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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相伴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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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涯站在这不大的山洞中,洞中陈设简单。只有石桌,石凳,石床。一如他当年在时的模样。

    那盏该死的结灵灯此刻就摆在石桌正中。

    无涯看着这盏式样古朴的六角琉璃灯,心中五味杂陈却又万般无奈。

    若不是这结灵灯,谢昊怎会遭遇不测?可若不是这结灵灯,谢昊就连神魂都会消散。

    “我说话……他……可听得到?”

    无涯颤声问到。

    白兔谢昊看他这样也有些伤感,心到:

    “无涯这朋友,我也算没白交。我谢昊身死了也是有朋友会伤心的。”

    想到这,谢昊又有些小小的心情雀跃。

    “神王。不必悲伤。主上会回来的,静待时机即可。”

    无涯看了看兔子,又看看长大的泱泱。

    此刻的泱泱,明明是三千岁左右的模样。穿着谢昊曾经的白色道袍,道袍明显有些大,袖子长了一大截,被泱泱各自打了一个结,在臂肘处垂着。袍角也都打了几个结,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可这都掩盖不了她的美。像极了年少时的姒娇娇,一样的灵动柔美,却又有几分小孩子的懵懂娇憨。

    “泱泱,遇了何事,你怎会变化如此?”

    泱泱把在魔族谢离如何说,如何给了她一半玉诀。后来灰锦又如何要害他,水龙兽王如何救她,她又是如何靠那玉诀到的这里……等等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诉了无涯。

    “前些日,在妖族探查的苍羽老怪传回消息。水龙兽王似是神魂被控,他拼着重伤潜入其意识海,终于得知,水龙兽王受现任魔族魔君灰锦所控。还曾把泱泱逼进陆离山。是以我来……”

    “现任魔君?灰锦?”

    白兔谢昊不解。

    “不久前,神魔战场上,谢离受伤,后没多久,便重伤不治,神魂也离奇失踪。”

    谢昊呆住了。

    无涯又说:

    “此中疑点甚多,端木南回忆,他那日根本没有伤到魔君谢离要害。神魔之战也打了些时日,各自虽有所损伤,但是除了,除了谢昊和失踪的泱泱,其他并无死仇。”

    无涯看了看泱泱继续到:

    “大战至今已有十二载,这神魔空间越发不稳,近来时有怪象,神魔两族本就繁衍艰难,也都损耗不起。

    双方本已有意和解,没想到这时,谢离魔君重伤而死。

    灰锦接替魔君之位,其行事霸道,战场上更是让族人发动秘法自残伤敌。

    如今,神魔两族具伤亡惨重,神魔空间也越发不稳。妖族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有另外位面之妖兽出现在妖族的混沌之地。”

    许久,许久。

    “太上魔君不在了吗……”

    白兔谢昊低沉的声音问到。

    “是,如今看来,应该是灰锦做了手脚。”

    “灰锦!很好!”

    无涯知道这是守护谢昊的神兽,是以理解,开解的说到:“我已知谢昊尚在,烦请尊者继续守护,我要去替他为父报仇。”

    白兔谢昊这次是真的动容了

    “你去何处?去魔族找灰锦复仇?”

    “不,我会等着他归来。我还是先去妖族查看,看看能不能从苍羽和水龙兽王处着手,在查一查那新的妖类。”

    “泱泱,可以看看那块玉诀吗?”

    泱泱取下玉诀,双手递给无涯。

    无涯摩挲着那玉诀,是和谢昊那块一样的,只是这块是右半部分。

    无涯突然记起泱泱说的,这块玉诀和结灵灯相互呼应,他想到,曾听说那灵渊竟是和结灵灯同源同根……那会不会把那灵渊镜取来,与这结灵灯也会有所呼应。会不会对其中的谢昊有帮助。

    如此,他心就火热起来。

    “泱泱。这玉诀可否先交给为师。我需要它验证一些事。”

    “不,泱泱,这玉诀还是交给为师吧,你日后定是要出嫁的,留着谢昊这玉诀,不妥。当初谢离戏言,不必当真。”

    “可是……”

    不待泱泱说完,无涯走打断:“这事为师就能做主,为师这就带你回家。你父母十分想念你。”

    “神王可否带上本尊。”

    无涯躬身说道:“尊者,那这里……”

    “无碍,此地无人可近,主上只需静待即可。本尊也要出去为主上寻得契机。”

    无涯一听,立刻和白兔谢昊说了灵渊镜的事。

    “竟然是这样,空间之力,应该对主上有莫大帮助。且那水龙兽王有些怪异。本尊听闻,那水龙兽王曾得一上古兽神遗迹,恐那遗迹也是和制结灵灯之物有渊源……”

    谢昊强壮淡定,心下却是一喜,那灵渊镜竟然是有空间之能,那圣域父皇母后以及族人留给他的功法什么的,应该是和灵渊镜有关。若是有无涯带着他一起出去,很多事情就变得好办许多。

    这二神一兔商议好了,谢昊指挥着无涯摘了几种果子药草带上,准备离开陆离山。

    无涯又以自己本源之力为那山洞设下结界,除非他也神魂尽散,不然谁也闯不进这山洞。又在那醴泉打了几瓶水。对着那雁赤树哼唱。

    谢昊听出来了,那是他曾用玉笛给无涯吹奏的曲子。

    无涯此刻一脸神秘的笑,神情复杂……

    行至迷雾林,谢昊唤来鹿王。又看了看泱泱和无涯。

    嘱咐到“再去唤一只灵鹿,带着泱泱。”

    然后对无涯说到:

    “劳烦神王带本尊一程了。泱泱一个小姑娘,独乘一骑好了。”

    无涯恭敬的捧起谢昊,骑着鹿王,泱泱单骑一头小鹿。一前一后向着山外走去。

    无涯此刻一手扶着鹿王颈背,单手托着谢昊这只胖兔子。

    如果不颠簸还好,这时鹿王开始加速。白兔谢昊是被无涯拖在手里,头对着胳膊。手指间正好固定着谢昊臀部,防止它掉下去。

    其实这真不是无涯想怎么这一只兔子,就是出于尊重,总不能用手指戳着兔子眼睛啊。只能是抱着臀部……

    然后,那短尾巴下暴露出来的地方,就在这颠簸中,被无涯的手指和手掌处,来回摩擦……

    那没有白毛的地方,异常敏感。无涯手心传来的温度,练剑留下的手茧……谢昊十分郁闷,可又不能说什么。他尽力把那白毛团尾巴往下遮,可并没什么用。

    他动动身体,想往前挪挪,离开那又热又粗糙的摩擦。无涯却是以为颠簸下兔子要掉下来,赶紧又紧了紧手。这下可好了,贴的更紧,摩擦是少了,直接改成紧贴着上下颠动了……

    谢昊……

    终于出了迷雾,无涯看着那红眼睛一圈的毛都湿了的白兔谢昊,实在是不解。这兔子哭什么……

    估计是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可无涯这会感觉出自己手心有点黏腻的湿滑,心下一突……忍住没把这兔尊者一下扔出去。然后假装不经意的先用袖子包住左手,再用左手抱过兔子。右手他都没敢看,快速抽出帕子抓了抓,团了团,在顺手把帕子也扔了……

    谢昊觉得自己太丢魔族魔君的脸了,幸好自己现在是只兔子……却也是尴尬的眯起眼不敢说话……

    “师尊,您的帕子怎么掉了。”

    “别!刚擦汗的,脏了,不要捡了……”

    谢昊心中哀嚎……太丢兔了……太丢魔了……连他圣域的脸也一起丢没了……

    他们回到了神族,泱泱与父母团聚,又是一阵互相哭诉……

    无涯则是带着白兔谢昊去了娄升那,本想看看那灵渊镜会不会和玉诀产生联系。没想到娄升说,灵渊镜被苍羽老怪带走去妖族那边。

    这灵渊镜有个奇特能力,它可照出一切妖兽本来面目,苍羽为了神族,主动去那混沌之地,为保安全,神王们一致决定让他把灵渊镜带上,好随妖应变……

    混沌之地,其入口位于魔族神族和无尽海三处交汇之处。每年中都有一半时间是白天,另一半时间为黑夜。相传混沌不分,所以称为混沌之地。那里妖兽大多是神智混沌,很少会有水龙兽王那种有灵智的妖兽。

    无涯独自带着白兔谢昊一路赶往混沌之地。

    这次无涯学聪明了,特意找了一只竹篮,在里边铺上几层红色软布,恭敬的把兔子尊者请进去。篮子里还放了几颗果子在里边,通风柔软舒适,可以说,他对这白兔尊者真的是十分尊敬照顾了。

    谢昊在里边,舒服的直眯眯眼。他本就是一个不愿意受罪的性子,这篮子,甚合他心意。

    无涯看着篮子里的白兔子,窝在那红色的软布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梦中的谢昊……

    行至半路,神魔正在前方开战。谢昊眯眼看着远处的灰锦,心中怒火万千。灰锦此刻正稳稳的坐在魔族后方阵营中,穿着一身魔君传统黑色礼袍,头戴金冠,他旁边站着三个看起来十分高大的人,长相凶恶,脸上,脖颈上都布满黑色魔纹,看起来十分邪气。

    无涯许久未动,谢昊明白,他一定想杀了他替自己为父王报仇。

    “神王,主上一定想亲自动手,您应该懂他的。”

    无涯眼中寒意稍退,没去理睬那厮杀愈烈的战场,从边上继续御剑飞行,朝着无尽海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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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泱泱啊。我是亲妈,以后会给你安排个好人家的……你看,谢昊就剩下一点碎片了。还刚被无涯给什么了……咱不要他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