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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费小飞的失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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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小飞,敬浦人士,83年生人,无业,单身。

    嘀铃铃~7点的闹钟准时响起,费小飞仰躺在1.2米的单人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玲玲姐海报,给自己鼓了鼓劲。

    “呦西!”捏拳,猛坐起身。

    “哎呀!”一不小心,撞在了低矮得天花板上,眼冒金星。

    如今,费小飞和年逾60的父母住在一起,母亲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保洁,每天7点上岗,4点下班,这会儿已经不在家了。

    费小飞伸出头看了眼楼下,父亲也不在,肯定又去上岗了。

    所谓上岗,指的是他们这一片区域的老年人桥牌运动,也就是赌,冬季人们会在凉亭四周挂起厚厚的皮质门帘,里面的老头子们抽着烟,吹着牛,打着牌,小酒喝一喝好不自在,当然这逍遥日子都是靠前些年拆迁得来的家底。

    说到拆迁,费小飞家原本分到两套房子,但随着费家村拆迁的消息传出,一大股非法违禁娱乐业涌入他们这片区域,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好多人家变得比拆迁前还穷,没了工作不说,还倒欠一屁股债。后来敬浦市有关部门对这些披着娱乐业外衣的非法项目该查查,该抓抓,用了大半年时间,才清理干净。

    现在对于小区里这些老年人们的小打小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费小飞常年一份工作做不过一个月,如今已再没有任何亲朋好友愿意给他介绍工作了,他也觉得外出工作或许不适合自己,还不如在家当个快乐的拆二代。

    费爸在成功输掉一套房子后,断指明智,表示决不再赌,但每天无事可做,上了年纪也不愿意再出去赚钱,所以每天唯一的消遣就是和这帮老伙计们混在一起。

    费妈通过要好的小姐妹,找了份保洁工作,并将家里唯一一套3室2厅的房子隔好后租出去,自己则和老公儿子搬到其中一间居住,经过改装后加了一层,费小飞住在上层,老两口住下面。

    保洁的差事加租金收入,一个月有差不多7000块钱,逢年过节,公司还会发200元红包。

    之前,费小飞因无事可做,熬夜打游戏,一般会在吃过费妈做得早饭后才去睡觉,睡到下午5、6点起床,正好赶上费妈做好晚饭。

    费妈每次看到老公儿子整整齐齐地坐在饭桌前等开饭,就觉得再辛苦也没关系,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就行。

    不过,最近费小飞在好哥们费丰田那里看了一部电影,叫《当幸福来敲门》,被里面主人公在历经挫折最终取得成功的过程,深深打动,决心自己也要做些改变。

    他在有敬浦市zf补贴的技能培训学校报了名,准备成为一名合格的西点师傅,以配得上自己抖动地腰间赘肉。学费3500,材料费900,一周一次课,通过等级考试后,会收到学费110%的补贴,还能倒赚350元。

    第一次上课,火候掌握不到位,曲奇饼干烤成了黑色。

    第二次上课,提前开了烤箱,里面的椰蓉面包全部塌缩,还连累了和他分配在同一个烤箱的小酒窝妹妹。

    小酒窝妹妹笑起来总是甜甜的,在一家咖啡店打工,希望多学点东西,增加收入来源。有一回下课,两人正好一起走到地铁站,路上费小飞得知小酒窝妹妹前不久刚刚离婚,没有孩子。

    费小飞的大飞耳抖了抖,红彤彤地有些激动。

    他说自己23岁那年,还清瘦帅气,遇到了一个想与之共度一生的女孩,可是他母亲觉得他太年轻,不应该仓促结婚。谁想,分手后,已单身十来年,也再没遇到过心动的对象。

    小酒窝妹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看他,没接话,害羞地上了反方向的地铁。

    其实,她只是上班要迟到了……

    但费小飞却决定,就在今天这节课后,一定要表白。

    在家经过一番梳洗打扮,给大背头喷上定型液。穿上那件版型周正却又能彰显他个人气质的黑色呢大衣后,费小飞拎着西点课的工具袋,颠着小步子,走出家门。

    路过费爸所在凉亭,没打招呼,颠着小步子继续走。费丰田开着一辆小货车等在小区门口,看到费小飞出现,轻按一声喇叭,示意他的位置。

    好哥们今天要表白,费丰田趁着送货间隙,送他一程。

    谁知这车一上,一天就再没下来。

    当时还没上车,离小区大门不远的凉亭里,起了动静。用来遮风地厚重门帘被里面的人扯下,一群老头子四散逃开,有几个腿脚不好得还不幸栽倒。费小飞一脚刚踏上车,一脚还在空中,听见响动,又重新下来,眯着眼睛去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血糊糊老头正骑在一人身上,猛啃那人的头皮,而几个刚才被台阶摔倒在地的老人家,也缓慢爬了起来,有的皮肤逐渐熔化,有的脖颈正在飙血。

    四下人群骚动。

    “儿子,救我呀!”费爸看见站在大门口的儿子,仿佛看到生的希望。

    费小飞哆嗦着腿,连滚带爬地上了副驾驶。

    已经启动车子的费丰田,一个倒车,连撞3人,不带停歇的上了大路。

    “你怎么不救你爸?”费丰田问道。

    “那老头子,对家里一点贡献没有,这么多年我都看累了!”费小飞嘴上说着,心里到底有些不是滋味,但没有表现出来。

    逃出生天的二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去哪哪交通管制,费劲奔出20多公里后,干脆找了个营业中的火锅店,开了两瓶啤酒,为世界末日的到来狂欢。

    如果真的是丧尸围城还好?

    如果不是,就凭费丰田的肇事逃逸,他的世界末日也到了。

    逃命嘛!管他个球!费丰田又吹完一瓶啤酒。

    吃喝到下午,两人被火锅店老板分别架上不同的车,迷迷糊糊间不仅没让他们结账,还被带店员逃命的好心老板一起给捎带上。

    再后来,在车上睡醒的费小飞就看见隔壁车上一身亮泽白毛的梨梨子,心想狗都过的比他舒坦。

    抖了抖大耳朵,没忍住得摇下车窗。

    ……

    然后被锤了。

    因着早上的亲身经历,当齐妙妙她们带着家当突然狂奔消失在树林里时,被殷樱一顿修理后还惊魂未定的费小飞就猜到事情要不好。

    果然,车群里出现了一如自家小区的可怖景象。

    他没来得及和驾驶座上的火锅店老板打招呼,在本能驱使下,麻溜跳车逃窜,艰难挤过路边的拥堵车辆,向齐妙妙她们消失的方向跑去。

    惊慌地人们看见有人带头跑路,纷纷向那个方向逃去。

    有个还站在敞开后备箱前犹豫是带走chanel包包还是prade包包的靓丽美女,被一只蓝色贝雷帽丧尸扑杀在后备箱里。

    这些敏捷的血糊糊丧尸,只啃噬了起先几个中招的倒霉蛋后,就开始以扑杀为准,只咬不吃。

    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又一个接一个地爬起来。