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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天的计划，许呦呦最终还是把马尾解开了，把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还用卷发棒卷了个空气刘海。
根据段栩嘉的经验，越是好看的女生，越容易被特别关照。所以，她今天打扮得赏心悦目，程鹿鸣一高兴，或许就点头了。
宁城市一中的校服不如南大附中的好看，南大附中是裙装，宁城市一中是男女同款裤装。
不过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平时许呦呦扎马尾，乖乖巧巧的，就像邻家小妹妹。今天换了个发型，衬得脸更小，就有一种小萝莉的感觉。
“程鹿鸣，早呀，你吃早餐了吗？”
许呦呦柔着嗓音讲话，糯糯的，听起来就像在撒娇。
“吃……吃了。”
程鹿鸣差点认不出许呦呦。今天的许呦呦确实比平时好看多了，跟平时的风格截然不同，气场似乎也跟着妆容变了，好像……有点妩媚……
程鹿鸣这时候不得不承认，许呦呦真的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纯则如夏日清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妖则如罂粟花，妍好千态，丰艳不失芍药，令人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吃过早餐来点饭后甜点最合适不过了。我爷爷不吃布丁，我正好带来了，只多了一份，分你正合适呢！”
第二步，服务体贴周到。
把人服务好了，谈起要求来也容易答应。这是爸爸教给她的为商之道。许呦呦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大材小用。
“还有几分钟才上课，来得及吃完。”
“服务员”小许连盖子都给开好了，双手将勺子递到跟前。
程鹿鸣连拒绝都来不及。
才吃了第一口，许呦呦就撑着下巴问程鹿鸣：“好吃吧？甜滋滋的，只要你好说话，还有更甜的呢！”
程鹿鸣总觉得许呦呦话里有话，而且今天许呦呦殷勤得过分了。
以前就是问他吃不吃，有时候也自动给他留了零食放在桌上。今天反常得连吃的都递到嘴边，一会儿不会吃完了还给他擦嘴吧？
这念头一过，程鹿鸣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
“许呦呦，你今天怎么了？你有什么事你就说，我不直接拒绝你就是了。”
把他吓得连布丁都不敢吃了，在许呦呦充满渴望的大眼睛下，他又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往下咽。
“嘿嘿，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不是有个手工艺大赛嘛，想邀请你参加，现在就我、程琦琦，加一个你不正好了嘛。嗯？你觉得怎样？”
许呦呦眼神故意往布丁上瞟，赤裸裸的暗示，你吃了我的布丁，你可不能不答应我的邀请。
果然献殷勤准没好事。
眼瞅着程鹿鸣都要吃完了还没回个话，许呦呦急了：“程鹿鸣，你说句话嘛。刚刚可是你让我说的，你还说不拒绝我的。”
程鹿鸣把最后一口吃完，顺便把嘴擦了才淡定开口：“我说的是不直接拒绝你，又没说不拒绝你。”
“？”许呦呦现在可是满头问号了，所以现在这话拒绝得就不直接了？
“程鹿鸣～”
声音嗲得都要出水了。
许呦呦抓着程鹿鸣的衣袖，不停地摇：“程鹿鸣～答应嘛答应嘛～也不费多少时间的，我和程琦琦会负责大部分的，你只要给出意见，偶尔动手加工一下下就好了。”
“我委婉地告诉你，我不参加。”
他程鹿鸣才不吃许呦呦这一招，无论许呦呦使出十八般撒娇神功，他都不会答应的。
“程鹿鸣～程鹿鸣～鹿鸣～程哥哥～”
什么称呼亲昵就叫，叫完连许呦呦都觉得自己汗毛直立了。
她怎么就成了这么一个矫揉造作的人？她分明是骄傲矜贵的许小公主，现在怎么跟个狐狸精似的。
“许呦呦，你好好说话，”程鹿鸣被许呦呦亲昵的称呼，臊得像和长辈看了片一样，满脸通红还发烫，“你别捏着嗓子说话，我就考虑考虑。”
“咳咳，”许呦呦清清嗓子，“程鹿鸣，你害羞啦？程哥哥程哥哥！你这么这么厉害，你就从了我吧！”
活像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不，许呦呦现在就是在调戏小嫩男程鹿鸣！
“你别闹！让别人听见了误会。”
程鹿鸣是真的怕了许呦呦，不怕流氓耍文化，就怕女流氓说情话。
“那我给你一上午时间考虑噢！”
发射了一个wink，许呦呦就一本正经早读了。
程哥哥～
程鹿鸣早读的时候，听着旁边许呦呦脆生生的音色，脑子里一直在循环许呦呦刚刚嗲嗲的声音。
读着毫无趣味的思政书，程鹿鸣的嘴角却总在上扬，眉眼都是温柔的。
他以前听别人这么讲话只觉得矫揉造作瘆得慌，鸡皮疙瘩掉一地，现在听许呦呦糯糯软软的声音叫他“程哥哥”，总觉得若有似无的气息吹拂着他的耳朵，痒痒的，这气息又是温热的，似许呦呦附在他耳边，轻轻吐纳气音，冲他撒娇。
沉醉不知归出。
程鹿鸣恍恍惚惚过了一节早读课，直到下课铃响才把他从臆想中惊醒。
“程鹿鸣，一节课了噢，还有五节课时间考虑。其实你要是决定参加，也不用等五节课后再说，你要是没决定参加，你就再考虑考虑，多给你一个下午都可以。”
反正明天才是交报名表的最后期限。上午不行还有下午，下午不行晚上再接着。
没想到许呦呦还是走上了程琦琦出的死缠烂打这一招，好女怕缠郎，同理，好男怕缠女。
许呦呦课前报时提醒一句，下课了也提醒一句，程鹿鸣耳朵都要起茧了。
真是怕了许呦呦。
“我参加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程鹿鸣被逼得松口了。
“别说一个要求，三个我都答应。”
只要程鹿鸣答应就已经事半功倍了。
“一个就好，不要逼迫我参与制作。我既然答应参加了，不会就挂名，但是你们也不能随时逼迫我立刻参与，凡事我都会以个人私事优先。”
只要程鹿鸣参加就好，以程琦琦的热情，她自己都能搞定一切，不过是拉程鹿鸣加盟求个心安罢了。
“OK！我答应你，我也会转告程琦琦的。”
“嗯。”
程鹿鸣又恢复了臭屁样，一心只读圣贤书。
昨晚满满两大页的笔记用不上了，许呦呦也不觉得可惜，哼着小曲儿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