就嫁到了曾家。据他说,那曾家二少爷是坐轮椅的,不但身体不好,心理还很变态,明明不能……那啥,还要求他用,用手,和嘴,服侍。他不肯,曾家二少爷就打他,直到打到他肯为止。”
说到这里,贾夫郎整张脸和脖子都红了。
众人一听,这曾家二少爷原来真的不能人道啊?
这消息也太震惊了!好大的八卦!
他们更是竖起了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洛明达很疑惑地问道。这么私密和丢脸的事情,应该没哪个哥儿会跟别人说出来吧?
贾夫郎答道:“今年四月的时候,石笙被曾家二少爷休了,送回了石家。石家嫌弃他丢了脸面,把他关在家里。他不甘心,就又逃了出来,然后正好被我碰见了。那天下雨,我看他一个哥儿被淋成那样,正好后面石家的人又在找他,他骗我说是他家要把他卖到青楼里去,我可怜他就把他带回了家。”
说到这里,贾夫郎的情绪一下低落起来,声音也小了不少,道:“他开始为了博取我的信任,就装可怜博同情,把他的事情都跟我说了。谁知,我是引狼入室,把一只狐狸精给带回家了。他见我家家境不错,就想方设法地勾引夫君,后来夫君被他勾引,跟他发生了关系,就娶了他做小夫郎。”
“然后呢?”洛明达问道。
贾夫郎继续说道:“自从娶了他后,夫君被他迷住了,他就时常在夫君耳边说余记影响了香满园的生意,撺掇夫君对付余记,我都听到过好多次。前几天我经过书房的时候,就听到他跟牛三说‘要下就下多点,这么一点巴豆粉有什么用’这样的话,所以,大人,指使牛三的人,就是石笙!”
洛明达问道:“你确定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石笙说的?”
贾夫郎点头,道:“确定。”
“好。”洛明达朝按着石笙的衙役说道:“放开他。”
衙役依言放开了石笙。
石笙恶狠狠地盯着贾夫郎,冷笑道:“林莲,你这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
贾夫郎没看他,默默看着眼前的地板,并未答话。
洛明达问石笙道:“石笙,对林莲刚才的话,你有何解释?”
石笙冷声道:“书房里又不止我和牛三,贾孝仁也在。是贾孝仁让牛三去下药粉,药粉也是贾孝仁给牛三的,我整个过程就说了那么一句话,还被他听到了。”
洛明达道:“贾孝仁,可有此事?”
贾孝仁自是矢口否认,道:“绝无此事,我并不知晓牛三到了桐山。”
石笙冷哼,道:“洛大人,贾孝仁为了事先激励牛三,前几天晚上带着牛三去了城里的望春楼快活,牛三在那里过了一夜,大人大可派人去问问。”
洛明达一听,便又差衙役去找了望春楼的老鸨和另一个小哥儿来问话,一一问过,确认牛三是贾孝仁带着过去的,那个小哥儿就是当天晚上陪牛三过夜的小哥儿。
案件审理到此,事实已经清楚了。
洛明达跟几位大人商量过后,返回公案上,惊堂木一拍,说道:“余清泽状告贾孝仁指使牛三潜入聚福楼下药,蓄意谋害以谋取私利一案,现经本堂审理,事实确凿,行为恶劣,贾孝仁为主谋,石笙为从犯,根据大盛律法,现本官判牛三流放二千里,杖一百,主谋贾孝仁流放二千里,杖一百,从犯石笙徒三年。待报府衙批准后执行。”
“贾明智、吴顺,公堂上说谎糊弄朝廷命官,扰乱公堂秩序,判罚五十大板,立即执行!袁长河威胁商贩,行为恶劣,判罚二十大板以示惩戒,立即执行!”
贾父、贾孝仁一听这判决,顿时瘫软在地,齐齐朝鲁大人望去。
“慢着!洛大人!”鲁大人大声喊道。
洛明达皱眉,道:“鲁大人有什么事?”
“牛三下药未遂,洛大人的判罚未免太重了!”鲁大人说道。
洛明达答道:“鲁大人知道牛三下的巴豆粉有多少吗?一斤。若是让他成功了,现在桐山城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
鲁大人说道:“这不是没成功吗?这种假说不存在。”
洛明达答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鲁大人正要继续说话,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高呼:“蔡大人到!”
众人听到这呼声,都惊讶地往身后看。
“蔡大人来了?”
“哪儿呢?”
余清泽洛明达他们也有点惊讶,最吃惊的还属鲁大人和张大人。
蔡文东在云州,离这里最快也要一日半的路程,就算蔡府的人前天快马加鞭去通知,也没这么快就到啊?
情况真是太糟了。
鲁大人皱眉,这要是被蔡文东看到他在这里,到时候参他一本,轻则一个擅离职守,重则一个包庇亲属,那就糟了。
想到这里,鲁大人也不敢再跟洛明达说了,悄悄地往后退,想趁着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蔡文东的身上,赶紧溜出去。
“哎哟,鲁大人,还有,这是张大人吧?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把两位吹到了桐山?”
蔡大人从分开的人群中走出来,看着正要转身的鲁大人和屋内的张大人,然后笑眯眯地说道。
被认出来了,鲁大人不得不转回身,道:“哎呀,蔡大人,好巧。本官是听说桐山这边近来断案效率很高,特意带着张大人过来参观学习一下。”
“哦?是吗?那欢迎欢迎啊。”蔡大人进入公堂,然后对迎出来的洛明达说道:“洛大人,有同僚过来,怎么不让鲁大人进堂内就坐?”
洛明达答道:“此案犯人为鲁大人的表弟,为了鲁大人好,还是不便进入公堂内。”
“哦……”蔡大人看了下堂内的情况,又看了下鲁大人,对鲁大人说道:“我在这边有一会儿了,案子审完了吧?”
洛明达点头,道:“刚审完。”
蔡大人道:“那正好,那鲁大人就可以进来坐了,我跟户部主事黄大人和工部主事李大人正好到桐山来有事,没想到正好碰上你们审案子。”
鲁大人和张大人一看蔡大人身后跟着的两人,后背顿时汗冒出了冷汗,被京里来的官员看到了。
鲁大人赶紧道:“我们也看完了,该回青州了,就不打扰了。”
蔡大人看着他,道:“这么急?”
“是,这两天也是抽空出来的。日后有空,再与蔡大人叙旧。”鲁大人道。
蔡大人也没再挽留,道:“那行,鲁大人,张大人,慢走。”
鲁大人赶紧走了,也没再顾得上贾孝仁的事情。
刚才他为贾孝仁说话就已经被蔡文东看见了,再待下去,对他很不利,到时候别说保贾孝仁,就是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洛明达和县丞他们在处理后续的事情,蔡大人他们在门口一边闲聊一边等着他们退堂。
围观的群众见退堂了,也都渐渐散去,余清泽也带着伙计们回饭馆了。
在隔壁屋观察着这边情况的洛夫郎见蔡大人和京里的官员来了,在小厮耳边吩咐了一下,小厮下去了。
很快,小厮带着两个人过来了。
洛夫郎跟他们说了一下,他们顿时双眼一亮,从旁边出去,然后绕到了公堂大门口,见到蔡大人他们就跪地开始喊道:“蔡大人!请为草民做主!蔡大人,请为草民做主!”
蔡大人与几位大人一听,顿时转身去看。
“蔡大人,请为草民做主!”
蔡大人弯腰要将两人扶起,问道:“两位老乡,快快请起,你们可是有何冤情?到里面慢慢告诉我。”
洛明达他们正在准备让衙役把贾孝仁戴上枷锁,把贾明智、吴顺和袁长河打板子,闻声也是往外看去。
喊冤的两人乃是一个中年夫郎和一个二十五六的夫郎,他们看到屋内的贾孝仁,年轻点的夫郎立马大声说道:“蔡大人,我们要告贾孝仁害死我们的亲人,还要告青州的县令和知府包庇杀人犯贾孝仁,枉为父母官、朝廷命官!”
蔡大人和两位京里的大人一听,顿住了。
“怎么回事?两位老乡随我来,说给我听听。”说着,蔡文东带着两位京里的大人和两位夫郎到了隔壁的房间,仔细地听了他们的冤情。
贾孝仁被带走前看见那两人,心里一惊,不好的预感顿时闪过他的脑海。
这两个人,正是一年多前,青州饭馆事件的受害者,那个死去的小孩的阿么和那个跳河的老板的夫郎。
两个夫郎将去年的事情一一说给蔡大人他们听了,随后,蔡大人将两人带回了蔡府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