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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福楼推出了醉鸭?
这不可能!
贾孝仁不相信聚福楼会做自己饭馆的招牌菜, 他直接冲出门, 冲到了聚福楼门口, 便看到聚福楼放在门口的宣传板上, 红纸黑字写着——今日新品:醉鸭。八折优惠, 欢迎品尝!
‘醉鸭’俩字还在正中间,非常大两个字,起码占据了整张纸的一半, 想装没看见都不行。
贾孝仁双眼直直地盯着那俩字, 简直想让自己的眼里能射|出一团火,直接把那俩字给烧了。
更让他火上加火的是, 不仅出了醉鸭, 而且打八折!
他香满楼的招牌菜,他聚福楼居然直接推出就打折出售!
贾孝仁的脸仿佛那已经烧了十年八年的锅底,黑得不能再黑。
“哎哟,这不是贾老板吗?您这是,想尝尝看我们新出的醉鸭吗?”门口, 小树看见贾孝仁,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阵子, 因为铁柱和二牛的异常行为,而且经常在住处看见面粉和海鲜,小树他们都知道小吃店和饭馆遇到的事情了,他们全都气得不行。
这香满楼的老板怎么这么缺德呢, 居然直接断人家货源。现在居然还敢跑到他们门口来。
不过小树看见他在看那宣传板, 就忍不住想笑。
哼, 争不过别人,就尽会耍小人手段阴险招数,哪像他们余老板,堂堂正正做生意,从来就不怕别人的正当竞争!
贾孝仁听到小二的话,扭头看了一眼,看着那小二眼里的嘲讽与不屑,他双眼微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掉头,直接回香满楼了。
小树见贾孝仁的身影给人群淹没后,立即跑到厨房,跟几人说道:“余老板,刚才香满楼老板过来了,在咱门口看了好一会儿。”
“哦?”余清泽闻言,挑眉问道:“他有说什么做什么吗?”
小树摇头,道:“没说什么就走了,在走之前就是一直盯着咱的宣传板看,我看着他眼里都要冒出火了,脸黑得跟块炭似的。就像这样。”
说着,小树顿时整个人大变脸,跌下脸,双眼狠狠地盯着前面那盘刚做好的醉鸭,仿佛贾孝仁上身,别说还真挺像。
几人一看就乐了。
家宝在腌排骨,看见小树的样子,笑道:“小树哥你也太夸张了。”
小树伸出根食指摇了摇,道:“一点都不夸张,可能还没完全学出来,他的脸绝对比我刚才学的要黑多了。”
大松哈哈笑,然后恶狠狠地骂道:“肯定是想来看看咱们的醉鸭的!该的他!王八蛋!”
“就是,这人怎么这么缺德呢!”烧火的叔么也是一脸气愤。
厨房里大伙边骂边乐呵,乐哥儿跟着也笑了一会儿,然后跟余清泽比划道: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又给咱们使坏?
余清泽摇摇头,道:“不清楚,但是不甘心是肯定的。前天胡当家让人给咱们带话,鸿运那边处理好了,咱们只要食材没问题,其他都不怕他。咱们自己多注意,小心些就是了。”
乐哥儿点头,要是比手艺,香满楼是肯定比不上夫君的,他不当心这个,就怕他们使阴招。
不过这种事,防不胜防的,别人想阴你,总能给找到各种方法,他们只能先做好自己的事,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来,减小别人找茬的机会。
另一边,贾孝仁回到香满园后,就将小二叫了过来,让他去打包一份醉鸭回来。
等小二走后,他又将一个厨子叫了出来,说道:“张师傅,聚福楼出了道新菜,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老板是什么?”张师傅摇摇头,他一直在厨房干活,还没听到这消息。
贾孝仁看着面前有些微发福的中年汉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醉、鸭。”
张师傅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和嘴巴,说道:“醉鸭?聚福楼有人会做醉鸭?不可能吧?!这做法是我师傅弄出来的,只传给了我,别人怎么会做的?”
“我也以为不可能,所以刚才特意去他们门口看了。”贾孝仁看着张师傅,慢慢地说道。
张师傅看贾孝仁的样子,皱眉道:“老板,你该不会认为我把做法给出去了吧?”
贾孝仁看张师傅的样子不似作伪,脸上表情一变,立马笑道:“张师傅说的哪里话,我当然相信你。我让小二去买去了,待会他回来,咱们看看他们的醉鸭是怎么回事就清楚了。”
闻言,张师傅脸色好了点,然后说道:“老板,你放心,我张大胖既然从青州跟你一起过来,定然不会做出那种事,而且,我还靠着这法子吃饭呢,怎么可能告诉别人。”
贾孝仁点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不然也不会只带你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小二将聚福楼的醉鸭买回来了。
贾孝仁将盖子揭开,一股浓郁鲜甜的味道飘散出来,几人顿时深深吸了口气。
“好香啊。”张师傅说着,又看了下碗里色泽金黄的半只醉鸭,说道:“这做法跟我的不一样,我尝尝看味道。怎么没切开啊?”
小二答道:“他们本来要切的,我怕切了到时候你们看不出来怎么做的,就没让他们切。”
“哦,这样。”说着,张师傅拿过一双筷子,便伸向醉鸭的翅膀位置。他原以为这么整半只的鸭子,肯定不容易夹开,可他的筷子只稍稍用力,便将那只翅膀从鸭子身上分离出来了。
他用小碗接过来,先闻了闻气味,有股酒香,还有点甜,还有菇类和红枣的香味,以及其他一些配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香味扑鼻,很是诱|人。
他尝了一口,骨烂肉酥,在保留了鸭子味道的同时,这肉里面还浸入了其他食材的香味,口味独特,非常好吃。
“贾老板,你们也尝尝看,我觉得这比我做的醉鸭要好吃些。”张师傅抱着品尝美食跟同行学习的心态,非常实事求是,直接说了他的感受。
贾孝仁一听这话,顿时没了什么胃口,不过他还是拿过筷子尝了一口。
只吃一口,他就知道了,这确实跟张师傅做的不一样,不止不一样,这味道比张师傅做的醉鸭,还要好很多。
他默默地吞下嘴里的鸭肉,便放下了碗筷,脸色十分难看地说道:“张师傅,你想想办法弄清楚这菜怎么做的,我先离开一下。”
说着,他便站起身,然后到了后面的储藏室。
一进储藏室,关上门,他一脚便将里面一张凳子踢飞到了墙壁上,然后又使劲踢着一个麻袋,直把麻袋踹倒了,里面的大米洒了出来,他又泄愤似的踢了几脚,然后一屁股做地上不动了。
外面的伙计们听着储藏室里的声音都缩了缩脖子,老板发起火来好可怕,必须离得远远的。
张师傅看了那边一眼,放下手里的筷子,摇头叹了口气。
这贾老板年轻气盛,家里又有钱有势,从小就是个小霸王,吃不得一点亏,谁得罪了他,他一定要讨回来。偏偏本人还心高气傲得很,一定要自己出来做事业,也不知他怎么回事,就非常喜欢开饭馆。
以前他在青州开饭馆的时候,把比他做得好的饭馆都整得关门了,后来一个年轻的饭馆老板被逼得直接跳了河,出了人命全城人都知道了,他家里都没办法给他兜了,这才来桐山这边躲风声的。
要不是他给的工钱够多,张师傅都不会到他店里干活。
张师傅看着桌上的醉鸭,摇头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早点做打算了?
聚福楼这边,半下午的时候,胡当家派人来叫余清泽去他家一趟,说是有事情要告诉他。
余清泽想着可能是他们查到什么消息了,便跟着来人一起去了胡府。
到了地方,里面胡当家、廖当家和赵少爷都在,还有两个当家的,也是那天一起吃饭的人。
见余清泽到了,胡当家说道:“余老板到了,老廖,你就说说吧。”
廖当家点头,跟余清泽说道:“余老板,前几天家宝跟我们说了余记最近遇到的事,我们就自作主张去查了一下,希望你别介意。”
余清泽摇头,很诚恳地跟几位当家说道:“不会。家宝后来跟我说过这事了,能得到几位当家的帮助,余某铭记在心。若以后有用得着余某的地方,各位当家也别跟余某客气,尽管提。”
闻言,廖当家哈哈一笑,道:“你多做些好吃的就行了。”
其他几位也纷纷笑着点头。
余清泽也笑着道:“这个还不容易,余某别的不会,也就这点长处了。”
几人笑了一会儿,顿时拉近了两边的关系。
随后,廖当家面色一整,说道:“我这几天派人查了,你们面粉和海鲜涨价的事情,是鸿运那边袁老板做的,而他后面的人是香满园的老板贾孝仁,这个你知道了。”
余清泽点头。
廖当家又继续道:“贾孝仁之所以这么做,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无非是因为你聚福楼抢了他的生意,他看不过,便来整你了。”
余清泽点头,道:“这个我也想到了。我想知道的是这贾孝仁是个什么来头?一般在桐山城的都知道我跟蔡府和赵府关系挺好,大家也都会看在两家的面子上给我几分薄面,这个贾孝仁明显不惧蔡府和赵府,这就让我很在意了。”
赵少爷冷哼一声,道:“来头大了,说出来吓你一跳。”
显然,在他来之前,廖当家已经跟其他人说过一次了。余清泽便直接问道:“到底是什么人?”
廖当家说道:“他家是青州的,就是咱们河对岸过去那个青州城,是州府所在地。他家在青州就跟赵府在咱们桐山差不多,不过,他家还不止是世家大族这么简单。”
余清泽吃惊了一下,问道:“还有什么来路?”
廖当家答道:“他的表哥是青州的知府,另外,他还有个小叔叔,在京城当官,官职还不低。”
“什么官?”余清泽问道。
廖当家答道:“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余清泽震惊了一下,“难怪这贾孝仁这么胆大妄为。”
廖当家点头,道:“可不止胆大妄为这么简单,我的人去河对岸了解了一下,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来咱桐山吗?”
“为什么?”余清泽问道。
其他人刚才还没听到这里,也都好奇地看着廖当家。
廖当家卖足了关子,然后才道:“他以前也在青州城里开饭馆,将所有比他生意好的饭馆都整倒了,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诬陷饭菜不干净啊,找人去吃霸王餐啊,弄小混混去闹事啊,哦还有跟你这一样断人家食材来源啦,最严重的一次他让人在一个饭馆的汤里下药,然后一个小哥儿吃了后中毒死了。”
“这饭菜吃了死了人,逼得那家饭馆的老板直接跳了河以死明志,自证清白。那老板最后也没了。一下死了两个人,下药那人就是饭馆里的伙计,本是被骗说那只是泻药,吃了最多拉拉肚子,谁知道死了人,他受不住压力,最后出来指证贾孝仁,说是他找人干的。这事在那边闹得很大,引起了众怒,他家也掩盖不下去了,便让他出来避避风头,然后,他就到咱们桐山来了。”
众人一听,都很惊骇,特别是余清泽,他心里沉甸甸的。
其他几位当家的心里也是一沉,虽然他们做生意多少都会用些手段,但是这么草菅人命的,还真没做过。
这贾孝仁倒好,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连人命都犯下了。
“廖当家,可查到他下的是什么毒?”余清泽问道。
廖当家摇头,说道:“不清楚,据打听到的,其他人喝了就是上吐下泻而已,但是那个小哥儿却直接送了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没了。”
众人一时又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赵少爷道:“他叔叔是礼部侍郎的话,那咱们不是动不了他了?礼部侍郎,蔡大人也大不过他,而且,县令还在这里呢。”
众人闻言,心里又是一沉。
县令洛明达是礼部尚书的儿子,贾孝仁是礼部侍郎的侄子,礼部侍郎是礼部尚书的下属,这相当于,贾孝仁和县令是一边的了。
“难怪,那时候洛县令一到桐山这边,这贾孝仁没过多久就跟洛县令搭上了线,混到一块儿去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们还有这么层关系在呢。”一位当家的说道。
另一位当家说道:“可也不能就这么放这种人在咱桐山城耀武扬威吧?以为这是他青州呢?今天他能不惧蔡府和赵府整余老板,说不定哪天就会踩到咱们头上了。”
廖当家一拍桌子,说道:“对,我也是这么个意思,必须想办法把他赶出桐山去。”
“那这个办法就蛮难想了。”
“总有办法的,慢慢想。”
良久,胡当家抬了下手,说道:“我想到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胡当家慢慢说道:“除非,洛县令能站到咱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