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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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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阳光照进屋内,暖洋洋的抚着洛瑶的脸颊,她微眯着双眼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后,侧头扫了眼一成不变的房间,没有任何改变,长长的呼了口气,坐起身来,扒开纱布看了看手与腿上的伤口,满意的笑了笑道“不错,没有发炎就是好事。”

    “小姐您醒啦,奴婢伺候您洗漱吧。”巧儿轻声的端着铜盆走进屋内,看着床上坐起来的洛瑶笑着将毛巾递给她。

    洛瑶笑着接过毛巾,简单的擦了把脸低头看着铜盆里倒映出来的女子模样,轻皱了下眉头呢喃道“长得还真不赖,不过有点太不赖了,不好不好。”

    铜盆里女子皮肤光滑白皙如雪,眼如碧水幽蓝,柳叶弯眉樱桃小口,粉嫩嫩的给人看一眼就想亲一口的感觉,睫毛纤长比假睫毛还漂亮,又长又翘,当真应得起美女一词。

    只是、

    洛瑶憋着嘴巴摇着头,很不满意的用清水又洗了一遍脸,擦了擦,叹气道“这长相祸国殃民。”

    “小姐您说什么?”巧儿伺候一旁,听见小姐一会自言自语一会又叹气的,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忙担心的问她。

    洛瑶摇摇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对了,有吃的吗?我饿了。”

    “有,奴婢这就给您拿去。”巧儿连忙点头回道。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洛瑶喊住她“等一下,巧儿你能不能以后把这个奴婢二字给改一下,我听着太别扭了。”

    “嗯?改什么?”巧儿懵懵的看着她。

    洛瑶道“就正常说话就行,奴婢奴婢的,你不是我的奴婢知道吗。”

    “可是奴婢从小就是小姐您的奴婢啊。”巧儿不解的说道。

    “但我要你从现在开始用我这个字来说话,不准用奴婢。”洛瑶故作严肃的看着她。

    巧儿被看的身子一抖,瞬间低下了头回道“奴婢知道了。”

    “嗯?”洛瑶看着她。

    巧儿道“巧儿知道了。”

    “那就好,去做饭吧,我饿死了。”洛瑶瞬间换上笑脸,撒娇似的对她嘟嘟嘴。

    洛瑶的情绪变化几乎瞬息间,巧儿一瞬间有些发愣,回神忙点着头道“奴婢这就去准备膳食。”

    “还奴婢?”洛瑶问她。

    “巧儿,巧儿这就去准备。”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洛瑶靠着床沿望着窗外,看着巧儿走到斜对过的房子,没一会的功夫,里面缓缓地飘出青烟。

    她勾了勾嘴角,目光开始打量窗外的院子。尽管视野有限,但还是一目了然的将院子看了个大概。一个石桌两个石凳,一根竹竿上面搭着三件衣服。拐角处种着一颗杨柳,大门紧锁挂着厚重的铁链。

    想来就是巧儿所说的禁足吧,洛瑶心道。手不自觉的又摸了摸肚子“连点赘肉小肚子都没有,谁能想到有个娃在里面。哎!”叹口气,洛瑶头痛的哐哐对着床杆磕了两下。

    “我到底该不该留你?”她呢喃道。

    宝镯重回手中,该有的药材一应俱全,只要自己狠下心来,随时都可以制作一粒打胎药或者熬碗打胎汤喝下一干二净。但是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心里却老有一股劲牵着自己让自己下不去手。

    “算了,顺其自然吧。反正我也不会养孩子,能活下是你的造化,留不住那也是你的命。”洛瑶仰头闭着眼睛拍拍肚子道。

    一刻钟后,巧儿端着做好的饭菜走进屋内摆在桌上,搀扶着洛瑶走到那个木桌子前坐下。

    “小姐您的筷子。”擦了擦竹筷递给洛瑶,站在一旁不动。

    洛瑶接过竹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皱眉道“坐呀,站着干啥?”

    巧儿摇头“巧儿是丫鬟,丫鬟是不可以和小姐同桌的,小姐您吃,奴婢在这里伺候您。”

    “伺候我?巧儿,你要我说几次你才能听得懂我的话。”洛瑶一把将筷子摔在桌上。

    巧儿被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动作迅速,低头哆嗦着小心的看着洛瑶,眼眶红红的眼看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洛瑶简直要被她气死了,深呼吸强忍着自己的怒火不发出来沉声道“巧儿从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最好一字不拉的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会再给你重复,同样也不会再给你机会。”长吐口气“第一:不要在我面前用奴婢二字;第二:不要在我面前哭,因为你家小姐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第三:动不动就跪的这个习惯你最好也给我改了。因为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或者错事的话,那就不是跪下就能解决的问题了,所以记住了,在我这里跪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明白吗?”

    “奴婢、不是,巧儿明白。”巧儿抬头在洛瑶说完后,眼眶红红的认真又小心的点了两下头。

    “第四:我的话,从今以后只说一次。所以你以后记住了,我让你做什么,你不得有任何质疑只管照做记住了吗?”洛瑶又道。

    巧儿重重的点头“记住了。”

    “记住就好,起来吃饭吧。”洛瑶回身拿起筷子擦了擦,端起饭碗开始吃饭。

    巧儿对着洛瑶的后背看了两眼,起身走到外面拿了一双有些破的碗筷坐到了桌子的一旁,尽量离洛瑶和菜有些距离。

    洛瑶低着头,眼角余光看着她,除了吃饭还是吃饭,菜一口不夹,尽管盘子里的都只是些素菜。洛瑶可以想到,尽管曾经她是天之娇女别人眼中的完美令人羡慕的女子,但是真正的现实,洛瑶过得仅比下人丫鬟奴才好上两分罢了。

    “坐近点”她幽幽的开口,低着头。

    巧儿顿了顿,刚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慢慢的朝着洛瑶的方向移动了两步,坐在离洛瑶一个凳子的位置。

    洛瑶对她无奈的摇摇头,因为手臂缠着纱布的原因,她站起身来夹了筷子菜放在巧儿的碗里。看似不经意的,夹完坐下继续吃自己的饭。

    可是巧儿、隐忍着抽泣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洛瑶对她实在有些无语了,她发现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有耐心过。

    她放下筷子坐正了身子对着巧儿,巧儿连忙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

    “小姐我没有哭。”巧儿抽着鼻子对她说。

    洛瑶不语,只是皱眉看着她。

    一秒两秒,巧儿被洛瑶看的浑身不自在,开口说道“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是巧儿只是从小到大除了娘,就只有小姐您对巧儿这么好。所以巧儿一时没忍住...”

    一滴泪水划过巧儿的脸颊,巧儿连忙低下头用袖子去擦,流一滴擦一滴,脸颊都已经开始泛红。

    洛瑶抬手拉下她的手臂“别擦了,再擦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抬手揉了揉巧儿的头发,洛瑶回想道曾经这个年岁的自己,似感同身受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既然想哭就哭吧,今日哭过以后,日子从新开始,眼泪就不能再流了。”

    洛瑶逗她,故作严肃的样子。

    巧儿点点头“嗯,巧儿以后不哭了。”

    “不哭最好,快吃吧,吃完我还有事情问你呢。”洛瑶笑着点了下头,转身往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她说道。

    巧儿闻言快速的将碗里的饭塞进嘴里,动作快的洛瑶转身坐下的功夫,巧儿已经收拾好一半碗筷了。

    “小姐,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吃饱了吗?”洛瑶好笑的看着她那一脸认真的模样,轻轻的皱了下眉。

    “饱了”巧儿抬手擦了擦嘴角。

    洛瑶无奈的笑了两声,示意她坐下“昨天的时间有些慌乱,在加上身上又有伤,没来的及仔细的问问你。现在正好闲暇,你在跟我好好讲讲有关于这个东圣国和尚书的事情,总之只要是你知道的,有关于我的什么都行,当然最主要的是有关于嫁进这个王府以后以及私通太子之间的事,一定要事无巨细。”

    巧儿定定的看着她,直到说完整张脸纠结在了一起,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方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